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便往外走去,平民们鼓掌称赞,跟在后面看热闹去了。
叶歆虽然知道此举必然惹怒三皇子,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投靠三皇子,也不在乎与他对立。若是三皇子登基,他这个官也不必做下去;若登基的不是三皇子,也用不着向他献媚,所以毫不犹豫地打了锦袍人。
正当他想离开之时,张五又走了进来,躬身禀道:“大人,有客人求见。”
“又有客人?”叶歆不禁有些狐疑,道:“请到后面正厅吧!”
“是。”张五应道。
叶歆满腹疑惑地走向后院,边走边忖道:“居然这么多人来找我?看来朝中的确出现了一些状况,到底是什么事呢?”
在厅中等了片刻,便见张五引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
叶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年纪与自己相若,衣着华美、气度不凡,也是出身豪门之人。
青年走到他面前,含笑着拱了拱手道:“叶大人,冒昧前来,失礼了。”
叶歆见他语气谦和,态度恭敬,与三皇子的人有天壤之别,不由地心生好感,站起来回礼道:“不知道尊姓大名?”
“我是宁郡王江渊,奉父亲之命前来拜会叶大人。”青年说道。
叶歆倏的一惊。这位宁郡王江渊是大皇子荣亲王的第三子,素来以音律诗词闻名于京城,是王族中少有的文雅之士,一向住在京城东面的渔山之上,不闻政事,只喜与一般文士舞文弄墨,万万没想到竟然来到黄川县拜会自己。
叶歆不敢怠慢,揖了一揖,含笑道:“原来是王爷来访,恕叶歆未能远迎。”
文质彬彬的江渊很和气地含笑点头道:“是我冒昧。”
“王爷请坐。上茶!”叶歆让了主位给他,自己坐在他的下道。
门外的张五连忙斟茶奉上。
叶歆坐在他下首相陪,笑着问道:“听说王爷终日在渔山吟风颂月,不知为何到这小县来?”
江渊缓缓说道:“我素来知道叶大人乃当今名士,于是有心拜会,只是不喜欢京城的繁嚣,所以迟迟未能晤言。月前父亲令人传话与我,让我前来拜见叶大人,我原不愿理会朝中之事,只是想到能与叶大人见一见面,这才欣然而来。”
叶歆说道:“王爷过奖了,叶歆不过是朝中小吏,没什么实才实学。”
“我父亲托我转告叶大人,若是在此地不得志,可以去王爷府那儿做一个上宾。”
叶歆听到他的名号就明白他的来意,见他直言不讳,含笑摇头道:“多谢王爷美意,不过这黄川县虽小,却东有大海万里,西有枫叶飘红,南可垂钓而渔,北可吟风弄月,远比京城那凡尘烟嚣之地强上百倍有余。”
江渊长笑一声,赞道:“看来叶大人不愧是文人中的名士,竟能如此豁达,本王都自叹不如。”
叶歆笑道:“王爷过奖了。若不嫌弃,请在此小住数日,我带王爷遍游黄川美景,不枉王爷远道而来。”
江渊喜道:“好啊!我见山上枫叶微红,早有游兴,若得大人领路,自当是求之不得。”
叶歆连连点头答应。心想,这位宁郡王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恋权势,只爱吟风弄月,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江渊也没有因为叶歆婉拒了父亲的邀请而有所介怀,脸上仍满是笑容,似乎真的被引起了游兴。
叶歆陪了他两天,带他游尽黄川美景。一谈之下,两人觉得对方想法相近,不禁都引以为知己。尤其是江渊,临别之际更是再三邀请叶歆去渔山一游,叶歆欣然应允。
冰柔在院中憋了两天,见叶歆含笑归来,问道:“那个书呆子王爷走啦?”
叶歆点头道:“这个宁郡王果然与众不同,这两日倒是没有白费,想不到大皇子这么阴冷的人,会有这么一个儒雅宽厚的儿子。”
凝心点头道:“我暗中随你们走了半日,这个王爷倒是温文儒雅。”
冰柔笑着打趣道:“姐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凝心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冰柔见她如此紧张,噗哧笑了起来,调笑道:“姐姐的脸好红啊!”
凝心羞不可抑,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你也学坏了。”
叶歆见二女娇憨可爱,也笑了起来。
凝心和冰柔调笑了一阵,转头问道:“你也该开始修炼了吧?”
叶歆说道:“是啊!这几日太忙了,先是三皇子的那个混蛋管事,再来是宁郡王,根本无暇修炼,只怕还会有人来。从明天起我要闭关,免得又受人打扰。”
修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叶歆每天早起练气,中午采药制药,晚上则以水元素刺激道力,如此循环往复,十分辛苦。开头的几天晚上,他都被体内产生的剧痛弄得死去活来,咬紧牙关才硬撑了下来。
看着丈夫如此辛苦,冰柔心疼的想哭,却又不敢为他增添烦恼,只能整天为他安排最可口的饭菜,而晚上待他睡着了,便为他按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