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
面对婠婠漠视生死的凌厉一击,那大汉顿感如坠冰窟,不寒而栗。颓然一叹后,他抡起的铁棍中途变向,奋力迎向威不可挡的天魔丝带。
“轰,轰!”
连续两声沉闷之极的猛烈劲气交击远远传出。
早先就已负上轻微内伤的那大汉终抵挡不住婠婠孤注一掷的拼死一击,鲜血大口喷出的同时,身躯更是打着旋转向后跌去。
另一下狂暴的劲气交击却不是婠婠被击中粉背,而是本已动弹不得的我突然之间移形换位,与那个阴毒“大尊”正面硬拼了一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面对突然而至的我蓄势已久的倾力一击,掌力还未运足的那个“大尊”身躯剧颤,如受雷轰,在血雨飞散中,向后抛飞开去。
功力不足的我也不好过,那个“大尊”的真实功力竟比之祝玉研亦毫不逊色。即使占到偷袭的便宜,我还是被震的口吐鲜血,负上不算太轻的内伤。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反震之力向后急速飞退的我顺势一个旋转,流星赶月般向情形岌岌可危的祝玉研掠去。同时左手并指如刀,温柔的划过身受重伤的那位大汉的咽喉要害。血珠崩现中,大明尊教终于为他们的蠢行付出第一条人命。
烈暇正在狂催内力的当,突然感到祝玉研的内力瞬间大盛,猝不及妨的他虽极力后跃,但仍未能完全避开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狂暴掌力,在血雨喷洒中,亦身负重伤。
得到我及时的功力援助,祝玉研右臂的天魔袖亦威势大涨,将为配合烈暇攻击,招数使的变化万千,借以分散她功力的莎芳,水,火诧女三人的玉逍遥,和两柄长剑堪堪挡回,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挽回颓势,击退强敌。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大明尊教一方人等呼哨一声,齐齐飞退开去。也使分别勉力抵御神秘原子与辛那亚;鸠令智,阔榭羯与羊漠的云长老和霞长老二人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惨烈异常,凶险无比的争斗总算暂时告一段落,双方又重新对峙起来。
我贴在祝玉研粉背,援送内力的右手却一直没有功成身退,而是改为缓缓的输送内力,对她受创的经脉施以治疗和温养,同时亦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封锁住祝玉研的行动能力和说话能力。
否则,以祝玉研的高傲和自负,又怎会在刚刚被利用之后,就接受我这个始做者的一番好意?
对面莎芳蕴含着无穷恨意的冰冷声音传来道:
“想不到堂堂‘邪帝’竟是一行事如此卑鄙阴险的小人?真是令妾身好生失望。”
我哈哈笑道:
“失望毕竟不是绝望,看来小子还有让莎芳阿姨你改变印象的机会。”
莎芳冷哼一声道:
“杀害我教五明子之神力明子盖世达,重伤大尊和妙空明子烈暇,这笔帐,我教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我毫不在意的冷声笑道:
“虽然现在双方实力对比是你们占忧,但若想杀死我,恐怕你们大明尊教也要付出惨重代价吧!”
这时,婠婠满含幽怨的冰冷声音传来道:
“你就那么确定我们阴癸派会与你共同御敌吗?”
唉,婠婠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啦!
转过头去,我凝望着婠婠混杂着百种情绪的美丽眼眸道:
“今次与大明尊教对战的只有我一人而已,你们,还是离开此地吧!”
此言一出,敌我双方齐齐动容。大明尊教众人更是俱都显出一副难以自信的表情,整齐划一,蔚为壮观。
未等表情更趋复杂的婠婠再次开言,我已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祝玉研送入她的香怀,同时沉声道:
“研姐已被我以独特手法封锁住全身功力,半个时辰后才会恢复正常,若不想暂时武功全失的她因此香销玉殒,婠儿你就乖乖听话,立刻与云姐,霞姐离开此地。”
幽怨,气恼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的婠婠语音微颤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
“大明尊教与我之间的仇怨,除了一方的鲜血,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能够洗清。况且,圣门终需要有人去复兴,而这个神圣的使命,现在已全部落在你柔弱的双肩之上。为了圣门的将来,婠儿你定要冷静和坚强起来。”
婠婠凄然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是疯了还是傻啦,非要以一己之力,硬捍人多势众的大明尊教?”
我微笑着调侃道:
“婠儿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看出当代‘邪帝’是一个阴险的傻瓜,卑鄙的疯子。可婠儿你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不立刻选择明智的离开?”
婠婠似怒似怨,气恼无奈的道: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人家才不去管你的死活,我们走!”
说完之后,婠婠头也不回的抱着祝玉研,偕同云长老和霞长老飘然而去。只余串串晶莹的珠泪,飞洒在那道倩影所划过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