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体一直抽动,两个脑半球都很痛,一夜间便抽离了身体般,难以自已,如果还有某种感觉,就是疼痛。
王维很乖,一个星期都没有发信息过来。在安的面前,我只能顺从,而且我也喜欢顺从。
来东莞之前,在中巴上听了几位年纪相仿的乘客说,“长得还可以,又有那么一点点才华的女人都是心理变态的。”
我笑了笑,外形和才华都能让人感觉到完美的存在的人也出现在我身边,有的自杀了,有的抱着很多恶习活着,如果没有恶习,那也是以最寂寞的姿态活着。大概我也属于心理变态的行列,对自己有高度的自信,同时又喜欢被自己的男人虐待,长时间的寂寞,抽烟。
安说,“以后不许你去蹦的,不能喝酒。”
“啤酒还是红酒?”
“都不行。”还好,没有制止我吸烟。
“没有我看住你,都不知道你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或许,他即时地制止过很多事情的发生。太灵敏的嗅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是啊,你制止了我和王维。”
“如果迟一个星期,你是不是就和他上床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把话题转开了,被你打了几下,最近天天头痛。“
“我还心痛呢!”
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去伤害对方?我想了想,问题的本身并没有答案。
乘客还讨论心理变态的女人的很多特点。“特别是喜欢艺术的女人,没有一个正常。”
我笑了笑,想起了我跟安说要为他生一个艺术家的孩子。“这跟我不同,我想要的是培养出伟大的企业家。”
“那好,我们生两个,把女孩培养成美术家,把男孩培养成企业家。”
喜欢艺术的人大多有过某种程度的心理压抑。安教会了我慢慢对别人坦白。被心理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它像一个解不开的谜题,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恐惧什么。寂寞是永恒的,死才是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
如果生命重新开始,我会成为很好的画家,在安静的画室,用颜色去讲述意义和使命。安说,什么都不能回头,过了就没了。颓废的日子,过了也就没有了。我刻在安心上的伤痕那么深,我几乎不敢转头辨认。
我在车上听着乘客们的说话声,右脑半球又开始抽搐,好像它也使用不了了,看着别人的生活方式,我想我真的是他们说的有才华有外形的女人,严重的心理变态。渴望终结自己,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没有见过比你还怕死的女人。”过马路的时候,安经常带着这句话把我拉到斑马线的对面。我渴望死,可是太懦弱。不想这样活着,却未曾想过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