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也很耳熟,许文港贴在门边,想听清楚他说的话。可是男子气冲冲的走上楼去。楼上立刻传出来女人的尖叫。
许文港这时感觉背后有轻微的响动,他转过头来。黑暗中,似乎听到有个物体在地下室的角落中。
许文港小心的慢慢走近,完全的黑暗令他的双眼也无法视物。随着他的走近,他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从声音判断是一个没有多少危险的生物。大概是大型的猫或狗,但是为什么一声都没有叫?还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许文港摸索口袋,找出了打火机。打火机发出卡塔的轻响,在黑暗中发出了昏黄的微光。但是已经足够让许文港看清楚眼前的物体了。
“怎么会?”许文港几乎要惊呼出声。这哪是猫或者狗,是一个衣服破烂不堪,头发散乱的小孩子。小孩的头发最少有半年没有洗过,一缕缕的粘在一起,把面孔挡住。只有一对大眼睛,惊慌的看着许文港。
小孩子身前放着一只铁盘,里面有些肮脏的看不清楚颜色的菜汤。他露在光芒中的身体上到处是累累伤痕,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受了多少伤害才会变成这样。
许文港蹲了下去,轻轻的拍了拍小孩子的面颊。柔声问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只是惊恐的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抱着身体,不停的颤抖。
许文港拉过小孩子的小手,小胳膊上还有几道紫青色的伤痕。他握住小孩子的手臂说道:“乖,不要害怕。疼疼飞走了。”
“疼疼……疼疼飞走了。”小孩子用干涩的声音说着。“疼疼……飞走了。”
这个声音,是女孩的声音。许文港想起了楼上看到的女人,顿时整个后背被冷汗侵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是你母亲,怎么会这么对你?这绝对不可能。”
许文港无意识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打开小女孩握着的手。小手是黑色的,由于常在地面上爬行,手掌上布满了茧子。还有很多被尖锐物体扎过的痕迹。小手的小指。僵硬的向上翘着,一看就是受过严重的伤害,而失去作用。
叮当,打火机掉落到地上,地下室重新变成了黑暗的世界。许文港大口喘着粗气,脑部一团混乱。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疼疼……飞走了。”
许文港一把把小女孩抱在怀中,痛苦的浑身战栗。
“玻璃被打破了,有人偷偷闯进来了。你们几个,保护老大。你们从厨房开始搜,你们两个搜地下室。其他人做好警戒,也许他还没有离开房子。”
地下室的门吱呀打开,在打开的同时,一个身影冲了出来。门口的两个人两颗头被他抓着,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头盖骨啪的粉碎,红白相见的粘稠液体顺着脖颈留下。
“我饶不了你们……我饶不了你们!!!!!你们这群畜生……”咆哮的男人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之下爬出的魔神,悲愤的狂嗥。
“干掉他。”男人们抽出砍刀,匕首冲了过来。在中国,非法持枪是足以判刑七年以上的重罪。一般情况下,道上的小弟大部分是使用刀,铁棍,铁链来攻击的。只有很少人,身上会带上枪。
冲上来的人眼前一黑,宛如被一只雷克斯暴龙冲进了小绵羊的群落中。拳脚到处,立时筋断骨折身体洒着鲜血飞撞倒墙壁上。在墙壁上留下了一块块黑红色的血污。
瞬间十几人就被秒杀掉,最后几人看情况不对,连忙掏枪。可是男子太快了,当他们抬起枪的时候,凶狠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就如拿榔头敲击西红柿一样,他们的面孔在铁拳下变成了妈妈也不敢相认得混沌。
最后一人的枪口喷出火舌,只响了一枪,他的脖骨就被扭断。房间的主人这时光着身子,拿着一只霰弹枪出现在楼梯上。显然被楼下的惨叫吓住了。满脸汗水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影飞一样的掠过楼梯,抓住了霰弹枪筒,钢铁的枪筒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麻花。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了地面。血红的双瞳,充满着愤怒与仇恨。
“许……哥,是我……。”艰难的叫出许文港的名字。许文港目光中的杀气和狂乱渐渐的平息下去。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人。虽然肥胖了不少,一头乱发也变成了整齐的大背头,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自己的小弟,王志。
“怎会是你?你怎么在济哥的房子?那个女人又为什么在你这里?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许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王志揉着喉咙沙哑的说道:“我一直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小罗他们都生活艰辛,而你却享受富贵。”你……出卖了兄弟们?”
看着杀气腾腾的许文港,王支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尖叫:“许哥,没有呀。我没有出卖兄弟们,兄弟们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上海。我辈被堂口派到了外地,立了大功,回来才知道上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