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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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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凑字数的东东,表看。教主自己学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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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闪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身影,青丝如墨,霜衣水袖,一双手紧紧痛握如拳,听说他做了和谈的使节,她的心就开始忐忑不安,父王的恨意每日都在她梦中出现,而那令她魂牵梦系的人却是血红的战衣。

    果然,让他换穿的是女子的裙钗水袖,纤腰如束。这就是给七尺男儿的折辱,什么护国统帅,只不过是皇帝的入幕之宾,什么文武双全,只不过在皇帝身下夜夜承欢。

    他一件件穿上,不动声色,仿佛就像穿他的战衣,一双慧眼看苍生,嘴角轻绽笑世事。

    “为什么要来?”她的声音轻颤着,是浓浓的不安。

    裙钗里的人全身僵硬,他怎么没想到,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早已经预示着她必是金枝玉叶。

    “走!”她牵起韩汐止修长的手,粗糙的手指,掌心纠结成茧,手背上的疤痕清晰可见。这些年听说他的丰功伟绩,早料想在这光芒背后他必受了不少的苦,可是没想到,当握上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她的心痛得难以自抑。

    “你——”在刀光剑影中不曾颤抖过的身子,骤听到盼望已久的声音,剧烈震撼,原来对她的渴盼早已经缠绵入骨,只是少年携手江湖的知己爱人,如今却成番国公主。上次离别时的话语尤在耳边,“给我八年时间,我们相遇的桥边,你可愿等我?”可惜前世,他们都过了奈何桥,生来就有了各自的牵绊,刚刚过去五年,一切都将终止,他的诺言已经无法实现,只因为无从选择。

    国,家,天下。你可明白?

    她本就是他的知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她能明白。

    握着他的手,放开了。可是她仍不愿放弃,“韩将军文武双全,不会认为小小的折辱后,和谈就会顺利吧?”

    他没有停顿,断然走了出去,那如果加上的是我的命,和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呢?为了休养生机就不得不和谈了吧?

    他步入厅堂,紧接着是哄堂大笑。

    望着他笔直的身影,她万念俱灰咬破了嘴唇。

    “美人香衣,早该如此,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舞什么剑,服侍将军们喝几杯如何?”

    偏偏他玉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窘态。他抽剑起舞,红得似血的衣裙撕裂迷一样的天空,寒光在手中流转,仿佛正纵横于战场之上,银色的盔甲,银色的缨枪,威风凛凛,无人能近身三尺,如火的眼瞳,圣战如神,怎会因为那些俗物有什么改变。

    在他起舞的一刻,翻杯打盏,狼籍一片,待人回过神来,他已舞毕。眼及之处,刚刚羞辱他的人原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现在更加颜面无存。

    “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折于我手中。”番王一脸恨意,弓弩立刻现身四周,淬毒的剑尖指向他,“既然汉王能让你前来,必然不会因为韩将军不慎落马身亡,而放弃和我国和谈。”

    他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笑的人心生畏惧。他的眼神纠缠在她身前,唯一的爱恋就这样向他走来,前尘往事点点滴滴恍如昨天。

    那一年,一身男装的她失了钱包,身无分文成了他的食客。

    赖了他,她还说,钱财乃是俗物,千金散去还复来,亏你还是君子。

    最后一个馒头她要抢去一半,最后一口水她要全吞下肚。

    想走的时候错过宿头,不想走的时候席地而眠。

    她说想找那奈何桥,追溯前世的因因果果,是否桥前有人等她,去还那前世欠下的债,一路上陪她走过大半个河山,却欠他越来越多,笑问:欠太多,何以还?

    她说:愿意欠,欠到还不起,便成了缘。

    缘浅缘深缘来是你——遇见她的那一刻,他从桥那一头走过来,而她竟在桥对面。

    她说,这桥就叫奈何桥,如何?你我相遇,奈何奈何?

    而这水就叫未河。

    奈何桥前未河畔。她的一块羊脂玉,他的八年誓言期。

    “给我八年时间,我们相遇的桥边,你可愿等我?”如何不愿意?思念唯君寄。

    过了奈何桥便身不由己,都是过了桥的人,有太多的羁绊,她不应该给它起名叫奈何桥,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是缘,亦是圆,终点又回到起点——世人终挣不过一双翻云覆雨手。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飞身投入他的怀里。

    “皇儿”

    “公主殿下”

    有人惊呼,她都已听不见,只能看见他嘴边宠溺的笑。

    万箭齐发,她本看准了时机要与他共生死,他却早已料到,挥手挡了个干净。他的手抚上她的长发,汲取着她的温度,仿佛从此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他愿意吸进的最后一口气包裹着她浓烈的气息。

    “这几月忙着整军布阵是不是很累?”她声音轻的就似情人呢喃,“你那一身本领也不是一瞬间能写的完的,几本手札我真想看看。”本来是韩家家主的血玉都已经不在他的脖颈之上,几个重要的将军频繁出入他的府邸,敬若他为神明的兵士,如果知道他死于番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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