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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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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十六天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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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顺帝躲在深宫怠政,一开始也许是不得已,以此避免和权臣冲突,免得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后来就慢慢觉得把朝廷大事托付给大臣,自己专门游玩的日子也不错,故而乐此不疲了。只是,光像后来明朝的天启皇帝一样天天在宫里做木工活,时间长了总会厌烦。那个天启只做了七年皇帝,而元顺帝却做了三十五年,自然不会只满足于多做几个建筑模型,造几条龙舟之类。于是他就给自己找到了更为刺激的玩法,这种玩法,与元代著名的“十六天魔舞”,还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十六天魔舞是元代很有名的舞蹈,一般提到元代的歌舞艺术,总要把它拉出来做代表。这种舞的具体表演方式,根据《元史》的记载,是十六个宫女,把头发梳成若干小辫,带着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上穿金丝小袄,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妖艳致极,性感逼人。她们每人手执法器,其中一个执铃杵领舞,姿态各异,诱人眼目。另有十一位宫女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做出各种性感的动作作为伴舞。宫中一有佛事,或顺帝寂寞了,就让他们载歌载舞,祝兴欢乐。其中,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三个宫女的舞姿尤为曼妙,为此常常可以得到顺帝赏赐的夜明珠、新款式的锦缎之类。

    皇帝如此胡闹,国事自然不用再问。后来元朝灭亡之后,很多人就把这原因归咎到十六天魔舞上头。“凭谁为问天魔女,唱得陈宫玉树声”,“自古国亡缘女祸,天魔直舞到天涯”把它比作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同属亡国之音。而元顺帝在丢下大都,逃往漠北之际,还不忘带上自己心爱的天魔舞队,“毡车尽载天魔法,唯有莺衔御苑花”,继续“大喜乐”去了。

    《佛与魔》

    一、有限性之歌

    歌为心声。尽管心声可以作为一种魔性而流露。《阿含经》中的波旬就是这样一位魔性的歌者。

    四部阿含的经文中,皆有提及波旬之处,其中较为集中的地方是《杂阿含》的第三十九和四十五卷等。在《杂阿含经》卷三十九,波旬“反复”以偈而歌演魔性。在1091节,波旬展现的是手执琉璃柄琵琶,鼓弦而歌的形象;只不过,当佛同样以偈的形式对答了他,这位歌者先是“忧恼”,“琵琶落于地”,继而“内怀忧戚”,“没而不现”。这位歌者在佛陀面前,常常是这样失意而沮丧的。

    我并不试图仅从《阿含经》的文学性上来说明何以称波旬为歌者。印度古典文学从《吠陀》以来的神话传说、历史故事等,多是歌集,类似于古希腊的史诗,它们都是以歌演口传的方式继承发展下来的。作为早期的佛典,《阿含经》多多少少保留了古典歌集反复咏唱之风,是很自然的,在这里也无需特别说明。而若深究何谓歌者,这只能在文学之外。歌者必然是洞达者,其声音超越个人性,具有一般的、普遍的意义,并且深远地回响。俄耳浦斯即便不鼓弦,其声音也已是漂离之歌,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漂离。同样,佛陀的讲法无不是法音宣流;如果不能唤起人们内在觉性的共鸣,他宁愿沉默。而波旬呢,他宣演的是人的有限性之歌,是爱欲染著之歌,是忧惑恐惧之歌,是放逸懈怠之歌……只要未成就,人人心中都有一处有限的角落,就像一个音箱,只要波旬一开口,他的歌声就在其中波动。而成就者的心胸是无限广大的,其中一派宁静,根本没有魔音着落的地方。

    “心无所著法,超出色结缚,了达一切处,不住魔境界。”(《杂阿含经》卷三十九,1102)而有限性,就是可住性,可结缚性;有限即未了达一切。可以说,凡是有限的境界都是魔的境界。

    二、《阿含经》中的魔波旬

    波旬(梵文Papiyas或Papman)在《阿含经》中常作魔(mara,即魔罗),或魔波旬(Mara-Papman)。经载,他是欲界第六天主,故又称为“自在天主”或“天子魔”,其所为,在于夺取或断除人的生命、善根,而妨碍善事、破坏正教。有意思的是,波旬的在世,恰恰与释迦牟尼佛同时代。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恶魔之“出现”于佛经,并不单单限于《阿含经》,其他如《愣严经》、《佛本行集经》、《大品般若经》等经典中皆广载恶魔或波旬之名相、语意,及其娆害佛陀或诸修行者、破坏善法的事迹。本文主要是从《阿含经》中波旬的行迹、变化出发去揭示其性格之特征——即魔性的。

    波旬常常追随佛及其弟子,进行娆乱、留难。其行迹所到之处,遍及王舍城、毗舍离城、波罗柰国、郁鞞罗聚落、娑罗婆罗门聚落、释氏石主释氏聚落、乌暂婆利梵志女林、婆奇瘦鼉山怖林等各处,可以说,凡是佛及其弟子所在的地方,波旬皆可能出现。波旬既出现于佛成道后与入灭前这样的重要时刻,又频频出现于佛陀独处径行、卧息、禅坐、乞食,以及为比丘或四众说法之时,还常常单独出现于佛弟子跟前。通过其他经典,我们还可知,佛在成道之前亦曾与波旬发生过“交锋”。

    逆佛乱僧时,波旬会借用多种变化手段。如化身年少、大龙、少壮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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