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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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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恩仇几死又几生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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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之人似被什么打了一下,显然是赵季捶了他一拳。一阵笑闹中,那几人已去得远了。

    昭元正欲出声,忽然车子又被推动了起来。这地窖甚是悠长,车七拐八拐行了百余步,方才停下。只听赵季低声问道:“公子?公子?”其声颇有哆唆之意,显是里面甚冷。昭元也低声道:“何事?”

    赵季快手快脚拆开棉被,将昭元放了出来,低声道:“公子,现在已是宫中的藏冰窖里了。宫中有好几个地窖,但以这个最为幽深,虽然潮湿了些,但还算是通风,实在要委屈公子了。这里面不但储冰,也储备一些杂物食粮。属下也会常常来给公子送些食物。但毕竟此处不宜多来,以免让人生疑。我先已准备了一些食物在此,若是长期不能来,就请公子先以这里的储物为食。这种种不便之处,还请公子恕罪。”

    昭元刚被放出来时觉里面一团漆黑,但幸好曾在玄冰洞夜练清凉奇功,不多时目力便已适应,道:“无妨。我本来也是苦惯了的人,这些小事何足挂齿?倒是你们在外面活动,可要小心。”赵季道:“是。近日宫中气氛诡异,防范紧了起来;但因人手不够,值警容易疲劳,反而更容易钻空子。属下等会趁这些日子,好好打听宫中情形的。洞外有兵丁守卫,虽然不甚严秘,但为防意外,公子还是不要轻易外出。我们已准备了几样宫中不同职司的衣衫,小的再进来时,便会为公子细细讲解这些职位的行为职责,以及通行暗语。公子日后熟习之后,或可籍它们出入宫禁,审视情形。”

    昭元点了点头。赵季躬身道:“公子若是没什么其他吩咐,便先请安歇。小的先行告退,赶去见见那些下人,以免停留太久。过几日有了机会,小的再来。”说着便退了出去。

    赵季走后,昭元在里面转了转。这懂内空间极大,而且两壁之间开得有一间间的大小凹室,里面或放食粮干肉,或放衣服料用,甚是整齐有序。同时,除了最深处储冰的那一大房间之外,却也并不太潮湿。

    昭元心下暗笑:“我也奇怪,若说是潮湿,又怎么能储得了衣服食粮?看来他是怕我嫌弃条件艰苦,是以先行说得差差的。其实他既与王品源同路,自然该知我之习性。我岂是纨绔子弟?”转了几转,觉得甚是无聊,便取些食物吃了。这洞中虽然简陋,但却并不污秽,昭元翻过那些衣服,在一个里面些的石室铺了一铺,便当为床,行了一会功,已是睡倒。

    睡梦之际,昭元隐约似觉自己藏身之出忽被发现,大队人马冲了进来。自己虽奋力要冲出去,但身中数箭,终于被擒。那楚王擒了自己,又擒了爹爹,冲着自己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白痴!还以为寡人真有什么事要卧病吗?这就是为了引你们来的!你们逃了十几年,终于还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旁边那赵季也在哈哈大笑。

    昭元惊怒之际,双脚连踢,忽然醒了,方知乃是一梦,摸摸自己额头,已是冷汗涔涔。他喘了一会气,忽然想道:“我梦中必然大叫大嚷,该不会被外面把守之人听到罢?若是这样,这番心血可就又白费了!”当下他凝神戒备,身子贴近外室墙壁,预备万一有人冲进来,自己便立刻冲将出去。但等了半响,洞中仍是一片寂静,外面也极是平静,便以他耳目之聪,也什么声响都听不到。

    昭元想了想,假装起老鼠的吱吱声,但运起内力,发将出去。这声音虽普通,但却也不甚小。但只听洞内回声连连,外面依然毫无动静。他拍了拍石头壁,只觉得极是厚实,远方空间也甚是迂回曲折,方才放下心来:“看来这里隔音极好。早知如此,我又何必那般拘束小心?”他想到这里,立刻一阵轻松,但转念一想,却又觉那个梦境总是挥之不去。虽然他一直在努力驱除,可众甲士层层冲进洞的情形,却始终在他脑海深处盘旋不去。

    如此又过了一日,昭元已然对这洞中极是熟悉,但脑中的这个阴影却是越来越缠人。他见赵季老也不来,心下越来越烦,心头不免又升起了樊舜华的倩影,顿时一阵酸楚:“我现在在此受苦,她却只怕正在跟那太子唧唧我我,快活的很呢。”又想:“不好!若是那赵季几个月还进不来,那樊舜华岂不已成了太子的妻子?那时我再出去,又有何用?”

    昭元想到这里,几乎万念皆灰:自己这一番痛苦,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那还不如此事根本不被点破,这些日子便还可陪在她身边。但旋即又想:“那天我以为她是在骗我,她心中委屈,便本来对我有一丝好感,这下也全都没了。纵然回到她身边,她又怎么肯理我?”

    昭元想到此处,又痛又恼,忽然愤懑起来:“大丈夫乃是为事业而生,我本是为天下人才来此。樊舜华不过一小小女子,她嫁不嫁人,嫁给何人,又与此有和关系?于我又有何干?”他心头虽是在努力这样想,可每次只要一想到“樊舜华”这三个字,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丝丝柔情。显然,要想就此就能割裂,明显是痴心妄想。

    昭元在那地窖中转来转去,脑中念头也如车轮般飞来飞去,身心都转了无数圈,却始终也无法平静下来。许久之后,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忽然猛地朝墙壁踢了一脚。脚上一阵剧痛钻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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