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安国领着卫兵冲了进来,喝道:“不许动手。”
蓝衣人扔下被打的半死的黄衣青年,拱手道:“知府大人,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安国温言道:“说,有事本官自会决断。”
“大人,这些人当街殴打平民,还鼓动人自焚,请大人重惩。”
黄衣青年到现在还不肯低头,捂着脸叫道:“白安国,你敢动我们一根寒毛,总督大人不会放过你,想想你那两个小妾的下场吧!”
白安国勃然大怒,吼道:“这是呼兰府,不是龙溪城,来人啊!
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扔到死囚牢去,等候处决。”
黄衣青年吓得一下就昏了过去,他和他的同伴被衙役拖着离开了事发现场。
蓝衣人单膝跪在白安国面前,道:“草民该死,曾与参与仙主堂的恶行,请大人发落。”
“哦,有何罪行,一一道来。”
“仙主堂拐卖妇女,强劫商人,杀害平民,种种劣行多不胜数。”
白安国面色一沉,喝道:“你是从犯,其罪不少啊!”
“请大人重惩!”
一旁的百姓都为他求起情,不少人还跪了下来。
“大人,他知错能改,请大人饶恕吧!”
白安国沉吟了半晌道:“你既然犯了事,我不能不罚,罚你流放三千里,你有何意见?”
蓝衣人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恩道:“多谢大人成全,就请大人把我流放到银州西部,那里依然是草原,却不是裘作人的地方。”
白安国点头道:“我知道新来的安抚使叶大人爱民如子,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唉!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在叶大人的手下做官。”
连白安国都如此讚赏,百姓的心怎能不动,脑海中都开始浮现出银西的美好的生活。
白安国忽然高声喊道:“贵妃娘娘薨了,知府衙门为了表示哀悼,下令全城百姓戴孝三天,明日正午,所有百姓都到城北的空地去,每一人发放黑布一方。若有不戴者,以大不敬治罪。告示已贴在各处,大家可以自己去看看。”
紫如站在二楼欢呼跳跃,拍着手大声叫起好来,回头娇笑道:“大人,原来那四十个人是你安排的,连白大人也来了,难怪你这么镇定。”
叶歆微微一笑,打趣道:“现在怎么不骂我冷血无情了?”
紫如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羞愧地脸红过耳,歉然道:“大人,紫如方才实在不该无故冒犯大人,紫如给大人陪罪了。”说着盈盈一福。
叶歆哈哈笑道:“原以为紫如聪明过人,想不到也这么纯真直率,我倒是看走了眼。”
紫如娇笑道:“大人计策神妙,小女子怎能猜出。”
“哈哈!”叶歆笑道:“看完了两场戏,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还有一场大戏要演。”
“还有?”紫如怔住了,她觉得这样已经败坏了仙主堂和裘作人的名声,没想到还有下文,有些意外,问道:“还有必要吗?”
叶歆忽然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明天这场戏不太好看,不过有必要给与仙主堂致命的打击,所以戏还要演的。”
紫如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演的,最后苦笑着摇了摇。
叶歆见她如此只是笑而不言,领着她往府衙走去。
慢步走入府衙后院,突然五十几个人跪倒在地禀道:“大人,一切都顺利完成。”
紫如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五十几个人不但有蓝衣人和他的四十几位兄弟,还有黄衣青年那群十几人,更有被打得死去活来的两名青年,此时都精神十足的跪在前面。
回头看了叶歆,又看了地上的几十人,紫如恍然大悟,叫道:“大人,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还有我!”白安国笑着走了出来:“大人这招把仙主堂和裘作人的名声都败坏了。”
紫如嗔道:“大人应该早点告诉我,害得我都担心死了。”
叶歆放声大笑,调侃道:“若非如此,今天又怎能看到紫如率直纯真的本性。”
白安国笑道:“如此情趣,可惜我无缘一睹。”
笑了一阵,叶歆吩咐地上跪着的几十人道:“你们先去领五十两银子,再去见周队长,从今天起你们就编入亲兵队,后日随我西去。”
“谢大人!”
这一天的时间,裘作人和仙主堂的名字就在城中传开了,然而说出这两个名字的人都是用着轻视或者不屑的语气,言谈之间也尽是鄙疑。
戴孝的消息反而不为人重视,只当作是例行的公事,况且只戴三天,也无伤大雅,而这也给了百姓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有的仙主堂信徒原本还有些犹豫,如此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去黄带。
因而次日来领黑布的人,戴黄带的人明显少了九成,只有一些陷入太深的人还戴着黄带。
又是茶楼,又是二楼,叶歆依然领着紫如、丁旭和周大牛悠然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