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开的枪了,总而言之,就是麻木。
秦江丢掉两支空枪,很周润发地又从腰后抽出两枝消声手枪,马不停蹄,直匆匆闯进去,刚进门就左右开弓,指向几处方位,咻咻咻咻!兜头便是一通速射。
彭大德地确身手不凡,一遭遇状况,便能快捷地拔枪回击,临时还不忘推黑珍珠下桌底隐避。只是屋子里其余四、五个手下,没他这等反应,当堂被射得人仰马翻。
秦江身体很怪异乱斜,堪堪躲过乱枪射击,而如此近的距离,彭大德却没那么好彩,随他怎么翻滚折腾,也难逃秦江轻轻划拉一下枪口。
噗!
彭大德双膝跪在地上,摸摸自己额头,拨下了一片血迹,抬头怔怔盯着秦江,一脸的不甘和为什么。
黑珍珠目瞪舌,合不拢嘴:闪子弹?鬼吗?
秦江大步走向黑珍珠,很不避嫌的捏捏摸摸她一遍,确认没藏有枪械,便发泄似的揪祝糊那飘飘长发,使劲一提,甚至还绷断了她一撮头发。
“噢!”黑珍珠吃疼,眼泪直飙,终于回过神来,嘤咛道:“秦江,别弄疼人家嘛。”
秦江看着这婆娘就义愤填胸,一想到她加诸于赵美丽身上的磨难就邪火升腾,怎会怜香惜玉呢,当即,邪恶的将枪口捅进她樱桃小嘴里,森然问道:“你不让我来吗?我来了,赵美丽呢?!”眼前小小的房间,一目了然,哪里有赵美丽的身影,莫非,半个梦又出错了?黑珍珠不堪折磨,干呕数下,挣扎着拍拍秦江手臂,示意放松,她有话要说。
秦江粗暴甩她下地,拖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坐在跟前:“我耐性有限,说吧。”
黑珍珠缓过劲来,流波顾盼,不满嗔了秦江一眼,才对步话机说:“刀子!赵美丽上完厕所没?马上把她带来!”
刀子?秦江心脏一提,不是吧?莫非是申海那个刀子?他来这儿,难道也是为了来杀我吗?操!恐怕是了,要不大老远来鱼儿红干嘛,千梦万梦,愣是没梦到这头白眼狼!早知道在申海就该一枪崩了他!省得养虎为患。
木已成舟,秦江唯有见步行步,最不济,互换人质,释放黑珍珠就是了。
念及至此,秦江心头平静了许多。
一个是跌跌撞撞地脚步,一个是小心翼翼地步履,不一会儿,正门出现两道身影。
“秦江,赵美丽在我手里,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做笔交易呢?”黑珍珠笑得那个甜美,貌似刚才的狼狈,不是出自她身上一样。
“江江!”赵美丽逐一见秦江,便欢欣雀跃,一把扑了过去。
这情形徒然令黑珍珠脸色变惨。“刀子你”本以为刀子会挟持赵美丽,换回她地自由,岂料刀子却轻易放人,这这跟设想差太远了。
刀子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真是出人意料,秦江还怕刀子宁愿舍弃黑珍珠的性命,也要干掉自己去领赏呢。秦江为自己的小人想法,感到老不好意思,嘿然厚脸打招呼:“刀子,谢了。”
黑珍珠身子晃了晃,似乎受不了被出卖的打击,尖声叫道:“刀子,为什么?!”
刀子淡淡一笑:“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与秦江为敌的,也不够资格与他为敌。”
黑珍珠泼妇地扬拳挥舞:“那你为什么要来鱼儿红?!为什么要加入灭秦团!”
刀子耸耸肩:“我来玩儿,刚好你们管饭。”他曾经发誓,早就金盆洗手,不在道上混了,不过玩儿,却不在誓言范围之内。
黑珍珠眼一黑,气得使劲捶打胸脯,差点没呕出血来。
秦江不禁感慨,非常人做非常事,世事,果然不是人们能够按照常态逻辑去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