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如点了点头,坐回原位,静静地打量着叶歆,觉得这个人很奇特,而且充满了神秘感,虽然名动天下,身居高位,但有的时候却像个刚出家门的青年。
叶歆忽然转了一下身,问道:“到了吗?”
“大人,你没睡?”
叶歆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从前年的秋天开始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若不是你那一曲,我还真无法入睡。”
紫如惊讶地道:“难怪您这么瘦。”
叶歆笑了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坐了一天,腰骨都散了。”
紫如扶着叶歆走下了车,看了看四周,却见城里十分热闹,行人很多,大部分入京的人都会在这休息一天,所以客栈生意很红火,还有不少青楼妓院和酒坊,都是做过路客生意。
眼前不远处便有一间妓院,正中的匾上写着“春香楼”三个字。紫如见了神情稍变,幽幽地叹了一声。
叶歆瞥了一眼妓院,明白紫如是感叹过去,安慰道:“姑娘出污泥而不染,不必介意过去种种,且当是作了一场恶梦。”
紫如感激地道:“若不是大人,紫如也不可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这个身子迟早也会让人买了。我不是感叹自己的身世,而是想起青楼中的姐妹仍然过着下贱的生活,心里有点不舒服。”
叶歆叹道:“命运之事实在是难以预料,也许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由他任意摆布,做不了主。”
紫如好奇地问道:“大人名动天下,有才有德,而且身居高位,受皇眷正隆,为何也作此言论?”
叶歆苦笑道:“就算掌握了天下也不可能尽做自己想做的事,总会有各种难题出现在你的面前,有的可以解,有的却一辈子也无法解决。”
“想不到大人年纪轻轻,竟也说出这种老生常谈的话。”
“有人行刺!”突然右前方传来了惊叫声打断了紫如的话。
叶歆和紫如抬头一看,见右前方有一间两层高的酒楼,一条黑影忽然从酒楼对面的房顶上急窜而起,快速地向前奔去。
叶歆犹豫了一下,因为不想横生枝节阻碍了行程,便没有出手,依然带着紫如漫步在大街上。
突然有几个捕快扬着刀走了上来,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那里来?到哪里去?”
叶歆淡淡地道:“过路的,从京城来,往银州去。”
捕头又问:“看到贼人了吗?”
叶歆指着左前方的楼顶道:“看到了,从那里逃走了。”
捕快们抬头看了一眼,捕头怨道:“真***倒霉,竟然遇上了这种事。”
叶歆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捕头愤愤地道:“屈小公子被人行刺,幸好没死,不然我都要倒大霉。”
叶歆吃了一惊,心道:“原来屈显武来了,他出现在这里只怕是要入京,一定是为了赈粮案。我该去见他一面,打听点消息。”于是拱手问道:“这位大哥,不知屈小公子现在何处,我与他有旧,想见一见。”
捕头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叶歆一眼,不相信眼前这个普通的书生会认识屈显武,但看他气势有异寻常,又不敢拒绝,指着发出叫声的酒楼道:“就在楼上,不过还有几位大人在,你还是别去了。”
叶歆点了点头,转头对紫如道:“我想去见一个人,你若是乏了就早点休息吧!免得无聊。”
紫如笑道:“夜色甚美,还能听到眠月河的浪花拍岸声,我也想走走。”
叶歆含笑道:“既有如此雅兴,就劳烦姑娘了。”说罢便领着紫如往屈显武所在的酒楼走去。
刚步入酒楼的大门,几名衙役拦住了,喝止了他们,道:“知府大人正在楼上宴客,你们去其他的酒楼。”
叶歆傲气十足地道:“我就要见你们知府,还不通传。”
衙役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叶歆,见他只是书生打扮,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而身边的紫如却是貌美如花,看得衙役一呆。
叶歆哼了一声,喝道:“你不去通传我自己上去。”说着一手拨开衙役,拉着紫如便往上走。
衙役见他如此大胆反倒没了主意,生怕他真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不敢阻拦,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叶歆和紫如走了两楼,就见偌大的一间酒楼只有一桌客人,正谈笑生风。
听到脚步声,众人都当是送菜的,没人理会。然而叶歆看着楼上的情景大吃一惊,因为在座的不只有屈显武,还有一年不见的苏剑豪,依然是相貌堂堂,俊秀之中更添一丝潇洒。更令他不安的则是苏剑豪的身边坐着一名俏丽女子,娥眉秀目,英姿逼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歆派往昌州的岚,而且与苏剑豪牵手相坐,显得十分亲密,宛如一对情侣。
看到此景,叶歆心中猛的一颤,嘀咕道:“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在演戏,若是真被苏剑豪收服了,我派她去昌州岂不是自投罗网?嗯,不知道她说了多少?”
岚眼尖,瞥见叶歆和一名俪人走了上来,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