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稳稳命中十环,他的箭真材实料,弓又是拉满石的硬弓,箭身顿时没入箭靶。
年特富有节奏地把箭一支一支拿出来,搭弓,射箭,就好像是一个动作在不断重复,逐渐加快,一壶箭二十支都射完了,又换了一壶,支支十环,箭靶已经开了花,十环周围像是发了芽。起初人群打算鼓掌来着,很快陷入沉寂,最后疯了一般呼叫起来。
年特剩下一支鱼尾箭,朝那个莱哥晃了晃,莱哥脸色发白,突然意识到危险,年特的胳膊一抖,那只箭已经擦顶而过,在他的头盔顶上“叮”的一声,把原本挺神奇的帽樱带走了。
年特扭头瞪着那个扈从,伸手往空箭壶虚空抓去,那个扈从面如土色,大叫一声往场外跑去。年特把空壶解下来丢在地上,众人又是一阵轰雷一样的喝彩夹杂着口哨。年特扛着弓,环顾四周:“不要小看瘸子!”
典礼官站出来,激动地问:“有人还要挑战吗?没有的话……”
突然有乡下人大喊起来:“给他热吻!给他热吻!”
立刻群众的附和声把典礼官的声音吞没了,小姐们也红着脸一起叫,直到那鼓点渐渐密集,富山郡领主站起身来,大声宣布:“一千金币,赏给……啊!你不是——”
年特很不耐烦:“您自己留着吧!下面的!”
“好好!热吻!不是,啊,还是,热吻——!”领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手捧一朵金花走了过来,领主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来跑到我这里挑女人来了。看来很让他满意……”
人们也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只等年特“吧唧”一下,他们就可以起着哄开始邀请各位小姐重新开始唱歌跳舞,吃摆在台子上的食物。那位美丽的小姐红着脸,娇羞无限,突然-
“这是谁!”年特瞪大眼睛,几近咆哮,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少女捂住嘴,就要哭出来,手里那朵金花还没有来得及交给年特。
“送给你了!”年特没有心思理她,扭头问那个典礼官:“今天早上在那一边跳舞的那个小姐呢?穿着布衣腰上系着亚麻彩带的?”
“您说那个小姐?啊!我知道了!真是个天下无双的可爱少女#糊的歌声像黄莺,凭光神普休斯的名字起誓,我本以为——呃!”
年特一把拎祝蝴的脖领子把他揪起来,掐得他几乎断气:“给我长话短说!”
“我不认识她射箭比赛开始之前拿了一个金币的参与奖金和桌子上最大的面包飞快地跑掉了!”
典礼官一口气交代了所知道的一切,保住了自己的脖子。年特一把将他扔在地上,铁青着脸瘸瘸拐拐地分开人群离去。
人群一片寂静,领主“啊”了一句没有了下文,倒是那个乡下人把拐杖递给他了。年特接过拐杖,掏出一大把金币抛了回去,“给你儿子!”就那样在议论纷纷中朝马厩去了。
富山郡领主发现自己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脾气,这样比较长寿。
“领主,不能让这个瘸子就这么走了!”莱哥以为机会来了,“您的颜面何存?我去替您杀掉他!”
“你被开除了。”
“啊?”莱哥以为自己听错了,“您开玩笑?”
“带着你的大嘴扈从赶紧离开,还记得你的精彩出场演讲吧?赛格大公会为了一小句话毁了我的整个领地,尤其是当着他儿子的面。相信我,要命就快走吧!”
一个金币从领主手里跳过来,莱哥接住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罗斯门德一磅币”,上面的头像很眼熟,背面有字,“罗斯门德年特十四周岁”。
※※※
“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个样子的少女离开?”虽然年特一口气骑马问了所有的出口卫兵,却除了白眼没有什么收获,那不知名的少女就这样和他错过了。呆呆地骑着马远去,年特心中懊悔不已,要是起初开口时多加考虑,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小小失言她干嘛那么大反应啊!”
年特想象着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女,没有人认识的话不像是有名气的家庭,但也决不是平民,平民调教不出那种气质和歌舞水平。她唱的歌是用宫廷的圣歌改编的,不是流行歌,平民找不到歌词。她的动作不经意却又毫无瑕疵,就好像是经常被人注目。
那典礼官说什么?如果没听错的话,是说她领了一个金币的参与奖金还拿了最大的面包跑了,“啊——”,年特不免头疼,这少女毫无疑问已经将他完全吸引。
“啊!哈哈……”突然间,年特想通了,那少女为了一个金币和面包大半夜躲在树林子里练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现在被他撞破,大大有损形象,不免恼羞成怒。
年特想着她气鼓鼓走掉的样子,还有小皮鞋咯吱咯吱的声音和“讨厌家伙”的骂声,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
“我一定要把她翻出来!”
年特对天发誓,而此时米蕾妮娅正在一家汤包店没有风度地拿着包子大吃特吃。
“呜,饿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