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乾清殿内外却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殿外,十多个红红的大灯笼分成左右两列,象两排红色的卫士,挂在殿门两侧,门头上方,一块足有六尺多长,三尺多宽的大木匾高高挂着。上刻雍正书写的遒劲有力的“乾清殿”三字,木匾两旁各挂一小灯笼。将这三个字照得鲜艳耀眼。此时正有三三俩的大臣对这三个字欣赏不已,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殿内,一长列矮几分成左右两排,从门直通到书写“魏”字匾额北墙下,墙下边又横放一矮几,矮几后,放了两个宽宽的用牛皮做成的垫子。左右两列矮几后也放着一块用羊皮做的垫子。排列整齐,颜色一致,使人看了有一种分外庄严的气势。大殿四围靠墙处摆着一盆盆颜色鲜艳的花卉,墙壁上每隔一步多远就钉着一个木架,上边插一粗如儿臂的蜡烛,火焰高照烛光闪亮.照得下边的鲜花更是艳丽无比.若大的殿内,此时稍显空落,早来的大臣们正三五个围成一团,站在墙角处侃侃而谈着.
今天晚上,就是雍正决定用宴会的形成来召集大臣,辨别良莠的日子。当大殿内外一切安排就绪,他踱着步一项项检查完毕,满意的点头之后,此时他才心情甚是愉悦的来到乾清殿的后殿内换衣服。他上身穿一青色宽衫,上绣一只斑斓猛虎,下穿一件肥大的褐色绸裤。头上将自己那烧断辨子,现已不太长头发拢起,用绸绢扎住,外戴一高高的笼罩。雍正站在铜镜前,左右照了照,自我感觉,既简单大方,又不失威严。他身旁站着母亲贺氏王太后,此时也已换好衣服,正笑眯眯看着雍正的打扮。她穿一对襟束腰的淡粉色贵袖长衫,上边仿汉族习惯绣着一只凤凰,袖口上缀有一块紫色的贴袖。下身穿一条细纹的紫裙。头上高髻成竖环的头发插着一支闪闪发亮金凤发钗。她全身下下搭配匀称,显得雍容华贵,却又典雅素洁。
雍正穿好衣服后,面向正含笑而立,盯看着自己的“母亲”观去,看着她美艳的形象,不由的出口赞道:“娘今日的打扮,好漂亮啊!”
“这孩子,出去一趟,嘴也变甜了!”贺氏莞尔一笑,斜着看了一眼雍正,嗔怪道。
雍正知道“母亲”高兴,也微微一笑,对贺氏说:“我看宴会的时间快到了,还请娘陪孩儿演这一出官廷龙虎斗的戏吧!”
“好,娘现在就陪你去会一会那些老家伙。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和我儿做对。贺氏王太后坚毅的说着,然后将一只手伸给雍正,母子二个拉着手缓缓向前殿走去。
大厅旁站着的待卫,看着他们二个走出,高声向殿内喊道:“魏王驾到!”“太后驾到!”
殿内,殿外的大臣们,听到喊声后,一齐涌集到殿中,参差不齐的让在矮几后的垫子之旁。看着缓步而出的魏王和王太后,他们毫不慌张,凌乱的各自鞠了一躬,嘴中随意说道:“参见大王。参见王太后!”
雍正站在正中“魏”字下那一横放的矮几后,看着下边大臣们的无序站立和乱七八糟的问话,以及那杂乱的服饰,他心头一下怒火中烧,刚想猛拍一下桌子,喊人推下斩了,可随之头脑一清醒,明白这不是大清,而是在魏朝,自己已不是大清那个喊一声别人听后就颤栗不已的雍正,而是值到目前仍无权无势,傀儡一个的魏王拓跋硅。他知道:自己要想近快结束这种看别人眼色行事的生活,目前还必须忍耐,然后寻找机会再出击,那样,取胜的把握方算高些。俗话说:“缩回的拳头再伸出,力量会更大些。”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于是。雍正仅只将眉头皱了皱,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才慢慢的发出一声威严的声音:“都找地方坐下吧!”
说完这句话,雍正看也不看下面的大臣,只是自己挽扶着“母亲”慢慢坐在牛皮垫子上。坐好后,他将手放在矮几上,将上面的一杯茶递给“母亲”喝了两口,然后轻轻将杯子放回矮几上,这才抬头看了看下面:见众位大臣都已坐下,唯有一人还挺身站在大厅中央。雍正眉头又是一皱,看着这个身穿一件懦袍,头裹方中,做汉人打扮的中年人,此时正不坐而立的盯看着自己,他的心头不由又是一阵怒火涌起:好啊!这就有人开始跟我面对面的挑战了!他强压心头怒气,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孤下旨让全体坐下,你为何不坐?是没听见吗?”
那汉人打扮的儒生很谦恭的向雍正施了一个礼,然后说:“大王赎罪,老臣不是没听见大王的号令,而是老臣体弱无能,没法抢得过各位部族大人,但让老臣经常坐未位,老臣实在心有不甘,故而不坐!”
雍正看着这个不认识的臣子一上来就找麻烦,心中对其十分的反感,可听他的话,又觉得十分的奇异,不知底细究竟为何。有心问他,又怕一不小心话语露出破绽,被他人看破。他转头向自己的“母亲”看去,见贺氏含笑盯视着自己没有言语,于是他只好又转过头,沉稳的问那人道:“如此多的坐席,何来抢说?”
那儒生一听雍正如此问他,不由的哈哈一笑,扭头环视一下四周,见从位大臣大都露出了一种辛灾乐祸的表情,于是他鼻中蔑视的“哼”了一声,反回头对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