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这么多年来,到底害了多少人?可怜我的竹儿,就是被公孙贤那混蛋给耽误了几十年,流落世上,一生孤苦。真是越想越来气,简直岂有此理!可怜天宫选秀女选得死去活来,生怕漏了缺了,他爷爷的居然还敢故意弄那么大一堆垃圾,想让孩子们都没着落,他自己偷着笑我?他以为这么一来,我就没办法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便只有这么一个小兔崽子,也得把孩子们全都伺候好了!先前那二十年是太放纵他们了,导致他们一个个都要翻上天去,要再长久下去,那还了得?现在可说什么也不能再放纵了!孩子们,你们这一代一定一劳永逸,要将他们的那些邪念,统统扼杀在摇篮里,让他们彻底纯洁起来,高尚起来!你们快说,这小兔崽子近来,有什么想翻天的言行举动啊?老祖宗今天非捏扁他不可!”
太元圣母说着,便放眼扫将过来,顾盼之间风采无限,却也威棱惊人。夏瑶琴等都抿嘴而笑,显然还算满意昭元的伺候。伊丝卡却忽然樱唇微动,但又立刻玉脸羞红,没有说出来。老祖宗已是看在眼里,对伊丝卡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是新来中土的,不知我们中土的规矩,最容易被骗被欺负了。你可千万不可姑息纵容,否则他得寸进尺,那便后患无穷……喂,小兔崽子,你在乱使什么眼色?骨头又发轻了是不是啊?”
伊丝卡无奈,只得委委屈屈道:“老祖宗,太爷教了他什么无极神功,说是要专门……专门欺负我的。”太元圣母一听大怒,道:“你要是都能被欺负的话,那么阿瑶和灵儿岂不就更加没有办法了?此话当真?”昭元急道:“太爷是怕我被老婆玩,怕我被老婆欺负,才传我几招的。我是只求保留一点点的自尊,哪敢欺负老婆……”太元圣母一声厉喝,道:“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
昭元吓了一大跳,不知哪里触犯了她的禁忌,完全不敢说话。太元圣母怒道:“你竟敢不让老婆欺负?竟然不让老婆玩?你以为你是什么?欺负你又怎么啦?玩你又怎么啦?你怎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你还是不是人?”昭元吓得面色如土。
伊丝卡嘻嘻笑着望向昭元,似乎忽然间也觉得了凶的好处似的,竟也颇有得意之色。太元圣母望了望她们,笑道:“孩子们别怕,有老祖宗给你们撑腰。哼哼,什么破神功敢挡老婆?喂,小子,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从内到外都认命服贴。不然的话,嘿嘿,倒霉之后还是得乖乖认命。”
夏瑶琴撅起小嘴道:“老祖宗,关键是他心里老觉得他吃亏,觉得我们当老婆就应该对他温柔,他不该对我们温柔。他这么成天说来说去,灵妹妹都被吓得不肯当老婆了。”冰灵脸上一红,急道:“不是的,不是的……”夏瑶琴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敢当老婆啊?”冰灵急得没办法,只好狠狠呵她痒。太元圣母怒视着昭元,道:“你是不是这样以为啊?”
昭元心中害怕,正想退缩,忽见范姜她们都不怀好意地瞧着自己,心头忽然郁闷之极:“我若还退,以后还有活的地方么?”他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正色道:“夫妻成家,便有责任,不比小孩子。是以当还是小妹妹的时候,娇纵一点也还无妨。可既然已经做了老婆,面对家庭的责任,就应该……”太元圣母忽然怒道:“就应该你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她声音极厉,昭元吓了一大跳,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夏瑶琴忍住笑意,道:“老祖宗,我们是讲道理的,要让他口服心服才好嘛。”昭元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心想:“你们还讲道理?”太元圣母显然也拂然不悦,怒道:“这等下界野人,个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根本就是贱养的命,哪还用跟他们讲什么道理?讲了他们也不懂的。”但夏瑶琴撒娇求了几声,居然还是起了奇效。太元圣母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小祖宗,老祖宗依你就是。”
夏瑶琴退下来,朝昭元怪怪一笑。昭元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也不敢问,但想她肯定是要老祖宗讲道理,那也是对自己好了,也就甚是感激地向她回望过去。果听太元圣母冷笑道:“既然阿瑶为你求情,那么算你走运,老祖宗破天荒来跟你讲道理。当然了,也是看在你知道应该宠爱妹妹,顺着妹妹,也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老祖宗最讨厌不讲道理的人了,看来你还是比那些人好些,有些教养前途……”
昭元心头甚是郁闷:“你最讨厌不讲道理的人?有没有弄错啊?”但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不讲道理的人,当然喜欢讲道理的人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不讲道理啊。两个不讲道理的人相遇,那可就麻烦了。”
只听太元圣母续道:“……可你既然知道她们是妹妹,那就更应该老老实实服服贴贴,好好宠她们顺着她们才是,怎么能反过来要求她们?你知不知道你压根就该从心底里宠她们,被她们欺负,根本不该有任何怨言?你怎么居然还要老祖宗我来逼你吓你?你当老祖宗我是喜欢逼你吓你么?”昭元急道:“她们虽然年纪比我小,可是……可是这不一样的。”太元圣母怒道:“什么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你跟阿瑶有整整九代的血缘,阿瑶是你真正的妹妹?”
昭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