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白衣赤足的婠婠,面罩重纱的祝玉研以及闻采亭,云长老、霞长老,以旦梅为首的四魅和上官龙一众阴癸派人等。
本已为婠婠和阴癸派众人会一直暗中跟随,不会现身相见,哪知道唉,现在两女齐聚,这可如何是好?
婠婠迷茫如雾,已往彷佛蕴含着无尽甜密梦境的美丽眼眸,此刻却充满无尽的凄楚和酸意道:
“圣门‘圣帝’同静斋传人在这里亲亲我我,奴家又怎能不过来瞧瞧热闹呢?”
“你!”
只发出一个单音,含羞带怨的师妃暄就娇躯微颤,再也无以为继
寇仲和徐子陵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齐齐后退数步,将他们的结拜兄弟置于众人包围之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事到如今,再难两全,是该摊牌的时候啦!想到这里我朗声道:
“研姐,婠儿,以及在场的各位高贤,既然大家今日有缘齐聚一堂,那小弟就开诚布公,将心底的想法说与诸位知晓。但离开此地之后,小弟绝对不会承认今日曾说过的任何言语。”
师妃暄勉强保持在心有灵犀的境界之中,开言道:
“那你心底究竟是怎样想的?”
环目一扫,将祝玉研等人的冷若冰霜,李世民等人的全神贯注诸般神态一一收入眼底后,我才侃侃而谈道:
“小弟从来都不屑于慈航静斋一项的所做所为;从来都鄙视静斋所谓挑选天下真命天子的那一套;亦从心底想要令圣门中兴;同时还要将传承近千年的‘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的错误论调彻底推翻,重新创造出一片百家争鸣,各种思想蓬勃发展的壮观场面。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圣门必须在小弟的绝对控制之下才行,否则,小弟宁愿天下再次归于静斋确定的人选,世民二哥的手中!”
如此于别不同,另出机抒,甚至离经叛道的言论,宛若晨钟暮鼓,重重敲在众人的心头。一时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已听过我类似想法的师妃暄和早知此事的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中有数,反应不甚激烈,但李世民一干人等可就不一样啦,刹那间,千姿百态,形象各异,极具观赏价值。
半晌,婠婠悦耳,甜美的声音再度传来道:
“即使如此,那你也不该将那三本应是十分重要的书籍交给慈航静斋的人呀,你又怎向奴家交代此事?”
无奈的笑笑,我再度道:
“静斋的行事手段小弟虽不敢恭维,但师仙子的为人笑某却完全相信。如若婠儿你要交代,那小弟现在就给你交代!”
话音未落,即从怀内(手镯中)拿出一把半尺来长的带鞘短剑,抽出利刃抛掉剑鞘,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在婠婠焦急悔恨的惊呼之中,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的左肩,齐柄而没。
未几,滴滴的鲜血顺着手指缝隙不断逸出,画面触目惊心,震动全场。
师妃暄修长的玉腿刚欲抬起,随即极力克制住了这股冲动,但眼眸深处已显出担忧,惶急的神色来。
丝毫没有任何顾虑的婠婠飞起娇躯,瞬间移至身前,一双柔荑轻轻拂拭着我染满鲜血右手的同时,悔恨交加,心痛万分的道:
“奴家只是看不过去你将东西交给静斋的师妃暄,心中嫉妒嘛!你又何必如此自残己身,做出这等激烈的事来?”
左手轻抚婠婠柔顺乌黑的长发,我话中有话的柔声道:
“皮肉之伤,何足挂齿。既然不想令所爱的每一个女子受到伤害,那么,就只能去伤害自己!婠儿,‘东西’若交到圣门中人手上,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
婠婠眼眸迷离的娇声道:
“你不需再解释什么,人家全都理解,不要动,奴家现在就帮你将这该死的短剑给拔出来。”
我露出微笑的同时,温柔的道:
“我也要快些离开这里啦,后面还有大明尊教和元吉三哥的手下很快就会追至,待打败他们后,我们再来决定谁臣服于谁的问题,好不好!?”
婠婠螓首连点,随即伸出三指捏住剑柄,猛的一用力,瞬间即将短剑拔了出来。
我飞身退到寇仲和徐子陵身旁,拉着发楞的二人急速遁入密林之中,消失不见。留下现场一众人等,呆呆的注视着婠婠手中刚刚拔出的那把名副其实的“短剑”。
原来,那是一把可随时伸缩的弹簧剑,当刺入左肩之后,半尺长的剑身随即缩入剑柄之中,只余约半寸许的剑尖能够刺入肉内,而我所受到的,当然是名副其实的“皮肉之伤”。
见到那只有半寸许长的滴血剑尖,现场诸人只能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师妃暄亦感到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的轻轻抚了抚光滑平坦的小腹,最后终于确定,腹内的宝宝,是真实存在的!
半晌,一把数日前曾经娇喝过的娇甜,悦耳女声再次远远传出,翱翔于九天宫阙之上,经久不息:
“笑行天,你这个混蛋加王八蛋,人家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