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奇异之处。可是那一声咳嗽,却又的确很象是他的声音,这又如何解释?王孙满叹了口气,还不死心,又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
屈元慢慢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一些响动,经常晚上会吓得睡不着觉。但是后来我渐渐长大了,这些响动我渐渐已经不想听,也不想关切了。尤其是后来,我一心一意只是专注学文,不去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心静之下,现在早已是听不着了。”
王孙满心头一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昨天之事说了一遍。但他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是故意装作以为他们是老打铜矿主意的,只一口带过,还说他们说还要来找麻烦。屈元听了却并不惊异,道:“这事其实早就如此了,家父也早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对此多年来已有准备。不过谅来他们也多是放放话吓吓人而已,要不然要来早就来了,又何必等这几年护矿乡勇练成,铜矿保卫森严之际再来?对了,你真是觉得那咳声乃是这旺财所发么?”
王孙满也觉得这旺财实在不象是什么隐藏高人,自己也气馁了不少:“确实是有些象。”屈元道:“这可就难以猜透了。莫不成是你听错了?”王孙满也是思之不透,只得道:“嗯,或许确实是我听错了也说不定。可是……”屈元笑道:“所以说,学武之后,是非便多。若象我一样,一心一意学文,自然也就没这些烦恼了。”
王孙满见他又扯到武功无用上面,心头越来越奇,面上却也只得点头苦笑。他心中觉这屈宅之中委实很是怪异,心下更加坚定了想将屈元带走之想法:“这等扭曲环境,最好还是能少些便少些。他心灵现在虽然还没被扭曲侵蚀太深,可是谁能保证今后?”
到得夜色复临,华灯初上,屈明德也已回来,显然还对此事还是毫不知情。王孙满不知怎的,一开始竟然还想不提此事。但他想来想去,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终于忍受不住还是说了。屈明徳也是面无异色,气度沉稳,只是待听王孙满说那一声咳嗽与旺财很象的时候,才微微动容。待得王孙满说完,屈明德道:“看来这些人终于还是贼心不死,还是要为祸乡民。不过这一次,我看只怕还不是只为了铜矿这样简单。”
王孙满心中一动,强行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我也这样认为”憋了回去,只是感兴趣地问道:“这却是为何?”屈明德道:“这铜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富几乡有余,若是供那些挥金如土的强人去挥霍,却只怕是大大不足。不知道王世兄觉得,你与这几人比起武功会怎样?”王孙满闭目思索了一下,道:“制一人有余,若是二人则堪堪平手。三人的话,我力有不逮。”
屈明德道:“老夫虽然比王世兄年纪大多多,但想来也只能与他们三人打个平手。若是他们来犯,再加上他们那还没露面的头儿,一个不好,我们几个和邻乡里的几位武师、百把位乡勇只怕还不易抵挡。寻常盗匪之中,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若是武林高人,看上这么一座小小矿山的话,眼光也未免太低了些。而且当年他们来袭之时,队中并无这等人物。”
王孙满道:“此话有理。不过也许是后来他们又找了些落难剧盗,临时搭起了伙。”屈明德摇摇头道:“其实自从上次他们来袭之后,我们乡人便已有所防备。这几年来,开矿所得并不入库,大家总是一月便分发一次,库中积银实在不多。因此若是敌人来势太大,我们就不做硬挡,只退守乡里面,也损失不了多少。难不成那帮强盗还会自己去费劲,去炼矿卖钱不成?那也就不是强盗了。再说了,我也跟他们之间彼此讲了些规矩的,从未对他们失礼。若说这些人是剧盗,难道这些规矩也探听不清?何况这么些时日都没再来了,如今情况一无所改,又怎么会忽然穷疯了来抢?”
王孙满想起那日风德原所说的“弟兄们也不缺钱花”,再加上自己原来的看法,心中自然也更觉得奇异。他略一犹豫,道:“那老爷子觉得,这可能是什么原因?”屈明德闭目沉思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唉,老夫也实在猜之不透啊。说起来,此事虽然甚是奇异,颇有令人费解之处,但王世兄当非妄言之人,老夫是绝对信得过的……”王孙满一怔,这才想起以他立场,确实也容易怀疑是不是自己故意在危言耸听。
只听屈明德续道:“……因此,老夫还是不得不认真对待。说起来,当年护矿时,两边也是都曾有过死伤的。若是做最坏预想,那么也许他们不只是威吓而已,或许还真可能动手,甚至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不过老夫本来也是吃苦之人,这么多年来,富贵早已经看得淡了。他们若是真是来袭击,老夫谅来自保不难。我这些家人以及乡民,于他们并无大恨,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只是我这元儿……”
王孙满目光闪动,道:“不错,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若是如此,则元儿成天在村外牧牛,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要知那些人若是想杀屈明德,那固然是太难。但若是只想杀屈元或是劫持屈元,那却是一着容易得多的棋。屈明德感于原来待爱子不够好,现在却又无法补偿,只怕到时候什么都愿答应。
屈明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