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云,美女徜徉其中。
事实上,这个美女在空中的姿势有些踉踉跄跄,实在与她的妖娆身段和妩媚容颜不符。
“狗日的,不行了,老娘受不了啦,没想到靠自己力量穿过虫洞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得赶紧找一个合适的男子才行。”美女停了下来,在空中稳住身形,红润嫩滑的香舌微微伸出,在红唇上舔了一下。
钢刀一般的烈风将她的红色纱衣刮起,衣袂飘飘,仿佛神仙般。
然而,她已无暇关注自己的“飞仙”造型。她的目光如发情的母狗一般,穿透丝绒般的白云,炽热地在下方城市的茫茫人海里搜索出来。
男人啊,你在哪里?
到了这时候,这位美女才发现,原来好男人真的很难找。
七月,知了像是要将一生的精力在一瞬间发泄出来,死命地在树上干嚎。叫声淹没在马路的喧嚣里,再也浮不上来。
刺眼的阳光铺洒在沥青路面上,高温仿佛将空气扭曲了。车子来来往往,路边燥热的灰尘不断扬起、跌落。
李不凡迈着一双萝卜腿,哼着小调走在街头。二十二岁的李不凡人长得与他名字相反,平凡,极其的平凡。
一米六七的个子,皮肤糙黑,矮矮胖胖——按这种标准在这个中国西南古城里去找,随随便便就能揪出一个集团军出来。
到这份儿上了,你说平凡不平凡?
前方六七米处,一个干瘪老太太拎着个暖水壶蹒跚走着。突然,她脚下一个踉跄,仆倒在了地上。暖水壶发出“咔嚓嚓”的碎裂声音。
李不凡加快脚步,跑到老太太身边,弯腰看她,“老人家,还能起来啵?”
老太太眨巴着干皱的眼皮,“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伸出手来。李不凡抓住她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扶住肩膀想要拉她起来。刚一用力,老太太声音陡然拔高了五十个分贝,像是被针刺一般,又颓然坐了下去。
“妈,你怎么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哪们个坐到地上去了诶?”
“你妈不晓得搞什么,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老人家骨头脆,只怕摔坏了,快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李不凡道。这时,周围已多了十多个看热闹的。
李不凡话音刚落,老太太微眯的眼睛登时睁大,声音再度拔高:“哪是我自己摔的,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把我绊了一下嘛!”
老太太的儿子立刻看向了李不凡,伸手抓住了他胳膊:“你这个娃儿哪们不老实诶!你刚才说得有道理,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我要给我妈照片子,检查下身体!”
看热闹的对李不凡指指点点,议论起来,显然没什么好话。
李不凡懵了,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蹦了起来,一巴掌抽在老太太儿子的脸上,挣脱了他的手,大叫:“我日你妈哟,老不死的,生儿子没屁眼……”
几乎同时,他奋力将暖水壶踢了起来,然后转身拔腿就跑。老太太和她儿子,以及看热闹的都被李不凡的举动给弄懵了,谁也没想到李不凡会率先发难。
老太太的儿子正沉浸在李不凡一巴掌带来的火辣辣痛楚中。见暖水壶飞过来时,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再看李不凡,已跑到数十米外去了。
“龟儿子,你莫跑,老子弄死你。”他拔腿追了去。才追出去一会儿,便听到后面老妈在叫自己,加上李不凡早跑得不见了人影,只好悻悻走了回去,边走便骂。
李不凡平时锻炼得少,身上赘肉却不少。跑了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心脏不争气地怦怦跳个不停。
跑过了两条街,回头见没人追来,李不凡赶紧趴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上呼呼喘着粗气。
“幸好老子聪明,反应快,不然还不得被那个老不死的把裤子都给当在那儿。”李不凡拍着胸口,好半天才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他拎起T恤下摆,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灰色的T恤上立刻留下一片污迹。
李不凡一肚子火回了家。他刚从一所普通大专毕业。在学校里时,他成绩普通,从未获过任何奖,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统统没过,又长期逃课,在所有老师中间风评都不佳,因此毕业有些日子了,仍没找到工作。
今天他本来是打算去人才市场转转,找份工作,免得听家人唠叨。哪知路上回来便遇上个老太太想下套整他。
回到家中,李不凡见老妈在厨房里做饭,赶紧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溜回了自己房间。他脱下上衣裤子,只留一条短裤,躺在了冰凉的竹席上,合眼便睡。
没过一会儿,一阵香风飘来。李不凡鼻子抽动了几下,睁开眼,面前无人。突然,一只滑腻的手掌摸上了他肩膀,他顿时一个哆嗦。回头一看,一张妩媚的女子面孔出现在他眼前,那性感的红唇离他只有十多厘米。
李不凡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仰,看清了女子模样。二十来岁年龄,挽一个高高的发髻,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长及脚踝,纱衣下面的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