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穴,再加石材为底衬,只怕也是难以支撑其上的覆土覆沙。
昭元想了一气,越来越觉逃出此墓甚难,心头大是烦恼:“现在才知万事皆难,互相牵扯。唉,我只道离了中原便万事轻松,不料仍是失手被困于此。难道还真是只有死了,才可真正摆脱烦恼?”他想来想去越想越是郁闷,偏偏鼻中又闻到那些泥土的浓重土气腥气,腹中脑中都是阵阵晕眩。想到气苦处,他忽然奋身冲到自己来时之处乱挖,似想原路回去。
不料才挖了几尺,忽然前面哗拉一下,沙土顿时塌落,无数细沙涌了下来。昭元大惊,知若是处置不好,这些突然涌入的细沙立刻便能将自己埋住,极是凶险。当下他连忙急速自那小洞退后,每退几尺便两手连挖两侧之土,用土来固住流沙。直到到了洞口,那沙才勉强止歇,但还是有些泄露之象。
昭元不敢大意,跃出洞口后,立刻将洞内凡是能搬来堵那洞口的东西,都统统移了来堵住,周围又培以泥土,尽力拍实。他见沙势终于停止,这才放心:“若是这些细沙不住涌将下来,说不得整个墓室都要被它给填了。我纵然不被活埋,也会被逼到上面;那时无水可饮,我肯定死得更快。唉,墓上覆沙这种最普通的方式,还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我本非盗墓之徒,现在居然也被困于此,却只怕是用沙者没想到的了。”但又一想,却又苦笑:“我曾与盗墓贼称兄道弟,还说什么不是盗墓之贼?这墓主本就是要防我这种人的。”
昭元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腹中却忽然饥饿起来,可惜看周围时,却是丝毫无那大蟒之影,只得勉力运功,想要抑住饥火。不料他这次却是越抑越急,无奈之下索性跃起,狠狠捶打自己腹部。他想起自己这一切遭遇都是这墓主所致使,心头忽然无名之火起来,什么规矩也顾不得了,要看看这墓主到底是何等之人,竟然死了也还如此狠心。
不料昭元正要推开石棺之盖,却见那棺顶花纹奇特,其上还似有一幅幅的图画文字,简直可说是图文并茂。那上面所绘之动物花草,似有一大半是他不认识的。但那些却又是写实之画,不象是中原那些纯想象之化,明显是在描述什么具体实际的东西。
昭元定了定神,再看之下,却见旁边那行行列列的文字都甚是整齐,虽然还不能认识,但笔划之间却似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拍脑想了几想,才想了起来,自己还没入大漠时,所见的那些奇形古玩上面的铭文,与这些文字有些神似。
昭元脑中立刻便极度兴奋,竟然忘却了饥火,缓下身来细细揣摩这些铭文之意。这一品之下,立刻便觉这些铭文虽似比那些古玩上面的更为古老,每一笔每一划也都更是简略,但神韵却明显是一脉相承。
昭元看了几看,总觉得似乎能对上什么意思,但却又抓不住,正是破解文字就要一通百通的前兆。他生怕那些灵感消失,急忙就在石棺前坐下闭目细想,将自己原来记得的那些字一个个与这里面的字相比较;每当觉得某个字的写法有些相近,便用短箭头之类的东西将该字划在地上。但他如此想了许久,却勉强只对应起来了百十个字,而且即使这百十个字中,也往往一个能有好几个与之相近,一时间难以确定。
但昭元这时毕竟心有所想,心情不似先前那般焦急,自然可以从容而思。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忽然走到自己先前搬去堵沙道的那些物件面前,果见那些东西上面也似隐隐约约有些古字。昭元辨认清楚后,又一个个刻在地上,慢慢比对猜测,又猜出了百十个字。这时猜字略多,但若用之以释整句,却总还是觉得前言不接后语,缺露太多,难以成句说通。
昭元想了许久,忽然躬身朝那石棺揖了一揖,道:“在下不幸被困此地,并非有意打扰前辈英灵。在下虽然难以脱困,却忽然对前辈先人所遗之古字有了兴趣。前辈这些古字当世已无人能识,致使无价古物被世人弃置不知珍惜。在下虽然命在顷刻,却也斗胆,想要为前辈这失传之上古之文,写下今文对照。在下纵然身死,他日若有有缘之人再来此地,见此对照而又能活着出去,那么前辈之学便能大显。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也。在下现在遇有疑难,想要揭开棺盖以期能有更多感悟。还望前辈英灵见谅,保佑在下能有灵感。”
话一说完,昭元运力于臂,只听豁豁声音,那石棺之盖果被移开少许。昭元大喜,加力于臂,待那石棺移出约半,里面的情形也自一目了然,只见一具已成骷髅的躯体,身批极古之服饰,手持一根木柄宽头之物,直卧棺中。昭元一见之下,立刻又是心中一动,觉得这形象似乎又有些印象,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他想了想,探手入棺,将那木柄之物取了出来;眼角扫处,见旁边似还有一柄黑色的古剑,也探手拿出。那躯体身旁还有一个木制之匣,还有一个小小玉瓶,及一个水晶骷髅,也都被他顺手拿了出来。
昭元细细端详,果见那几样上都刻得有字,确实是没让他失望。他将这些与先前所录之字对照许久,渐渐终于通达起来。辨字渐多之后,他便将那些字一个个排列起来,一句句勉强对译,若是全然不通,便换其中一两字之猜测再译。这虽极是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