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挥起一掌直朝杜宇太阳大穴击去,要让他这一下便毙命。
杜宇眼见自己已是无法闪避,暗叹一声,运劲于掌要毁去那书,自己闭木待死。不料君万寿一掌挥出,忽然前面劲风袭体,一抬眼不禁魂飞魄散。原来那红衣人见杜宇不再动弹,而自己面前的君万寿忽然挥掌,以为这“敌人”要袭击自己,立刻便又开始反击。君万寿百忙之际回手一掌,砰的一声脆响,身子借力反飞了出去,但虎口处早已沽沽流血,身体连晃数晃。那红衣人挥掌便待又上,黑衣人急忙变音,似要阻止。
昭元见机不可失,突地朝三人那边扔出一块石头。他这一念已盘算了许久,所瞅方位甚准,那石头在那吹萧之人背上弹回,又飞向小蛇方向。要知这个时机之所以好,乃是众人突遭忙乱,无暇顾及这么一块无甚力道的小石头。否则的话,这块小石头必定会被那君万寿接在手中,自然也就不能反弹回来挑惹小蛇。至于这下会不会暴露自己,那却根本是顾不得的事了。那小蛇本已极是激动,这一下突然遇袭,虽然并没被砸中,还是勃然大怒,嘶地一声便向那几人冲去。
杜宇咬了咬牙,运力于书,狠狠一捏,便要将其震成破片。但他先前与这红衣人苦苦斗了一百来招,早已心神将尽,油尽灯枯,这下竟只捏碎了封面和前几页。那红衣人见他又开始手执什么东西,以为是什么兵刃,一脚便将那绢册踢了开来,同时挥掌朝杜宇背上拍下。
正在这时,只听得“呀”的一声惊叫,原来那小蛇已一口咬住了那个正在抿口吹萧的黑衣人。那人穿的并非特制皮衣,自是立刻被小蛇牙透单衣。那人登时大叫出声,一掌挥向小蛇,要将其击开。小蛇虽然灵动,但这人武功毕竟甚高,这一下还是被他掌风之缘扫中。小蛇吃痛,放开了口,立刻钻到一边。那人正自欣慰,忽觉腿脚上酸麻之感迅速上来,心头恐惧顿起。刹那之间,他便已站立不住,一脚跌坐在地上,连喊都没喊出来。
那红衣人一时得不到指挥,身形一弛,杜宇立刻脱了出来。那红衣人追了上来,可是身法却大大不如原来。但杜宇毕竟已受了一掌,跑不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跤跌倒在地。君万寿见机不可失,顾不得自己虎口流血全身酸麻,飞身纵上,便要抢绢册。
昭元知这生死攸关之际,杜宇是无论如何保护不住绢册了,不及细想,飞身奔出,大叫道:“先生!……”杜宇把书往怀中一带,但动作却甚是缓慢。君万寿一见之下,知他已然油尽灯枯,心头大喜,变掌为爪向他怀中抢去。
只听“砰”的一声,君万寿身子一震,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杜宇和那红衣人身上都溅了无数。原来杜宇知道自己已是无力保护,又一时毁不尽鹃册,只盼能引得他不防之下大胆直取,便集中全身劲力打了君万寿一掌。但就在这同时,却又听“砰”的一声,却是杜宇拼死诱君万寿中伏之际,自己也被那红衣人从侧面扫了一掌,受伤更重。
君万寿一手抓住那捐册,脚步踉跄,嘿嘿笑道:“你好狠!好狠……不过我还是得到了它!你终于还是没能打死我,哈哈,哈哈!”说着忽然一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他手下那些黑衣人也立刻跟着退开,只剩下那那三个指挥红衣人的人,其中一个倒在地上,身体已经迅速开始肿胀溃烂,另一个则慌不迭地想去接着指挥红衣人。忽然他前面一声扑腾,原来却是鹃儿已挣扎出来,一嘴啄去。那人不防之下,左眼已被啄中,惨叫声中已一拳击中鹃儿侧翼。鹃儿被打得凄声惨叫,毛羽乱飞,但仍扑腾着要啄他右眼。
正在这时,那边三个指挥红衣人的人中,一直站着不动的那个突然冲了上来,一爪向鹃儿抓来。鹃儿一闪,右爪趾尖还是被他拿住,立刻便要被他扯近其身。鹃儿突然一口啄断了自己右脚之趾,反而就势反身,朝这名以为得逞的人扑去。
那黑衣人大惊,慌乱中一掌平拍过去。鹃儿虽然奋力向前,但空中抵受不住,身体一堕,撞在地上,却又立刻飞起。那黑衣人迅速甩出一面大黑布,蒙住了那既象是在发呆、又象是要发怔的红衣人全身,将其扛起,又背起了地上的同伴,飞步而逃。他身负三人,身形竟然毫无阻碍,顷刻之间便已不见踪影。场中已只剩下琴儿的哭泣声,以及鹃儿停在杜宇身上的悲鸣。
昭元眼见这这惊心动魄的一切风一般飞快逝去,不由得也呆了一呆。但他急忙醒悟过来,奔到杜宇身边扶起了他,急切地叫道:“先生!先生!”琴儿也哭着奔过来,声声呼喊。杜宇已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极力想要睁开眼,却终于还是没能睁开,只是勉力道:“莫要……莫要担心,他抢去也是看不懂的,没用的……”昭元道:“是那本书吗?那可是先生的心血啊,我们说什么……”
杜先生勉力伸出一个手指,止住了他说下去,喘了几口气,道:“记住,千万不要为我报仇。我冤枉了文宜,犯下弥天罪孽,今天如此,亦是天道报应。他……他在确认我真死后,若是真能从此不再有心病,造福百姓,那便是……是好人。你……绝对不能为我报仇……记住……存一分善念……做事不可过分……”昭元心头悲愤,怒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