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丝卡一听她说“他爷爷的”,跟老子骂人时的“他奶奶的”相映成趣,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幸好还没被人察觉。昭元小心翼翼道:“老祖宗……”太元圣母怒道:“老祖宗这三个字你也配叫么?你们男人生来就下贱,给脸不要脸,只知忘本,不知感恩,你们也配来叫这四个字?”昭元吓了一跳,果然乖乖停下,不敢再叫。
太元圣母怒气不息,喝道:“尤其是你这兔崽子,什么不好好学,却偏偏去学犯贱?万仙运主亲自娶你,那是天地间莫大的福分,你不知感恩,居然还想造反?你有没有弄错?她可是命运之神哪,她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你居然还是想造反?居然还敢妄想把你妹妹教坏?琴儿,你过来!”琴儿应了一声,怯怯道:“老祖宗。”
太元圣母语重心长地道:“琴儿呀,你总是不好好学,实在是让大家伤透了心。你现在可是亲眼看见了,男人都是犯贱的东西,那是要贱养,才不会挑食。你怎么能够对男人好呢?他们怎么配呢?你对他们好,他们会以为你做的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就得寸进尺。只有把他们贱养起来,让他们偶尔得到一丝好颜色就感激涕零,那才是我们天宫之道。你看阿瑶多乖,做的多好,你怎么偏偏就是不好好学呢?你要知道,对男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就算不学阿瑶,也可以先学学夏姬,起码多看看男人们狗咬狗的样子啊!”
琴儿秀脸通红,道:“琴儿一定好好学,不负老祖宗的教诲。”太元圣母皱了皱眉,挥挥手道:“唉,你总是这样阳奉阴违,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物以类聚,都这么冥顽不灵。可他是下界野人,你是我们天宫的姑娘,你的聪慧高贵岂是这等野人可比?你怎么能向他看齐,跟他混在一块?唉,你何时才能迷途知返哪?”
太元圣母说着说着,连连叹气,又道:“雨儿,露儿,你们那一群也是不学好。我二十年没理红尘,你们一群群地都褪变得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阿瑶她们奋力坚持,这好不容易才有的正道,岂不就要被那群猪头男人给翻天了?唉,也都怪我太宠你们太放心你们了,结果一个个报喜不报忧,我还以为男人们真的都彻底死了心,再也翻不起来了呢。这男人么,最多就是一个宠物,有什么值得你们爱成那样恨成那样的?莲姜当初死活不听师训,非要去爱,结果如何?后来非要去恨,结果又如何?再到后来,原谅了,结果还如何?人家还不是要吃里扒外?你们这几个,怎么也不知道劝劝?只知道对男人敬而远之,只知道对男人阉来阉去,乞求他们不要来惹你们,那有什么用?光消极防范,那怎么行?要从根本上就视男人如粪土,跟阿瑶一样去主动磨碎他们威风,才能够左右逢源,将他们养成宠物。都说我偏心,老宠阿瑶,可阿瑶争气啊!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面对男人都成什么样子?你们能把男人逼来伺候沐足么?风花雪月资质本来也不差的,可真要抓野人时,竟然抓得那般辛苦,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我说你们哪,尤其还有这个琴儿……”说着连连摇头,实是痛心疾首。
雨仙和露仙都是脸上大红,极是窘迫,只能唯唯连声。昭元也甚是尴尬,忽然又想:“原来老祖宗几十年都没来过下界?难道老子上当了?……不过这老祖宗这么凶,连凶一百年之下,老子的胆子也实在没法不被吓破。”他正胡思乱想,伊丝卡忽然凑在他耳边悄悄道:“太爷老子当初一心想教坏你,现在可有对应的了。嘻嘻,其实你们兄妹两个这么象,本来真该做夫妻的,这样就都不用气死旁人了。可惜命运偏不从你愿,真是可惜呀可惜。”
昭元甚是尴尬,想要回嘴,却被伊丝卡一笑躲开。太元圣母见昭元忽然想回嘴,以为他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伊丝卡,怒道:“小兔崽子是不是骨头发痒,现在就想被吊起来打?”昭元吓了一大跳,连忙垂手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太元圣母冷笑道:“你们男人实在是天下间最无耻的东西,说你们禽兽不如,都还侮辱了禽兽。别人当着你们的面,说你老婆的坏话,你们居然能一个个欢喜无限?!这可是你们自己的老婆啊,是她们大发慈悲下嫁于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行径来?你们这样犯贱,你还有什么脸妄想温柔?你叫老婆怎么能不贱养你们?”
昭元心头愁苦无限:“明明你自己因果颠倒,先有贱养后才有反抗的,却怎么还如此义正词严?……不过这好象也是有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味道。”华姜抿嘴笑道:“老祖宗,太爷他们都说温柔是传统。”太元圣母怒道:“什么传统?我一二百年前就指出,要真论最老的传统,他们男人的老祖宗伏羲氏就怕老婆的!他们怎么到现在还贼心不死?他们一说到传统,就只取对他们自己有利的中间一截,前后都不管,真是岂有此理,无耻之极!”
仪姜又笑嘻嘻告状道:“太爷当初老是吓唬我们说,在家里可以娇纵些,可嫁了人就得温柔些,不然就永远不要嫁人。”太元圣母怒道:“他自打耳光,自己都没做到,还好意思说别人?当初他嫁了我,一点也不温柔,现在都百把年了,居然还敢有脸来数落小辈?居然还真有这一群混蛋跟着他大学特学?简直都没天理了!他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