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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北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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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留香{转贴区} 推荐阅读王小波:《青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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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历史虚无主义者的读物,我看过青铜时代,情节简单,语言丰富,逻辑严密,可爱的主人公喜欢和女人作爱,不论是哪篇校旱,薛嵩如此,王仙客如此,李靖也是如此。

    在薛嵩的世界里,薛嵩是湘西节度使带领一群雇佣兵来到凤凰寨作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红线是薛嵩的情妇,寨里有一个老妓女和一个小妓女,后山有一群野蛮的苗人,有个刺客刚开始就被砍了头,一群刺杀薛嵩的刺客是后来才到的。老妓女和刺客们是一伙的,小妓女和薛嵩是一伙的,红线和薛嵩是一伙的。故事情节很简单。故事里面薛嵩很聪明能造出各种机械,小妓女很疯野但精神很正常,老妓女很阴险有些变态,刺客很有耐心对自己的目标——薛嵩矢志不渝。现在我们就能看出原来历史像童话故事一样,善良的人战胜邪恶的人。故事发生在原始到很原始的时代,自然像缓缓的河水流淌到薛嵩的世界,里面的人物穿着很自然,薛嵩身上只有一根竹篾条作裤腰带,此外别无他物,小妓女和老妓女似乎没有穿过衣服。我很向往这样的时代,但我又恐惧我能否生存在那样的时代,王小波可能考虑过生活在那个时代,但我想他不会考虑能否生活在那样的时代,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回忆,真实的令我怀疑它的真实性。不得不否认在那样的时代,战争也是如此的自然,长茅和铠甲令我耳目一新,从内心深处感叹他文字中的露水和青涩的树叶,不知不觉的发现王小波是自然主义者,原始的生存方式,原始的文字,原始的思想——原始的一切。我能写什么呢?

    这种原始是我未曾体验过的,对此我是睁大眼睛怀着好奇和惊喜的态度看待的,没有理论能解释这原始,因为它已经消亡,王小波也不能,他只是个记录者。

    我不试图解释这一切的合理性,历史永远是一个迷,不论你如何发现,但惊奇总是出乎你的意料,这或许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也可能不是,我对此一无所知。

    王小波的语言在青铜里面是一种游戏,这种游戏有很多规则无法穷尽,规则的设定者是他自己,人物在游戏里按照规则活动,在这里王小波没有创造出不死的战士,不屈的巾帼,人物会死,但死后不久就另开一局。这游戏没有真正的结束,因为他们随时可以重新来一局。

    在青铜里,看到的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委琐的,可爱的。每个人都知道一些事情,也都不知道一些事情,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我们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当然作者会比我们先知道这所有的事情。

    青铜里提到了很多器物,比如囚车,长茅,铠甲,夜壶等等,对此我的理解可能浅薄,但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器物的存在总是变化的,因为游戏总在不停的开始,结果就是器物外表相同但不可能和上一次游戏一模一样,对游戏结果的影响也会不同。

    王的语言有诗一般的性质,之所以说是性质而不是诗,我是这样考虑的,我不承认世界上有诗这样的东西,我认为诗不过是一种性质,一种让自己感动的元素,王的语言能让我有所触动,这意味着他的语言中的诗性触动了一个人,在这里我觉得“我作为人”这一点上是无须论证的,至于说为什么我不承认诗的文体存在,这恐怕源于诗自身的只能正确的解脱自己迷惑他人的局限性,这种局限往往使人产生投机的本能。我个人不善于投机,所以我只能狭隘的否定诗这一文体的存在。而这种诗的性质或者诗的感觉我无法反驳,我很喜欢那种青涩的原始,让我陶醉,让我妒忌。最后我不得不用诗的性质这个我自己杜撰的词汇加以标记。

    除了诗的感觉之外,我还看到了很多难于表达的东西,比如这个语言游戏的逻辑,他那么的精美,像一件沉淀了几千年文化却虽古尤新的古董,但更准确的表达是像一套多线发展的即时战术游戏,在游戏的衔接上让我不得不佩服那平滑的曲线,幽雅的姿态。能有如此的一部作品让我欣赏,真的使我庆幸于我的幸运。

    评论二:

    《万寿寺》里的诗意世界

    2007-04-1009:06:07来自:城堡与树(北京)

    王小波在《红拂夜奔》的序言里说,每一本书都应该是有趣的。所以,他按照这个理论,每部作品都努力写出趣味来,《万寿寺》也不例外。应该讲,《万寿寺》的有趣和前两个时代(即黄金时代和白银时代)的作品都有不同,尽管仍旧是王小波式不拘一格的自由文字,但和黄金时代的热情与白银时代的冷峻比起来,青铜时代显然更是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就像王小波在故事结尾所阐明的,“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我想这就是他笔耕不辍的根本原因吧。

    我很羡慕《万寿寺》里的薛嵩可以毫不费力地穿梭于不同的故事线路中,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往返于虚拟和现实之间,过着亦真亦幻的生活。其实真实与否并不重要,对于一个自然人个体来说,任何经历和感受到的信息都将作为唯一的纪录保存在此生的生命中,而且不可替代,哪怕这样的信息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闪念,甚至是梦里莫名其妙的泪水。经历和感受成为我们生命存在的最真实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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