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飞跃倒纵开来。那蛇一击不中,飞身落地。那边几个人已自警觉,同时喝问出声:“谁?”
王孙满连忙避身树后,但那些人眼光甚尖,自然已是发觉。待那些人看清并非他们所等的“头儿”,立时齐齐怒喝一声,抽出兵刃便扑了过来。王孙满转身欲先奔出松林,但他对这松林之熟远远比不上这些人,片刻之间便已被追上。只听身后一人“咄”的一声,一件物事破空而来。王孙满闪避不及,反手接上,却是一块小小石子。这时后面几件兵刃都已朝他背后直刺了过来。王孙满无奈,只得回身先行抵挡。
那风德原使的是一柄剑,急刺之际,风声甚劲。王孙满现在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却见他已有五十来岁,须发皆张,虽是一身黑衣,但眉宇间却是一派华贵之气,全无盗匪模样。他显是极为恼怒王孙满在旁偷听,剑光霍霍,劈刺砍削招招凶狠,直欲把王孙满砍成几段。另二人却是一使单刀,一使链子锤,年纪虽是略轻,却也武功不弱。王孙满挥剑隔挡,但觉这三人武功皆是正派路数,而且都是有多年功力一般。他们一个个力大刀稳,刀剑相交之际,自己双臂隐隐发麻,开隔之际也颇为吃力。幸亏松林之内到处是树,空隙狭小,不便围攻,再加上王孙满轻功较这三人为佳,不时在树林中来回闪避,这才能勉强支持。
那三人似也明白王孙满只是借松林之势,才阻碍了自己出刀。斗不数招,王重山与黄思贤便不住朝两侧后挪位,隐隐然散成合围之势。王孙满更感吃力,知道这绝非寻常匪人,这下被自己撞见他们秘密,定然凶多吉少。
他心头电转,忽然大喝一声,道:“你们是何方匪人,来此到底何为?是不是要打这铜矿主意?”他知道这些人绝非是真是只为这铜矿而来,是以故意如此怒喝,以期显示自己只是疑心他们乃是劫矿之匪。这样一来,说不定反而可以趁其放松之机而逃脱。
那风德原嘿嘿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心中其实也拿不准王孙满到底听到了多少,只是想松林甚大,且他伏身之处离己方谈话之处也甚远,方才所说之话不大可能便被王孙满全部听去。因此一听到王孙满喝问铜矿之事,又把自己当成匪人,心下稍宽,于是干脆先来个不认不拒。
王孙满喝道:“想不到果然是为了铜矿而来!先前有人说你们当年就想劫夺,现在可能还贼心不死,我还不大相信,不料你们现在居然还真的不死心!这铜矿乃是本地乡民安身立命之本,你等竟还如此贪婪,这下被我碰上了,那就休想得逞!”他说话甚是费力,挥剑招架得更显狼狈,但这几句话却依然说得义愤填膺。
那王重山笑道:“既然被你这小子知道了我们想要铜矿,那就只好委屈你见一下我们头儿了。你小子武功不弱,就此杀了你,还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你不如就束手就擒,我们头儿或许心中一喜,收你入伙,日后彩头分你一份也说不定。”说话间手中单刀却攻势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