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这个红烈实在太厉害了。”
“铁凉一代名将,岂容小觑?”叶歆心里颇为烦恼,红緂的事像魔咒一样锁着脑子,对小儿子的歉疚感也在与日俱增。
“大人,五百名士兵已经点拨好了,不过这样走在沙漠有点太明显了,我看可以扮成商队。”
“嗯……他们是牧民出身,不像商人。这样吧,你让每个人背上一些乳酪和羊皮,我先行一步,让宋钱出来迎接,这样也许好些。”
“好!”朴哲转头道:“巴岩松,你现在就去办,我陪大人坐坐。”
“是。”
天武城,天龙朝旧皇都,依然残留着往昔的繁华,只是黯淡了许多。
在向外扩张的道路上,张全几乎没有遇上任何有力的敌人,大军所至之处,那些自立的小势力,或是自己瓦解,或是逃逸,无法产生阻力,因此他轻松地囊括十几个府,地盘已是不小,十几万大军足以牢牢控制这片区域。
虽然地盘日渐稳固,但张全的心里并不安稳,一则他个人的声望依然是毁誉参半,两次废帝严重地打击他的威信,短期内难以挽回,以至于官员对他的信任度也受到影响,民心和士兵的士气都有下跌的趋势,他不能不防。
另一方面,周围强敌环立,对他的地盘造成潜在的威胁。北面的龙天行自从以薄弱兵力击破苏剑豪和银雪帝国两大势力后,声望与日俱增,在民间更是声名远播,成为自苏剑豪、叶歆之后出色的英杰。
龙天行势力以北是银雪帝国,虽然两者相互钳制,但难保不会有合作的一天,而张全对眠月河没有任何控制力,只能固守绵长的河岸以防不测,但这样的安排牵制了大量兵力,以至于削弱了其他方面的防御能力。
同时,西面的苏家正在向东及向南扩张,暂时还没有任何接触,但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当苏家把宁州和海州剩下的小势力吞并之后,与张全的疆土就会相邻,直接的冲突也会随之产生。即使苏剑豪六元及第时声誉蒙上厚厚的灰尘,毕竟也是一代名士,张全不敢太小看他。
依然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张全和所有的亲信紧张地商议着下一步的举动。
“我们现在已有十数个府,地盘不算小了,我看应该先休养生息、固培国本,然后再图扩张。”
“不,天下大乱,正是扩大地盘的好机会,我们不能坐在一旁看着外人捡东西,一定要比他们更快。”
支持这两种意见的人各占一半,形成了对峙的两派,然而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使张全犹豫不决。
“皇上,出兵吧!”
“皇上,不能出兵,还是派使者结交清月、铁凉等国,这叫远交近攻。”
张全沉吟了很久,抬眼看了看站在百官群中的凌玄鹤,问道:“凌爱卿,你素来足智多谋,为何一言不发?”
凌玄鹤年纪轻轻,却已是张全的亲信,被任命为文渊阁学士兼御书房大臣,位极人臣,见皇帝指名相问,他微微一笑,出班禀道:“皇上,此两言皆是善言,均可纳之。”
“哦!”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张全哭笑不得。
凌玄鹤傲然扫了一眼在场同僚,微笑道:“远交近攻是立国之本,自当施行,乱世中出兵扩张也是求存之道,而且四周还有一些小势力,皇上大可派人去游说他们归来,此乃上策。”
“有理。”
“凭我朝如今实力,暂时不惧外敌。苏家西有强敌,没有实力来攻我朝,现在可以不虑,北面只要固守河岸,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哦!难道凌爱卿也倾向固守?”
“宁州还有几座小城可以派兵占领,不过不要太快扩张,以免刺激苏家,把矛头指向我们。臣觉得最大的威胁不是龙天行,也不是苏家,而是叶歆和他拥立的天龙新皇。臣这几日在街上巡视,听到不少闲言碎语,都在指责皇上您,原因只有一个,天龙朝虽然混乱,但百姓的忠心不减,长此下去,士兵和官员都会受到打击,后果非同小可。”
张全重重地一拳捶在御案上,“爱卿之言极是,只是叶歆与我国并未接壤,不可能领兵去攻。”
“臣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闹得他人仰马翻。”
“爱卿快说。”
凌玄鹤自信地笑了笑,侃侃说道:“如今天武城中有许多天龙朝的宗室,这些人原本被承明皇帝挤压,后来又被赦回京城,但一直未被重用,都闲在家中。这些人平日无所事事,经常到酒馆茶舍胡说八道,污辱我朝,但杀不胜杀,因此未加理会。臣的意思是把他们连同家小亲属一起赶出城,送往天龙新皇的都城。”
“此计是可以减少麻烦,但对叶歆似乎没有任何坏处,还增长他的气势。”
“非也。”凌玄鹤微微一笑,道:“叶歆拥立新皇无非是做个傀儡,并非真心要立,皇权必然被架空,日后也一定会篡位自立。新皇帝是个女人,又听说与他交往甚密,其中有甚么暧昧之情也未可知,因此动摇不了他的根基。但这些江氏宗族则不同,他们若去到肃州,一定会以皇室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