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才惊问道:“大人,您说清楚一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歆笑道:“没什么,只是西北有点乱,皇上命我管理银州西部事宜,自天马草原起至银州一带,所有的府、县、城、塞都受我节制,直接听命于皇上,当然雪狼外的二十万守军也归我调度。”
这次众官员真的傻了,这个职位行使的权力与总督一样,而天下的总督之中,只有苏剑豪一人手握重兵,屈复清虽握大军却不是总督,而其他的总督虽说掌握地方的军政大权,但军权往往由其他的将军掌握,叶歆此时便成了第三个边关大将,而且还这么年轻,如何能令诸人不惊。
丁才大喜,但没有声张。李浩再恭贺,但这次他行了大礼,长身一揖到地,然后笑道:“恭喜大人升任要职,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以李浩二品官的身份行此大礼本不太合适,但此时谁都知道叶歆手上的一品官的权力,都不在乎了。
其他的官员见李浩都这么恭敬自然都学着一一行大礼道贺,而且心中开始自鸣得意,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投到了叶歆的门下,从今以后便是叶歆一派的重臣,不比后来之辈,飞黄腾达的机会也会比别人多。有的甚至立即邀请叶歆去府上吃酒。
叶歆知道这群官员都在官场打滚多年,学惯了这一套,并不在意,只是一一拱手道谢。
丁才见叶歆的眉头微皱,知道他不喜欢这群人的阿谀奉承,于是出言帮他解围:“大人,夫人等得急,请大人尽快回去。”
叶歆笑着朝诸位官员拱手道:“诸位,公主挂念,我不得不回去。后日我在府中设宴,请各位务必前来喝上一杯。”
李浩笑道:“大人走好,后日一定到。”
丁才驾着马车,边走边问道:“大人,皇上怎么会突然给了这个职位,太意外了。”
叶歆苦笑道:“我何尝不是感到意外。”
丁才听出叶歆的语气有不高兴的意思,奇怪地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叶歆叹道:“皇上怕我和铁凉有勾结,硬是把紫如姑娘塞给我为侍女,说好听是侍女,可谁都知道是皇上赐个美女给我,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红逖那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交待,还有紫如那里,实在心烦。”
丁才笑了,道:“大人何必担心,既然你没有意思,就把紫如姑娘当成侍女,将来再送一次也就是了。”
“说的容易,可是皇帝要我把妻儿留京,只带紫如去银州,就算我们清白,但外人不会有什么好话,红逖误会还能解释,可他们两个想成亲就难了。”
丁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叶歆刚进府就碰上了紫如,弄得他十分尴尬,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有点不知所措。
紫如已知道红逖被俘之事,秀面上染上了淡淡的忧愁,担心地问道:“红大哥不会有事吧?”
叶歆点头道:“应该不会有事。”
紫如稍稍宽容,见叶歆才说了一句话居然满头大汗,奇怪地问道:“大人,你是怎么了,很热吗?”
叶歆对着紫如总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但事情她总会知道,又不能不说,犹豫了半天,正色道:“紫如,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不过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一切我会处理。”
紫如抿嘴嫣然一笑,道:“大人平时说话直爽镇定,每次都是侃侃而道,怎么今天变成了锯了嘴的胡芦?”
“你跟我来。”叶歆引着紫如来到了书房。
紫如见叶歆神情尴尬欲吐还休,淡淡地道:“大人,是有关紫如的事吧?大人不妨直说,紫如出身低贱,没有什么消息接受不了。”
叶歆见她如此,反而有些不意思,呐呐地道:“今天皇上下旨,将你赐给我为侍女。”
紫如的反应却出乎了叶歆的意外,很自然,只是眉宇间有些幽怨之态,沉吟了半晌方才幽幽地道:“想不到紫如的命还是如此之苦,本以为出了青楼可以自由一些,到今还是一件让你们男人送来送去的东西。”
叶歆恨不地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事已至此,只好解释道:“紫如姑娘,你听我慢慢地说,这其实是皇上的计策,我刚升了西北安抚使要去银州上任,皇上怕我和铁凉交往过密,所以将你赐了给我。皇上的用意想利用你来离间我和红逖的感情,断了我投靠铁凉之路,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请姑娘去跟红大哥解释清楚。”
紫如叹了口气,道:“紫如素来自叹命薄,所以一直都随遇而安,幸好身在青楼之中仍能保清白之身,这是唯一令紫如高兴的事。本以为一生都会在青楼过着送往迎来的生活,大人的出现令紫如的命运开始改变,大人名动天下,文武全才,又以情痴见称,紫如被大人赎出是心甘情愿,绝无半点怨言。谁知大人将紫如赠与红逖,红逖也是青年英才,又是将门之后,而且对紫如一往情深,紫如感他情深,也就甘心做他的女人,可如今又被大人要了回来。”
叶歆道:“若是姑娘不愿,叶某就是违背皇命也会放你离去。”
紫如并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