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姜顿时如脱离魔爪一样,飞也似地就逃到了夏瑶琴背后,小脸早已是红得无以复加,只能一下捂住,生怕姐妹们故意来看。而姐妹们的取笑声,更是令她芳心狂跳无已,每一下都象是昭元那可恶的最后一句话一样,在放肆地轻薄少女的羞涩。昭元见仪姜如此窘态,心头大乐,正要说几句舒畅胸怀的话,忽听伊丝卡哼了一声道:“好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男人为什么要贱养了。”
这话一出,便如晴空霹雳一样,将昭元吓得手足酸软,吃吃道:“什……什么?你也这样认为?”夏瑶琴抿嘴而笑,道:“好姐姐,你终于明白了。”伊丝卡狠狠瞪了昭元一眼,道:“这个家伙太不争气了。他自己这幅德性,不贱养可怎么办?”
众少女齐声欢呼,甚至连一边正羞悔无及的仪姜也都大表赞同之意,而且比其他的任何一位少女都要更加坚定和迫切。昭元后悔无及,只觉自己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眼看就要也落入旋涡之中,整个人都完全失去了主心骨。他怔了怔,小心地凑到伊丝卡面前,可怜巴巴地道:“伊丝卡,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心动,我不是故意的。”
伊丝卡哼道:“不经意间才显真心。你这家伙一故意,那就什么都假了。”夏瑶琴忽然羞了一下仪姜的脸,笑道:“死丫头,听见没有?人家可是真心真意死皮赖脸都想贴上来的,哪还用得着你在太华山庄急成那样啊?”众人一听,都是大笑起来,连伊丝卡也忍俊不禁,显然也已知道了一点。仪姜羞窘无及,简直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去。
昭元甚是尴尬,但见伊丝卡终于也笑了起来,心下毕竟还是放下了点心。他正要开口试探讨好,伊丝卡已扳起脸来道:“你不用再狡辩了,我算看透你了。我看你呀,还是老老实实伺候讨好,再也不要想什么温柔。”说着说着,眼见昭元已是面色极颓,自己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昭元见她如此欢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也不敢问,只好在内心安慰自己:“老子说过的,便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何必这么怕呢?”他想到这里,嘴上便极诚恳地道:“对,我以后一定好好讨好,有恩报恩,有债还债,再加好好哄好妹妹。”
众人见他说这句话时,竟拿出了如表白决心一样的语气,都觉有些突兀,场面一时间反而静了下来。昭元见有效果,正在寻思再怎么说,仪姜却忽然叫道:“他有恩没报,大家快去掐他!”昭元吃了一惊,道:“什么没报?我都以身相许了!”仪姜哼道:“那是报上一次的。这次我们这么多人帮你偷鼎换鼎,你这家伙报在哪里了?”
昭元一楞,一时答不出来,不免心头大慌,但幸好似乎也没人马上来掐自己。他心下稍安,但知这不过是暴风雪前的平静而已,若不赶快转移她们注意力,后果不堪设想。他忽然脑中鼎字一闪,忙道:“对了,说到鼎会,令狐颉他们究竟怎么样了?”说着看了看琴儿。
琴儿果然脸儿羞红,低下头去;众少女也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在了她身上。昭元正自得意攻守异势,夏瑶琴已笑道:“琴儿,现在知道对他温柔,只会招来被他首先欺负吧?”昭元吓了一跳,忙道:“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很关心他们的下落的。”夏瑶琴鄙夷道:“怎么不说最关心呀?哼,那些野人,当然是要让姐妹们各取所需,瓜分回家清蒸白煮了。比方说,风信天使抓跑了白痴,三元花神捉走了燕家那个。田振梁虽然跑的快,据说也终于还是被长春仙子给抓回家了。嘻嘻,这事据说还是你奉命放水的,现在居然装作不知道?”
昭元想起连跟自己一起逃离雪山的田振梁,连他都难逃此运,自然也就没了声气。忽然,昭元心头一动,正要问出来,夏瑶琴已取出一个玉瓶一晃。昭元大吃一惊,脑中剧烈翻滚,颤声道:“它……怎么在你手上?你……”
夏瑶琴嗔道:“我什么?我可不是太阴星主。总之呢,这件事上,你可算是倒了真正的大霉。”昭元勉强按捺住心头激动,道:“怎么倒了大霉?”琴儿轻轻叹道:“你还不明白么?太阴星主本来就跟你有缘,也有些喜欢你的,可惜你却没能抓住机会,反而将她双手推向了别人。当初……当初……宫云兮本来也……唉,你终于还是没能长得记性。”
昭元越来越糊涂,道:“这……”琴儿望了望他,摇头道:“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太阴星主很淫荡?”昭元听她口气明显是否定,一时无言以对。琴儿道:“她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而且说起来,她才真正最应该是你妻子的。”昭元大大吃了一惊,道:“什么?”
夏瑶琴将那玉瓶两面晃了一晃,轻轻叹道:“你看清楚了么?将来,你跟你樊姐姐第三次洞房的时候,不妨好好看她腿根内侧,看看是不是有一幅图案。然后,再好好地想一想,你的樊姐姐究竟是谁,这位太阴星主又是谁。”
昭元听她说的郑重,更是满头雾水。忽然,一个极重大、颠覆一切的想法起了来:“难道樊舜华其实是真正的斗月华,而太阴星主才是本来的樊舜华?”
琴儿见他脸上神色瞬息万变,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不错,太阴星主就是真正的樊舜华。当初,天极圣母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