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相遇。老天哪,你真是没有亏待我景子职!”
那楚王脸上的惊异神色渐渐不见,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景子职,木然道:“是你!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冒充我的!”景子职豁然转身,怒道:“早该想到?你早该想到的事多了!”地面上那太子不住呻吟,神情极其惊惧,却说不出话来。景子职俯身对他冷笑道:“想不到吧?你千挑万选,最神似、最好冒充商臣当傀儡的人,竟然就是他追捕了十几年的敌人!”
那太子啊啊连声,手指只能微微而动,却是无法伸展。景子职忽然极快地从他腰际摸出一个金黄色圆筒,一把扔开,冷笑道:“你莫非还想再来反制么?我在病床上冒充商臣大半年,与你时常见面,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嘿嘿,我虽早就知道你武艺稀松平常,疑心极重,整日里都暗暗随身带着这个毒针筒防身,却也想不到你竟然武功一差至此,居然如此随随便便就被我点中。商臣啊商臣,看来教子之上,你还是输给了我!”
昭元道:“这大半年来,传说卧病在床的那楚王,其实便是爹爹?”景子职点了点头道:“若非如此,又有谁能长得如此象这商臣?又有谁能对宫廷朝政说话的口气如此有灵性,简直一教便会?”昭元想了想,道:“正是。当初下人们还以为爹爹已遭不幸,却没想到爹爹在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如在最安全的地方。”
景子职笑道:“这也正是他们大意之处。多年前他们便以为我不会住在楚国左近,可是我便偏偏住在晋楚边境。后来他们以为识破我后,我便再也不敢行此类之险,我便偏偏再次行险。他们父子俩总以为我纵然不死,也早已成惊弓之鸟,又彼此一心都在互相提防,哪里想得到我竟然趁此机会,堂堂正正被这位太子从行脚药行中抓入了宫中,去冒充楚王?对了,那些属下们还在忠心为我办事么?”
昭元低低道:“他们还都是一派忠心。孩儿已见过他们,只是后来趁隙潜入宫中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们了。”景子职点了点头,道:“嗯,那看来还是可用之材。他们可服你?”昭元道:“他们全都对爹爹和我忠心不二。”景子职道:“那好极了。今日我夺回王位,自然会好好封赏于他们。那些对这商臣着意罢结的骑墙人们,如这樊家这等小人,他们的家产自然统统要归我的属下,也好好补偿一下我这些属下跟我十几年的流离之苦。”昭元急道:“我观樊家也并非什么小人。这樊云山一生乃是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