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生怒:“原来姓贺的家伙已有妻妾,却还来打水儿的主意。”
贺天鹏寒声道:“你不敢?我瞧你胆子可大着哩,那夜你对她说什么来着?说她要是跟了你,你就如何啊?”
柳长青后退一步,白脸发青道:“哥哥饶命,那些全都是酒后胡言,做不得真的……”
贺天鹏面色却又复缓,沉吟道:“这个么……其实老哥我也明白的,酒喝多了嘛……”
柳长青忙道:“哥哥宽宏大量,我这就想办法去!”
贺天鹏凑近又哄,软硬兼施:“这不就对啦,嗯……等你下次出谷,哥哥再寻几个水灵美人送你,你若不方便带回谷中,那哥哥就帮你在外边弄座漂亮园子,来个金屋藏娇如何?”
柳长青道:“不敢不敢……”神情不定,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贺天鹏观颜察色,又道:“倘若真的喜欢,我那小嫱儿亦送与老弟如何?”
小玄吃了一惊,心中悄骂:“这家伙竟要将姬妾送人?自己的女人说送就送,真真畜牲一个!”
柳长青大喜,颤声道:“这个……这个……”眼睛骨碌碌地偷瞧贺天鹏,似在辨其所言是真是假。
贺天鹏和声道:“女人嘛,再好也是件衣裳罢了,又怎如我兄弟俩的手足之情!只望老弟日后关照些,多卖点谷中的好东西与我荡魔堡。”
“好说好说!”柳长青眉花眼笑,拍胸道:“哥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深铭于心了!”
贺天鹏压声道:“说起来我那小嫱儿还真惹人得紧吶,那腰儿那风情……哈哈,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是啊,那晚……啧啧啧……”柳长青神魂颠倒地应,两人相视领会,一齐放声大笑,秽荡之至。
小玄听他们越说越不堪,不觉面烧耳烫,忽听“喂”的一声轻唤,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女孩儿。
婀妍小小声道:“那家伙就是和你一块来的朋友么?”
小玄转头,见她盯着自己,面上一副物以类聚的神情,赶紧划清界线以表清白:“不是不是!不是朋友,我跟他根本、完全不熟。”
婀妍笑吟吟地瞧他,目光从他面上缓缓移过,落在悄已红透的耳朵上。
小玄急道:“那家伙自吹能弄到宝瓶竹,所以我们才跟来瞧瞧的。”
“你们?还有谁啊?”婀妍问。
“还有水……我三师姐。”小玄答。
“哦,那怎没瞧见她呢?”女孩随即继问。
“她还在……”小玄语塞,面上更热。
“干嘛不说了?”婀妍微笑待答,亮若晨星的眸中满是好奇。
这时又听那柳长青道:“小弟今日就豁出去啦!这样吧,我现在便回巨竹堡去,看看能不能再弄几只螳螂工匠出来,争取在天黑前把竹子采足。”
贺天鹏满面喜色,正要说话,猛闻一声炸雷般地大喝:“谁在盗竹?活得不耐烦了么!”
劲风乍起,只见一只怪物从竹林密处电般掠出,形如蜘蛛巨若大车,通体虎纹足似长钩,其上端坐一人,阔面白须目厉如电,身披竹甲背挎长枪,腰上悬一把流光溢彩的碧色摇铃。
柳长青与贺天鹏面色齐变,旋即又见林中冲出一队巡逻枪卒,转眼便将他俩及四只螳螂工匠团团围住。
“毛总管,是我!”柳长青赶忙高唤。
“原来是少主。”那毛总管目光迅扫周围一遍,却不下坐骑,只淡声道:“敢问少主,不知在此何事?”
柳长青知隐瞒不过,干咳了两声道:“荡魔堡贺少堡主为拒邪秽大军,特来我谷求几根竹子,因数目不多,事又紧急,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先带他来此采竹,正打算叫人去通报总管呢,不想老总管就到了。”
毛总管面无表情道:“谷主离开之前,已下令不许任何人擅自采竹,难道少主不知?”
“这个……”柳长青尴尬道:“因事紧急,爹又不在,所以只好先采一些,回头我再向爹爹当面解释。”
“不行。”毛总管应得斩钉截铁。
柳长青脸白了一下,道:“今次事情委实紧急,还请老总管网开一面,至于我爹那边,到时自然由我担当。”
“请恕老奴无法答应,谷主既将谷中诸事托付给老奴,老奴万死亦不敢有违谷主之令。”毛总管虽对柳长青连称老奴,话却说得毫无转圜余地。
贺天鹏见势不妙,目中凶芒一闪,但掠见毛总管所乘的可怖坐骑,旋将反抗之念强压下去。
小玄目光早给那只巨硕的蛛形怪物紧紧吸引住,低声问:“那毛总管的坐骑莫非就是虎蛛战车?”
“嗯,不过不是以前供与奉天侯的那一型。”婀妍小声应。
小玄好奇道:“虎蛛战车有很多种么?供与奉天侯的那一型又是什么样的?”
“一共有四种,供与奉天侯的那一型是专门定造的,为了适应战场的需要,体形要比这只大上许多,一只能乘四至六人,所载兵器亦更多。”
小玄咂舌,对巨竹谷的机关工艺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