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广呀,唉,黄将军真是太不应该,到现在也没有来请罪,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叶歆和紫如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余树青的目的,不禁都笑了。
叶歆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含笑道:“黄将军也是名将,何必与他做意气之争。”
余树青见叶歆如此大量,脸上立时显出一丝失望之色,刚想说话,叶歆又道:“不过为将者不能没有容人之量,若论气度,还是余将军高他一筹,所以日后还会仰仗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余树青的情绪立时又由低谷升到了最高点,激动的单膝跪倒在叶歆面前,抱拳道:“大人如此看重卑职,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叶歆温言道:“将军之心我已记下,日后定有重任,回去休息吧!”
“卑职告退。”余树青喜滋滋地走了出去。
紫如不屑地扫了帐口一眼,劝道:“小人!大人还是不要亲近这种人为好。”
叶歆淡淡一笑,道:“我怎会不知他是小人,只是他能升到总兵这个位置,定然有些本事,天下之人难免会有私心,官场之中也没有什么黑白,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其实比他还卑鄙的小人大有人在。”
紫如噘起俏嘴嗔道:“我就说自己不会做官,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有点无趣。”
叶歆笑道:“你不一样,你不必理会什么什么官场,你是做我的官,不是朝廷的官,何必在乎什么官场,看不顺眼就直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紫如这才安心下来,又开始拨弄起琴弦。
清晨,叶歆一大早就醒了,转头看了睡在对面的紫如一眼,紫如仍蜷缩在厚厚的绒毡中,睡得正沉。看着那张冻得有点红的俏脸,叶歆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来到北疆受苦,他叹了一口气,捡起床上的鹅绒大氅盖在了紫如的身上,然后踱步外出。
“别说话!”两旁站岗的亲兵刚想叫,就被叶歆给制止了。
清晨的草原吹奏着风鸣之声,叶歆被冷风一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捂着嘴轻咳了几声,看着自已的口鼻不时喷出白气,他觉得十分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一件披风盖在了他的肩头,叶歆回头一看,原来是紫如,笑道:“天气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紫如嫣然道:“大人都起来了,我怎么还能睡,我陪大人走走吧!”
“也好,你回去拿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哎!”紫如娇笑着钻进去披了件紫色的貂皮大氅又走出来。
守帐的亲兵们见他们两人如此“郎情妾意”都羡慕不已。
两人散步似的在军营逛了一圈,说说笑笑,感受着草原的清晨。
“都快六月了,想不到草原的早晨还是这么冷,我还是第一次跑到这么北的地方,景色真美。”
“我也是,以前看书总是想着草原的样子,现在终于见到了,这还只是个小草原,等到了银州中部,草原更大,也更美。”
“辛苦你了,跟着我东奔西跑,餐风露宿。”
紫如摇了摇头,含笑道:“我不怕,这总比留在青楼送往迎来要强万倍,我知足了,其实这样挺好,天气虽冷,心却是暖的。”
“你这话是安我的心!”叶歆笑了笑,伸了个懒腰。
紫如嫣然道:“大人,我唱首小曲如何?”
“好啊!”叶歆笑道:“好久没听了。”
紫如笑了笑,捡了一支“如梦令”细细地唱了起来。
“大人!”
叶歆听得正投入,不想被人打断,回头一看,却见周大牛气喘吁吁地冲到面前道:“大人,不好了,黄将军突然得了怪病。”
两人默契地对望了一眼,叶歆吩咐道:“领我前去。”
周大牛犹豫了一下,叹道:“黄将军身上发出一股奇臭,没人敢接近帐幕。”
叶歆正色道:“黄将军是正统的领军大将,是这五万人的主将,我怎能不去看他,前面带路。”
周大牛一边带路,一边赞道:“兄弟,你可真有大帅风度,那些将军都不敢去探望,就连小卒都嫌臭。”
叶歆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心里却是大笑不止,脸色也渐渐控制不住了,还是紫如悄悄地掐了他一下才令他止住笑意。
离黄延功的帐幕还有十丈,就见士兵和将领们围在外圈望着帐幕,有的捂着嘴笑,有的想帮忙却又惧怕那股恶臭,有的冲了几步还是捂着捂鼻子又退了回来,还有少数几人兴灾乐祸,以余树青最为明显,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叶帅来了!”
士兵见到叶歆纷纷让开,余树青迎上来欠身道:“叶帅,黄将军他似乎得了怪病,恐怕无法指挥军队了。”
叶歆微笑道:“大家回去吧!准备拔营起寨,余总兵,你暂代将军之职,快去吧!”
余树青喜上眉梢,躬身道:“卑职定不负大人厚望。”
叶歆摆了摆手不再理他,领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