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依兰古丽突然一惊一乍地叫唤。
余人莫名愕愣。
“什么?”
依兰古丽惆怅道:“我忘了问恩人的姓名”
一青年小伙诚心劝慰说:“别操心依兰妹妹。有缘自会相见。”然看见一张熟悉面孔,仔细回想。才醒觉这人在申海露过脸,他是雯雯的表兄。“这位兄弟”
李以畅双眼投来炯炯精光。简练答道:“李以畅,和王队长同属兰州特战队。”
“秦江。\\\\\\”
李以畅轻轻一笑:“不用介绍,我认识你,之前事务忙,没来得及当面感谢你救了我父亲。”
“朋友之间。不用客气。”秦江当初救人纯粹为了钱,这会儿却是好话一箩筐,也不知他有没有羞耻感。
“大恩不言谢,任务结束再跟你叙叙。”
自始至终,李以畅都压抑情感,显得相当内敛、理性,跟他侃完,秦江奇怪又问王韬:“咦?老王,你原来不是西藏部队的吗?”
王韬糙糙地挠挠板寸头:“我和李以畅一样,不久前刚调任兰州军区。还顺便回了趟老家呢,要不怎能在火车上遇见你。”秦江一副原来如此地表情。“难怪,最近你报家门都是兰州军区,嘿。那什么,恭喜高升哈。”
“屁个高升,我到哪儿,都是在特战队!”王韬粗咧咧地说:“哎秦江,你一向不是见事躲事地吗?这次怎么想着亲自匡扶正义来了?”
秦江悻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躲那帮孙子,我要躲到啥时候呀?最佳防守就是进攻。攻!攻!攻!攻死任剑川那王八蛋。一劳永逸!”
“哈哈哈!”王韬大表赞同,秦江这调调。非常对他胃
秦江了不少历经事故,越来越证实一个道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如此懦软下去,还算是有血气的男人吗?!
咱如今已经不再是软蛋了,咳。秦江心里悻悻地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某些大局方面),应当适当利用手中资源,为自己谋求一份宁静,否则一直浪荡飘零,一辈子也甭指望和自己心爱地女人长相厮守、安享甜蜜。
惟一遗憾是,对付军火商和恐怖分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动用公家的部队,在申海就没辙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像样地力量,以对抗丁慕山,那怕是花钱买凶,或者雇佣佣兵也好啊,可惜,混到今时今日,还是这般窘境,唉。
“好了,去昌马堡还有些时候,我得抓紧时间眯会儿眼。”说罢,秦江扒来一只头盔,罩在头上倒头便睡。
这什么架势呀?也放得太松闲了,不象去执行危险任务,倒象去春游。透过雯雯,对秦江稍有了解的李以畅,还是有点不习惯他的懒散,而以纪律为标准,此时正精神紧绷的新蛋、老兵们,更是瞧不顺眼。
一老兵往秦江努努嘴,表情多少有些不屑:“队长,他哪个部队的啊?任务在即,还这样”
王韬扬扬浓眉,瞪了过去:“别说酸话,他是军区外协人员,别看他这样,要是肯当教官教导你们,就是你们的福分了。”
吓?新老、兵全皆一愣,就这坐没坐相,睡没睡样,他来当教官?如此教导出来,自己怕不成兵痞了?
王韬闷闷道:“你们见过强攻百多人基地,己方却汗毛不损的吗?”
众人怔怔摇头,自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人员再精悍、装备再先进,仍会有所损失,况且是进攻大型基地,那跟打巷战有啥区别?不怕力与力的对抗,就怕被敌人阴死,美军强吧?进城市就没有不死人的。
王韬冷眼环视大伙:“我告诉你们,这次他是主,我是次,我也得奉他号令,大家有情绪回去再撒,别他妈在这给我耍小心眼儿,到时候自乱阵脚,招致任务失败,回头可别怪我王蛮子不讲情分!”忠告话肯定是不好听的,但王韬尤其珍惜自家兄弟地性命,那可都是朝夕相处的伙伴呀。
“是!”大兵们轰然答应,也不知道上没上心,大伙本意倒是希望这吵吵声,能将秦江闹醒,不过很显然,不凑效,秦江属猪的。
任剑川端坐在老板椅上,跟前手提电脑已经打开了视频通话。
任剑川身材矮壮,个头只有一米六左右,身着短打唐装,梳着象十全九美那位乌卡卡钢盔式的发型,形象非但不诙谐,反而显得刻板与刚愎,他最大地特点是独眼,而仅剩的一只眼睛,尖锐而犀利,如此拼凑出来的样貌,并不妨碍手下打心坎里对他的畏惧,因为他的手腕,已经超越了自身形体缺陷。
视讯对面,一张胖乎乎、和善的脸,挤满了小屏幕。
“老丁,我似乎被你坑了。”任剑川表情冷冷。
丁慕山招牌式的弥勒佛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地厌恼。“这话怎么说?山鸡背叛你地时候,秦江早就跟他是一伙的了,我只求你在清理门户地时候,顺手帮我一把而已”
任剑川气哼哼的:“这一帮,可不得了,山鸡和秦江,至今还活得好好的,而我的师爷和你的杀手,反倒死翘了,为了报这仇,我不得不动用警方内线,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