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狼和师傅元琛看着远处战场上的战况,心里很是满意。见柔然的兵众在逐渐减少,他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忽然,他见有一个将领带着一群士兵悄悄向这边奔来,忙向师傅喊道:“师傅,对方派兵过来了。”
元琛瞅瞅他,只是微微笑,并不答话,右手伸人怀中,摸了一把东西,然后拿出手来,仍什么也不明说,只是向独孤狼低沉的说了声:“看好那个人!”语罢,双脚一坠蹬,‘飒露紫’电闪似的向拔拔滦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正在奔跑的拔拔滦,见前面有一人快速弛马掠来,他心里有些疑惑,凭他的经验,此人敢靠过来,一定有些古怪。因而紧紧的盯着他。
拔拔滦近百十来人渐渐靠近那个人了。只见对面来人右手猛的一挥,阳光下,密密麻麻如雨丝一般晶莹透亮的东西在空中一闪,飞一般射向这百十来人。拔拔滦初一见对方挥手,就知不好,忙倒身向旁边滚去,口中还急不可奈的大喊:“小心!暗器,快趴下!”
可他的话还是慢了几分,话音刚落只听“啊——!”“啊——”“啊——”一片惨叫声连续不断。拔拔滦慌急了,抬身一看:只见百十来人,除十来人末倒下之外,其余的人都滚倒在地上大声惨叫。有的已双眼一翻,气绝身亡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那十几个末倒下的人吓蒙了,呆呆的站在那儿如傻子一样久久没有动弹。
拔拔滦见此情景,心痛极了,大声的向那几个呆立的人喊道:“都傻了?快趴下,赶快掩藏起来!”
那些士兵听到他的喊声,这才清醒过来,赶快就地爬倒身子。拔拔滦这才有机会低下头看了看那些已死了的士兵。只见他们个个面部抽搐,双手捧胸,口吐白沫,痛苦异常。转眼间,刚才还有口气惨叫的人。现在全都像这样气绝身亡了。拔拔滦心下不解,快速滚到一个尸体旁。拔拔滦掰开死者的双手,拉开披甲,又解开衣服,仔细一看:一跟通体发绿长不过四寸又略比头发丝粗一点的细长小针插在死者的心窝上。见此小针,拔拔滦吓得脸色大变,心道:‘好厉害的毒针,象牛毛一样粗细,见血封喉,这么歹毒的暗器,对方的功力又是如此之高,这么细的小针竟能穿透披甲,毫厘不差的钉在心窝上,好毒啊!真是好手段啊!……’拔拔滦不由的心里感到特别的恐惧。他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的回头望望远处的舍那罗。只见舍那罗边拼命的砍杀狼,边关切的朝这边看看,不时的对他点点头,这时见去的百十来号人都突然的爬在地上,心里大是焦急,望着这边的眼神更是焦急忧虑!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如此的关切自己,拔拔滦一下子好象有了多么大的力气,精神也为之振奋了,他把满腔痛苦化作满腔义愤,心里大声的喊道:‘我行的,你放心!’
拔拔滦猛的有了活力,他重重的长呼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眉头,舌头轻轻的添了添干裂的嘴唇,圆眼怒睁,“忽”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手握大刀,飞也似的奔向元琛,口里悲愤的喊道:“来啊!狗娘养的,把你家拔拔滦爷爷也杀死吧!我要死也要死在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兄弟身旁!来啊!你个王八羔子,也用毒针来射你爷爷崖!老子不怕你!射啊!怎么?不敢了?没有毒针了?哈哈哈!狗娘养的,你真的没有毒针了吗?哈哈哈!”
拔拔滦哈哈大笑着,扭回头对那些还爬在草丛里的士兵怒喊道:“这个杂种现在以没毒针了!还他妈的不快起来,为那些和你们一起战斗,现以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说着,拔拔滦也不管那些士兵是否站起来,就高举着大刀朝元琛狂吼一声:“狗娘养的,你受死吧!”话音未落,他“忽”的一下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一记‘力劈华山’,从半空中猛的向元琛砍去。
此时,无论是远处的舍那罗,还是进处的那些士兵,还或是独孤狼,雍正等两边的人,几乎都不顾其它事了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拔拔滦这一既迅猛又其力无比的一刀,心想:那个人这下完定了啦!”
可是元琛仍是无动于衷,压着心中被骂的怒火,脸上微挂着一丝冷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单等着拔拔滦的大刀向他头顶砍来。
如电闪雷劈一样,拔拔滦的大刀随着一股风猛的从天而降,眼看就要从元琛的当头顶劈过,将他一分为二。众人看到此景,把心都从嗓子眼提了起来,一些胆小的人不由的转过了头,不忍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暮。人们怀着各种心态,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威猛的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既将要砍入头顶但还末砍入那一刹那,只见元琛轻轻抬起右手,闪电一般的伸向刀刃,只听“叭”的一声,大刀象被盯住一般,在离头顶只有一寸之处,被元琛的两个手指轻轻的捻住了。时间不迟又不早,把握的是那么准!力道不强又不弱,用的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拔拔滦的刀就像一下子遇到了多么大的阻力,也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一样,既砍不下去,又拔不出来,一时,力度那么大的一把刀就被两个手指轻轻的捻住久久动弹不了一下下了。
拔拔滦诧异极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