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巢纪伊,却还占据着阿波、和泉、淡路、山城、摄津、河内、大和等七国;如今又借着退兵,将原本没有国主、由国中豪族占据的伊贺收入囊中,除了驻守七国关津要隘的兵士之外,他还能**起四万六千人的一支大军,实力依然傲视诸多战国大名之家,如何能忍受得了上杉谦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嘲弄!当即亢声反驳道:“我们三好氏虽说败退纪伊之时,的确没有能够得出多少粮草。但是,我有阿波、和泉、淡路、山城、摄津、河内、大和七国百万石领地,堺港也在我的掌控之下。别说谦信公只带了一万八千越军前来增援,就算是象信玄公那样带上两万五千大军,我们也能保证每个人都有饭团、每匹马都有草料!”
上杉谦信冷笑一声:“原来你是嫌我出兵少了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兵书,可否知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jīng而不在多’这句千古兵家的圭皋之言。我越军虽不过两万,却从来没有让人把越后给夺了去!”
三好长庆越发恼怒了,手习惯xìng地伸向了腰间,想要抽出武刀。可是,在进入武田信玄的军帐之前,出于礼貌,他和岛津义久都把武刀放在了军帐门口的刀架之上,一****了个空,便跳起来,扬着武将须臾不离手的军扇,就要朝着上杉谦信打去。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武田信玄大喝道:“住手!”
岛津义久也赶紧拉着三好长庆的和服袍袖,说道:“长庆公息怒,息怒。眼下大战在即,不但关系到我们各家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我们rì出之国会否沦为异族强虏的附庸、我们大和民族千万民众会否惨遭异族强虏的杀戮和奴役,两位大人还是以和为贵,共同对抗明国大军的好……”
岛津义久这些话虽然是对着三好长庆说的,但是,字字句句扣着民族大义、百姓疾苦,分明是说给一向坚守正道、匡扶正义的上杉谦信听得,言下之意好象是说如果在这个时候闹意气,就等若是通敌卖国,便会成为民族罪人一般。
可是,三好长庆的举动无疑是对上杉谦信莫大的侮辱;加之岛津义久虽说也是一国大名,毕竟出身于穷乡僻壤的九州,父亲岛津贵久当年的官位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左近卫权中将,比起上杉谦信的关东管领之职相差甚远,而且因为天皇离奇失踪,据说也被明国人弄到了九州,就连他继承父亲当初的官职,也没有得到朝廷的确认,更何况他又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领地,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上杉谦信就更不愿意给他面子了。
见到上杉谦信还是对三好长庆怒目而视,武田信玄沉声说道:“这是我信玄的军帐,亦是联军总大将的帅帐。我信玄无才无德,原本不配做这个总大将,可是,你们公推众议,让我做总大将,也得到了义昭殿下的批准任命。你们可以不把我信玄放在眼里,难道连义昭殿下都不放在眼里吗?”
听到武田信玄抬出了幕府将军足利义昭,一向信奉武家道义、尊崇幕府权威的上杉谦信这才收回了投向三好长庆的愤怒的目光,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请信玄公原谅谦信的失礼。”
武田信玄转而对三好长庆说道:“长庆公,请把你的方略再细说一遍。”
听完三好长庆绞尽脑汁想出的求胜之策,上杉谦信立刻站了起来,激愤地说道:“不行!只要我上杉谦信还在军中,就绝不允许有人做这种卑鄙无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