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晶等三老听到声音都走了出来,见夜寒神色慌张地叫唤,连忙走到他身边。
“夜大人,出甚么事了?”
“姑娘的伤口又裂开了,痛得很厉害。”
“这个孩子,怎么不好好休养呢?”陶晶气急败坏地走到床边,见紫如疼得满头大汗,面无血色,样子十分虚弱,心疼极了。
紫如咬着牙关,勉强笑了笑。
“这么重的伤,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现在伤口又开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陶晶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让我看看。”冰离走到床边,拉起紫如的手号了阵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脉象弱了许多,情绪不能再有波折了,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陶晶脸色煞白,催道:“亲家,快用药吧!”
“嗯!交给我吧!”
叶君行拉着满面惊慌的夜寒走出屋子,忧心忡忡地问道:“她怎么会这样?”
夜寒自责地道:“夫人不肯回来,一定要打仗,我担心出事,所以找紫如姑娘商议事情,没想到引发了她的伤势,唉,我不该这么鲁莽。”
紫如昏昏沉沉中突然想起了叶歆的信,奋力唤道:“快,快把大人的信送往悬河城。”
声音很细,只有陶晶听到了,她连忙唤道:“紫如说把大人的信送到悬河城。”
夜寒眼睛一亮,喜道:“对呀,有大人的信就可阻止他们,我现在就赶往悬河城。”
叶君行想起了凝心,连声道:“我找人送去,比你更快。”
夜寒将信将疑地望着老迈的叶君行,诧异地问道:“您有人去?”
叶君行点头道:“放心吧,一定比你快得多,而且那人与柔儿认识,比你更有说服力。”
夜寒虽然心中怀疑,但见叶君行如此自信,点头道:“既然老太爷有办法,一切就听从您的吩咐。”
叶君行不敢怠慢,急步走进书房。
凝心一直在此修炼,见他进来,好奇地问道:“出甚么事了?”
叶君行神色凝重地道:“姑娘,柔儿她不肯撤兵,所以我想请你立即赶到悬河城,把歆儿的信交给柔儿,免得她一错再错。”
凝心愣愣地问道:“不撤兵有问题吗?”
叶君行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歆儿在信上要我们制止柔儿的报仇举动,所以我想其中一定有问题。”
“嗯!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起程。”凝心找出书信,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
“悬河在正西方,在悬河走廊的出口处。”
“嗯!”声音未落,凝心的身影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此时的悬河城又经过了两场战斗,然而这两次的战斗都是以肃州军的胜利告终,初战失利的阴云被一扫而空,士气也提升至高点。
中军帐中一片欢庆,黄延功等将领更是相信这一战能胜。冰柔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焦急,那是一种对复仇的焦急心情,迫使她不断地要求黄延功等人把战斗提升至决战的层面,而不是小胜。
周大牛拍着胸脯道:“既然我军士兵大胜,不如明日黎明之时全面出击,趁敌军不备,一举歼灭。”
冰柔喜道:“这样最好,只是别让红烈跑了。”
黄延功哈哈笑道:“放心吧,他一定跑不掉。”
狼牙对铁凉的仇恨并不比冰柔少,但他较为谨慎,提醒道:“悬河城至关重要,我们是不是谨慎一些?”
“也好!”黄延功扫了五名总兵一眼,最后盯着林子云道:“林总兵,你带五千留城。”
林子云虽然不情愿,但只好领命。
黄延功含笑道:“大家回去休息吧!三更起床,四更造饭,五更出击,夫人就留在这里,等我们把红烈抓回来。”
“是!”众将都很兴奋,笑吟吟地离开了中军帐。
冰柔梳洗完毕也上床休息,由于内心充满了期盼和兴奋,所以翻来覆去,直到二更才沉沉入睡,好梦正圆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了呼唤声。
“冰妹妹,醒醒!”
冰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蒙矓中看到一双宝石般的眸子,心中猛的一惊,腾的坐了起来,却发现是凝心,脸色微变,惊问道:“凝姐姐,你怎么来了?相公也来了吗?”
凝心摇了摇头道:“他还没有回肃州。”
冰柔的反应很奇怪,虽然脸上有失望之色,但眼神中却有一丝庆幸。
凝心掏出书信递给冰柔道:“这是歆弟的信,你看看吧!”
冰柔欣喜地接下书信,然而当她抽出信纸时却犹豫了,愣了半天,又把信纸推回信封之中,问道:“还有甚么事吗?”
凝心见她居然不看信,不禁有些好奇,道:“这是歆弟给你的信,好像是要你撤兵,这一战听说会有莫大的影响。”
“这次我不能听从相公的安排,我一定要为娘报仇,而且现在胜利就在眼前,绝不能放弃,相公回来后,我会向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