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风寨的族长也是其中之一,带着丰美的礼物,喜逐颜开的回到寨中,并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族人。族人们看着众多的礼物,反应也都一样,整个寨子都沉浸在欢笑之中。
当然,这对于暂居此地的红氏一族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当消息传到红烈耳中之时,他大吃一惊,立即找到了族长。
‘族长,听说一支东方来的大军出现在丹西草原?’
‘是啊!是位叫朴哲的草原英雄,我原本就听说过他的名字,是天马草原首屈一指的英雄,这次领着骑兵前来,说是建立衙门帮忙各族,现在暂时驻扎在西南的高地上。他们真是好人,还送了我们许多有用的礼物,实在太珍贵了。’
族长乐得合不拢嘴,对于这种偏远小族来说,布匹和铁器实在太珍贵了,到现在族中还用着破旧的工具。
红烈铁青着脸回到自己的帐中,看了看随在身侧的儿子,沉吟道:‘朴哲不是归附了那个贼子了吗?好像还封了镇北大将军。’
红逖模棱两可地点点头,并不回答。
红烈脸色沉得像锅底,神色凝重地道:‘朴哲既然出现,想不到那贼子把丹络收复了,看来下一步就是要取我悬河城,还有可能偷袭雪狼关,铁凉大势不妙啊!’
看着父亲忧心忡忡的样子,红逖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父亲到此时还在担忧铁凉的安危。
‘父亲,铁凉张榜追杀红氏一门,我们没有必要去担心他们,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下落,红家的下场可大大的不妙。’
红烈眼睛一瞪,随即又黯了下来,悔恨地一捶大腿,愤然道:‘悔不该当初听了你们两个小畜牲的话,率族逃走,更悔不该让緂儿一个人在外面闯,被叶歆那贼子有机可乘,还,还……你害死我了!’
看着发颤的老父亲,红逖也无可奈何,扶着他坐在软垫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劝道:‘父亲,此时再说此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是铁凉的逆臣,只能远远地躲着,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
红烈的脸色更沉了,儿子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口上,为了铁凉的事业,他耗尽了一生,临老了却变成叛徒,这是他如何也不肯甘心的。
‘父亲,喝点水消消气,生活还是平淡些才好。’
红烈接下杯子放到嘴边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念头,神色突然一震,紧接着脸色也变了。
红逖对于父亲的反应有些惊讶,变幻的目光更令他感到不安,担心父亲又会做出甚么伤害红家的事情。
‘父亲,您在想甚么?’
‘没有,我出去走走。’红烈神色淡淡地,仿佛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但离开帐子后,他立即找到了两个最亲密的族兄,把他们叫到寨栏之后。
两名红氏族人分别叫红宇文、红思孝,年龄都有四十了,一直跟在红烈身边做事,见红烈今天的反应异常,都知道有事。
‘大将军,有甚么事要我们做吗?’
红烈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有默许之意。
红烈与两人相处日久,怎能不了解他们的想法,微微一笑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境。’
‘哦!’两人又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要他们做一辈子牧民,这种折磨并不比死亡更好受。
‘大将军,你怎么不让逖儿去办?’
红烈轻哼一声,道:‘那个没志气的孽子,以为在这里就能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对他早已没有指望了。怎么样,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去做?’
‘当然愿意,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们两个就算拼了命也会办成。’
‘好!’红烈指着南方道:‘叶歆的大军已越过丹络,出现在丹西草原,依我之见,他的目标一定是雪狼关,如此一来就可以把皇上和大军困死在中间。’
‘大将军是说朴哲之事?’
红烈点头道:‘正是,朴哲是叶歆之臣,不会无故出现在此处,一定是别有所图,可能是南方的战事已展开了,叶歆想前后夹攻我军。’
‘大将军,我们现在无权无职,这事与我们有甚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是绝密的军情,皇上和悬河城大军都不可能知道,因此这对我们也是个绝好的立功良机。我想让你们立即起程,赶往悬河军中,把朴哲大军的动向告诉皇上,这是大功一件,也许皇上会因此免去你我的罪责,甚至重新起用,这对红家的子孙有着莫大的好处。’
红烈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重回铁凉的景象。
红宇文和红思孝自然也是怦然心动,没有甚么比取回昔日的荣耀更值得高兴的事,这对后代的发展也有极大的好处,因此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大将军放心,我们两个一定办到。’
红烈大喜,催促道:‘好,你们快去准备,尽早动身。’
寨栏之侧,红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