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府
大皇子却因为轩丘梁的举动而在大发雷霆,劈头盖脸地指着轩丘梁大骂。
“轩丘梁,下次再干出这种蠢事我就不顾情面。这下可好,把叶歆推上了高台,封疆大吏,手握三十万大军,是我们最需要的人,你偏偏盯着不放,居然还在朝堂之上诬陷他叛国。”
轩丘聿虽然觉得老脸过不去,但儿子干出了蠢事,只能帮着斥道:“还不向王爷陪罪。”
大皇子面色极为难看,对着轩丘梁有点不耐烦,但看在轩丘聿的面子上忍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坐回去吧!以后早朝你就不必上,我看你还是调到大仆寺任职算,那里清闲也适合你。”
轩丘梁只好怏怏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嘴里依然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轩丘聿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对大皇子说道:“王爷,皇上平白无故弄个西北安抚使,恐怕其中颇有深意,不能只看表面。”
大皇子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数十年来都没有这个职位,现在这位子应该是对叶歆特别安排的,也许老爷子嫌苏家和屈家不够忠诚,所以用叶歆制衡他们。”
轩丘聿叹道:“这小子今天也太威风了,赛场上先挡了刺客的必杀一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城,还带了大军回来,就像是作梦一样。当百官对八皇子之事束手无策,他只说了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光是这一天的功劳就顶咱们做十年。难怪皇上会器重他。”
大皇子沉吟道:“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为他专门安排的,这小子的应变能力确实很强。”
“王爷,卑职觉得大家看得太重了,西北安抚使一职不是那么好坐,卑职觉得既是赏又是罚,并不是大家所说的殊荣。”
这一番言论引起大臣们都回头去看,只见门边坐着一名官员,却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发须全白,满脸的皱纹,看他官服的只有六品。这次荣亲王派的所有官员都到了,连一些平时不常出现的小官也来,所以像他这种老头也来了,但认识此人的不多。
轩丘聿是吏部尚书,几乎认识所有的官员,打量了这位老人多时,方才想起此人,问道:“这位可是现任太常寺丞的田奋田大人?”
田奋起身行礼道:“正是下官。”
大皇子扫了他几眼,问道:“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田奋躬身禀道:“禀王爷,下官年轻时曾任白原县知县,白原县就在悬河走廊,地属平城府,所以下官对那里略知一二。那里马贼横行,将帅自立,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官员多是当地人,像下官这样的外地官员不多,而升任高职也不多。据下官所知,那里不太好管,当年的大将军白泰更因处理不好而被杀,所以下官觉得叶歆此去并非一帆风顺,也许他反而会被人所制,所以不必担心。”
京中的银州人不多,官员就更少,其他人大都不知道银州的事,听了田奋的话都感到十分新奇,相互交头结耳地交谈起来。大皇子颇感意外,神色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追问道:“依你所言,叶歆此去是凶多吉少?”
田奋憨笑道:“下官不敢乱猜,不过问题确实不少,叶大人若有才干,也许能治好那一方土地,不过,朝廷几十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次忽然派人去,也许另有用意。”
轩丘聿道:“王爷,若田奋所言是实,则皇上此举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也许是明奖暗惩。”
大皇子低着头沉量了片刻,摇头道:“不对,若是老爷子要惩处叶歆不必大费周章,只要一道旨意便可。如今不但升他的官,而且还给了他五万人,也许是老爷子真想治理那一带,毕竟那里是边陲之地,铁凉国迟早会从那里进攻,派叶歆一是可以练历他的才能,二是使他避开朝中的是非,三是稳固边疆。老爷子一旦去了,铁凉不会坐视,我若是登位,也要面对铁凉入侵的问题,所以叶歆此去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叶歆倒向其他皇子,从今天的表现看来,他的心不在三皇子那里,而其他皇子的实力又不足,所以我这里应该对他最有吸引力,可惜轩丘梁坏事。”
说到此处,他又瞪了轩丘梁一眼,像是在说“都是你小子坏事。”
轩丘梁只能傻傻地笑了笑。
大皇子不再理他又道:“既然他在银州有困难,我们何不帮他一把,这样既可示好,又可为将来做打算,就算他不直接加入,但卖了人情给他,日后有事相求他也不好推拖。就算我们失败了也还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王爷之言大有道理。”
大皇子得意地笑了。
而三皇子的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三皇子白天被叶歆坏他的事,正一肚子怒火,当着众人的面拍桌子大骂叶歆搅了他的好事。
次日叶歆接到密报,立时感觉到两个皇子的差异。从气度上可见高下,大皇子虽是冷面心狠,手段毒辣,但气度宏大,有容人之量,识人之能。而三皇子虽表面和眉善目,才气过人,但内里度量狭窄,不能容人。
叶歆看完了密报对身边的丁氏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