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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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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佛门六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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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睁开双目,我向面前六个露出凝重神色的六个老僧微笑颔首道:

    “小子笑行天,见过六位老和尚!”

    原来就在自己完全沉浸在精神外放的快感之中,漫天杀意逐渐凝结的时候,相继被六道安宁,祥和的佛意所扰,经过一番无意识的争斗,立地顿悟,意识重新回归本体。

    就在那一刹那,种种印法犹如百川纳海,殊途同归,又宛若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过脑际。一法通,万法通,无人无我,梵我合一。

    九字真言与各种印法于我再也不是什么秘密,自己的佛门武学,终于也臻至大成境界!

    “小子答我,何为禅心?”

    说话的是最左边一位年过百龄的老僧。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我微微一笑道:

    “‘月色松涛总是闻,禅心妄想圣凡分。消归一念无生处,此意如何把似君?’佛语有云:‘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中土难生,善友难遇。’佛性禅心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并非可向外界求得。道信可满意否?”

    那老僧单手问讯,一点也不因被直呼其名而动怒,呵呵笑道:

    “小子果然身俱道眼佛心,一猜便准,一说便中,老衲禅宗道信有礼。”

    这番话前两句主要是指在皎洁的明月与稀疏的松柏声交相辉映的奇异空间里,凡人看到的明月是明月,听到的松声是松声,而禅者看到的和听到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他们还看到和听到了开天辟地以来的宇宙真理。所以才有禅心与妄想之分,圣人与凡夫之分。

    后两句则指出虽然身在凡尘俗世,但重要的是不迷恋其间。“此意如何把似君。”更是指出这种禅者自悟的心境与深意是不可能向他人展示或是诉说的。一切都要靠本心去体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禅的境界就在与此。

    与道信一问一答,极具禅理。尤其最后点出道信的身份和禅宗的中心理念,玄妙异常。

    其实,我早就从鲁妙子那里对四大圣僧的面相,性情有了大概了解,再加上原书中的认知,猜破他们的身份又何足为奇?

    道信右边是一身穿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色的袈裟,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的老僧,他脸显悲天悯人之相道:

    “笑施主深得我佛三昧,为何还留恋于红尘之中,蹉跎于凡世之间?”

    我含笑回礼道:

    “‘杳杳智慧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雪,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听闻天台山风景秀丽,环境清幽,一花一叶皆菩提,和尚为何又舍本逐末,步入凡间,难道是为了度化小子?”

    那老僧道:

    “施主既已知之,为何仍恋恋红尘,不随老衲回归深山,消遥自在?”

    我肃然道:

    “《圆觉经》有云:‘虽在尘劳中,尘劳不染;虽居净妙处,净妙收他不住。’所谓‘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座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怎的梅花扑鼻香?’小子愚见,请智慧僧指教!”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眉日低垂,诵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亦诵道:

    “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

    智慧微笑道:

    “圆融三谛,一念三千。施主此语深得我心。”

    我和智慧的一问一答阐明一个要旨,即《金刚经》中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外部环境只是镜花水月,于真正求佛的人无半点影响。想要彻底摆脱无始以来无明烦恼根性,就需要刻苦修行。一旦心牛落入见取之草,就要拽紧鼻头,严格自砺。经过一番寒透骨髓的磨练,觉悟之花便会芳香四溢。

    其中把智慧僧在天台山消遥自在,悠闲散步的小路称作“智慧道”,更显玄妙至理!

    这时,中间一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旁放一禅杖的老僧低喧佛号,缓缓道:

    “老衲帝心有礼,施主既然精研佛法,通晓禅机,何不皈依我佛,共参至理!”

    我无奈苦笑道:

    “木末芙蓉华,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即心即佛,即佛即心。“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无念复无涯。时人若问居何处,青山绿水是我家。’”

    帝心又缓缓道:

    “笑施主既然如此超脱,为何却又言行不一?须知入世即出世,执着则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施主只要一念之变,将可化干戈为玉帛,天下幸甚,苍生幸甚,施主意下如何?”

    我再度苦笑道:

    有与无,非在身外,而在本心,如心与宇宙万物同体,那么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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