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对方用两跟手指轻轻捻住了,这实在不可思议。拔拔滦的刀砍又砍不下,拔又拔不出,可自己跃在半空的身子却因为气力的流失而无法停下来,无奈,他只好松开握刀的手,身子往后一跃,落在了元琛的坐骑‘飒露紫’的马头旁。可是,就在他刚刚落下地还未站稳时,只见“嗖”的一下,元琛的左手又伸出,用力的掐住了拔拔滦的脖子,越掐越紧,不一会,拔拔滦的面孔涨的通红,双手四处乱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嘴里直“唔无唔”,可说不出话来。
这个场面诡异非常,让人实在没有想到。好多人惊奇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张的大大的久久合不拢。就连雍正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不由的心惊胆颤,对元琛这个人的印象一下子降到极点,感觉如魔鬼一般可怕。舍那罗在远远的看到拔拔滦成了如此状况,立时什么也不顾了,带着一批人飞也似的扑了过来。
骑在高大的‘飒露紫’上的元琛,先是略向前倾的身子捏着拔拔滦,然后,慢慢的挺直了腰,单手捏着拔拔滦这个八尺大汉,渐渐的将他举在空中。他右手已将捻着的大刀扔在地上,此时轻闲的放了下来,在马背上拿起了缰绳。元琛的脸上依旧冷漠的略带一丝冷笑,什么话也不说,眼睛随意的向四周看看,那神态好似这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似的,随意的看着田野的美景,根本没有任何恶意似的。
‘飒露紫’无事似的低头吃着地上的青草。四周的人,除了远处还有为数不多的几只狼被追杀之外,其余的人全都好像被定住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这宁静的一幕,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咳嗽一声的声音也都没有了,只是有着舍那罗边杀狼边向这边靠拢的移动声。
忽然,元琛的眉头一扬,双眼忽的急速变的血红。同时,他的身子缓缓的升起一股股白色的气体,环绕着身体向四周散发。元琛紧紧盯着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奄奄一息已近乎毕命的拔拔滦的双眼,似乎他的眼中放射出的红红的诡异的光芒射向拔拔滦的眼中。一会儿,那气息微弱,神情涣散的拔拔滦在他的血红的双眼盯视下,不由的也睁大眼睛回视着元琛的双眼。只瞬间的功夫,拔拔滦的眼睛也变得血红血红。直直的盯着前方,目光中一片痴迷呆楞的样子。只听元琛力喊一声:“定!”紧接着右手电闪的一样,“啪啪”在拔拔滦身上点了他几处穴位,然后元琛笑咪咪的用只有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看看我们谁是狗娘养的,我会让你变的连狗不如!哈哈哈!”说罢在拔拔滦的耳朵旁又说:“去吧!去杀死你的同胞吧!”说罢只见半空中的拔拔滦忽然伸出双手,用力掰开元琛的手,“嗵”的跃在地上,仰天大吼一声:“啊……!”接着就飞也似的向舍俺罗来的方向跑去。
众人又一次惊呆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还能变成这样,久久盯着拔拔滦想不出事情怎么有了这样的结果。
拔拔滦不顾一切向来路跑去,不一会和那十几个随他一起过来的,但还没有死的士兵会合了。士兵见他毫无大碍跑了回来。正要上前问候,可他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忽”的一下从一个士兵手上夺过一把马刀,然后“唰唰唰”的几刀,就把那几个士兵劈倒在地下。紧接着,他提着鲜血淋淋的马刀又飞奔向舍那罗带来的队伍。
舍那罗正为拔拔滦担心,忽见他从那个抓他的人手中跳下,跑向自己这儿,他高兴极了,正准备冲上去问候,却见他砍倒了自己的士兵,然后又冲向自己。他知道情况有些不对。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心中惊痛非常,急忙向手下的士兵喊道:“赶快退下!”自己却不顾一切的迎向拔拔滦。
“兄弟,你怎么了?”舍那罗边喊边跑到拔拔滦身旁,正要上前抱住他时,却见拔拔滦瞪着血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脸上充满了怒气,“嗖”的一刀向他砍来。舍那罗根本没有防备,见势不好,赶紧扭身往后一闪,但还是慢了一些。拔拔滦的刀锋在他的胸处拉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渗了出来。舍那罗一个不留神,慢慢的跌倒在地,不解的看着拔拔滦说:“啊!拔拔兄弟,你看清了,是我,你的好兄弟舍那罗!”
听到‘舍那罗’三个字,拔拔滦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呆呆的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望着舍那罗,浑身却像中风一样,不停地抽动起来。
“啊”的一声,拔拔滦大吼一声,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沙哑喊着:“好通啊!兄弟,我不是有意伤你的!那不是我干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快杀了我吧!快啊……”
接着拔拔滦抱头滚在地上,口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哀鸣声。痛苦而又激荡人心。此时他的双眼又变得有些黑了,是半红半黑。
舍那罗听了拔拔滦的喊叫,心里难受极了。他心想:“莫非?莫非是那个人使了什么邪术不成?这,该怎么办好呢?”
舍那罗想到这儿,抬头向对面的元琛看去:只见他此时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嘴里正嘟囔着念念有词,忽见他刚念罢,却举起右手向拔拔滦一指。舍那罗一见,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不由的泛起一种冷冷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