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虽然俏丽,却不是绝色,只是眉间有股动人的妩媚,很吸引人。
赵东杰又解说道:“虽说是十七夫人是半拖半抢得来的,可现在也没脾气了,穿金戴银,谁不愿意?她又是新人,听说颇得宠爱。”
叶歆见陪在香玉的身边的不是丫鬟,而是一个青年男子,鼠头鼠脑,模样有些猥亵,小眼睛不时地来回转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然而叶歆却对他十分感兴趣,问道:“十七夫人与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呢!黄将军不生气吗?”
“他?”赵东杰随意看了一眼就笑了:“他是十七夫人的哥哥,叫冯二,原是街上的混混,终日游手好闲,见妹妹攀上高枝,他也得意了起来,现在在军粮处任了一个小职,油水不少。不过这小子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骨子里还是个小人。现在大概又是和妹妹出来买胭脂水粉。”
“军粮处,嗯!”叶歆特意又打量了冯二几眼,越看笑意越浓,第一个目标终于锁定了,他转头问道:“冯二也住在黄府吗?”
赵东杰指冯二不屑地道:“这小子也学着玩女人,在城西的马口巷的宅子养了四名妓女。”
“一看他脸色就知道酒色过度。”叶歆揶揄了一句,接着拱手道:“我还有事,不打扰您了。”说罢离开客栈。
来到黄府门前,叶歆仰头看了看已经斑驳陆离的高墙,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黄延功,对不住了,你那五万大军太重要了,不治一治你,我如何能在银州立足。”
就在这时,一顶大轿来到黄府大门口,叶歆闪入墙角隐蔽处观望。
“落轿!”
随着轿夫打开轿帘,一个满脸嬉笑,虎头虎脑的大汉搂着两名浓妆艳抹的姬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轻薄着怀中艳姬,亲完了这个亲那个,两只手还不停在两姬的香臀上又捏又抓,弄得两姬咯咯直笑。
叶歆见了也为之咋舌,没想到这个黄延功在大街之上就敢如此放浪。冷眼看着黄延拥美进入了府第,他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后又展颜笑了起来,知道自己所想的没错,心中之计又多了一成的把握。
他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正好借这把刀让你刀下称臣。”
回客栈的路上,叶歆一边慢慢踱步,一边考虑计划的步骤。路上行人往来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叶歆低着头随着人流一直往前,经过客栈也没有察觉。
沉浸在思绪之中的他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突然惊醒,抬头欲看之时,却感觉到自己被人夹着走,左右各有一人压着两肩,前后则是被贴紧,不留一丝空间。他诧异地抬头看扫了一眼,发现夹着自己的是四个雄武有力的大汉,目露凶光。
四名大汉胁持着叶歆正慢慢地移出了大路。此情此景,叶歆却没有丝毫反抗,也许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有些好奇,所以也没有叫喊,煞是有趣的左顾右盼,想看看这四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右后方插入,绕到他的怀中想掏东西。
叶歆摇了摇头,本以为这四个人要干什么大事,结果却还是偷东西的老把戏,不禁有些失望,不想再与他们玩了,于是暗暗催动雪藤。
“哎哟──”
一声惨叫惊动了整条街上的人,焦点刹那间就转到叶歆身侧的一个青年身上。而夹着叶歆的四名大汉也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后,各自向外退了一步。
“不知死活!”叶歆暗暗骂了一句,转身望着那名正抱着右手又哭又叫的青年,脸上又现出微笑。
“我的手……哎哟──”抱着右手的青年举起右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到他的手掌肿的像一只熊掌,甚至分不清手指和手掌,就连皮肤也变成了紫红色,看得他们又惊又怕,不知这人得了什么怪病。
那四名大汉见青年受了重伤,一致认定是叶歆所为,又涌了上来指着叶歆呼吼道:“臭小子,一定是你干的好事,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叶歆一脸茫然,直愣愣地看着四人,傻傻地问道:“我伤他?怎么伤?他好像在我背后,对了,刚才你们四个夹着我,我连手都动不了,怎么伤他。”
大汉蛮横地吼道:“我说是你伤的就是你伤的。”
围观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出言指责,然而四名大汉恶言相向,吓得没人敢说话了。
“让开!”
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士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扫了四名大汉一眼,怒目指着四人斥道:“好啊!又是你们,上次的教训太轻了,这次我可饶不了你们。”
四人一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吓得一哆嗦,拖起仍在哭叫着的青年就跑。
军士没追赶,双手叉腰,咧开大嘴哈哈笑道:“算你们跑得快!跑迟了我劈翻你们。”
叶歆好奇地扫了军士一眼,军士长得又高又壮,比刚才那四名大汉还要健实,一对牛眼像铜铃一般大睁着,再加上腰间的虎头刀,一看就觉得此人气势不凡。他细细地打量了几遍,总觉得此人有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