离开南阳,在赶往襄阳的三天两夜时间内,又同因为背黑锅,而被迫早一步离开南阳城的李元吉一方有过两次大的激战,不管敌方和李密怎样侮辱漫骂,脸色苍白依旧的我再也没有出过手,完全依靠寇仲和徐子陵去遮风挡雨,勇斗强敌。
寇徐二人虽然步步荆棘,受创处处,但在铁与血实战当中,对“太极拳”和“不死印法”的理解也在逐渐加深和融会贯通。
虽然每次酣战都是以我们逃逸而告终,但武功渐进的他们两人联手,给敌方带来的压力却是愈来愈大,也令敌方恨不得一下子就将我们完全除去,以永诀后患
虽然鹞鹰还会不时的在我们头上盘旋不去,但是出奇的大明尊教一方却是全无半点动静,也许他们是在等待大尊,烈暇,周老方等好手恢复过来,也许他们如此诡异的行径,更令我们感到一场大的风暴正在逐渐临近,临近!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忠肝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生前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随着三兄弟雄壮,威武,豪情盖天的歌声,襄阳城已遥遥在望。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决战,已不可避免,但地点,会否是在襄阳城内呢?
傍晚时分,以本来面目出现的三兄弟进入襄阳城内,在一座人群密集的酒楼之前,忽然有一人探手向寇仲的怀内摸去。
正准备进入酒楼的寇仲立时发觉,心中大乐,当初就有一个少年在这里向自己这个扒手老祖宗下手,没想到今天这样巧,竟然还有人前来捋虎须!
寇仲不动声色的迅速将来人探出的右手脉门扣住,同时闪目观看,随即大吃一惊的道:
“怎么又是你?”
那个十六、七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不似匪类的扒手少年脸色微红,尴尬的道:
“我,我”
我见之笑对寇仲道:
“他也许是看你身材好,所以才会摸摸看的!”
那个扒手少年闻言脸色“腾”的一下彻底红透,微显忸怩的低声道:
“我,我只是想同少帅打声招呼,但又感觉太冒昧,所以才”
寇仲望着这个腼腆的少年笑道:
“你竟然知道我是谁,那直接过来招呼不久得啦,又何必故技重施,难道是要检验一下自己的‘技艺’是否又有进步吗?”
那个少年闻言更显惶急,目光求助似的向这边望来。我见之连忙继续落井下石道:
“不要过来,在下的身材可没有小仲好!”
这下窘的那个少年连小耳都已染满红霞。还是徐子陵心地善良,解围道:
“小兄弟不必在意,大家还是到上面去谈吧!”
二楼,
包间之内,
寇仲对那个已恢复正常的那个少年道:
“半年多前我在前往洛阳的时候,在这里曾告诉过你不要再做扒手,怎么,给你的金子都用完啦!?”
那少年有些悲愤的道:
“人家,我虽然现在孤苦伶仃,但早就不再做扒手啦。当初偷盗少帅钱袋被发现,不怛没有挨上一顿狠揍,却反而得到一锭黄金后,我就到处打探谁人会这样好心?
待知道就是天下无敌的英雄,大仁大义的寇少帅时,就更从没有一天忘记少帅的大恩大德,所以今次才会冒昧前来相认,可你怎么就不相信小鹤儿呢?”
听到“小鹤儿”三字,我的一双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但仍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继续聆听他们交谈。
寇仲和徐子陵从小都是孤儿,闻言立刻同情之心大起,前者更是温言道:
“是我不对,小鹤儿你不要难过,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那少年闻言立时脸显喜色,先向这边扫来一眼后,才略带踌躇的道:
“数月前少帅的结拜大哥笑行天在巴蜀当众揭露香家万恶的罪行,后来少帅又将领地内香家残余的青楼妓院一扫而空,人家心里甭提多高兴啦,所以今日才会当面前来道谢!”
寇仲同徐子陵是什么人,自然早就看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前者“不怀好意”的坏笑道:
“香家干的都是买卖柔弱女子的万恶事情,你一个少年,又怎会同他们结下深仇呢?”
小鹤儿闻言雪白清秀的小脸再度变色,随即馁然道:
“少帅看出来啦!”
寇仲哈哈大笑道:
“大家是同行,扒手第一个要诀是观人,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还用出来混吗?”
我忽然对既羞且喜的小鹤儿笑道:
“既然你同香家有深仇大恨,那为何不来感谢率先揭露香家真面目的区区,却反而去感激小仲呢?”
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