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柔面露喜色,柔声道:“相公,可惜我不能出去为你庆祝,只好在这里说一声恭喜。其实我想通了,我再也不要什么名成利就,我只要每天和你在一起。昨夜我发了一个梦,梦见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过着普通但开心的生活,就像普通平民百姓那样,男耕女织,你的道术这么厉害,说不定种子一丢下去就有收成了。”
叶歆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若妻子早有这种想法,便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此时他实在不敢想像将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尤其是当冰柔知道自己破了誓言,即使她原谅自己,自己能原谅自己吗?
他没有想,也不敢想,因为还没有到必须要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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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和红緂悄悄地退出了小屋,来到了囚禁着虎剑门师徒的地下室。
看着被关在地牢中的师父,红緂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含泪道:“师父、掌门师伯、各位师兄师弟,我对不起大家。”
唐广源怒喝道:“你还有脸来见我们?!虎剑门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如何对的起祖师爷的在天之灵?”
“师父,我已经尽力了,夫君不得不这么做,请你们原谅。”
任丙安叹道:“你误识魔头,害得我们变成了这样。你走吧!我们不想再见到你,虎剑门也没有你这个弟子。”
红緂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叶歆没有杀他们已是仁至义尽,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磕了三个响头,黯然离去。
回到了“披云榭”,红緂一直闷闷不乐,锦儿关心地问道:“小姐,叶大哥对你怎么样?”
红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呆想了半天,幽幽地答道:“白天的夫君,做到了所有丈夫该做的事,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好,好的让每一个妻子都会羡慕。但当夜晚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白天的一切就像发了一场美梦,到了晚上就会自然消失,每一天这个梦都会这么做下去,而且会重复地做下去。这两天,我终于发现了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黑夜,它的降临打碎了我的好梦,夺去我所有的喜悦,给予我的只有孤独、寂寞和伤感。好在我还有期待,期待第二天好梦依旧。”
叶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晶莹泪花。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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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王爷,叶歆今天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回宫之后陪妻子散步,遇到了落英门的人,不欢而散,随后与妻子去了聚贤池游湖,直到天黑。”黑衣装扮的密探跪在三皇子的面前将叶歆一天的行踪详细地说了一遍。
三皇子坐在柔软的虎皮上,仰头看着房顶,细细地思索着什么。
坐在左下手的言德谦问道:“王爷,叶歆沉迷于温柔乡,没有去见任何人,似乎有点奇怪,不过只要他不做什么,局势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诸皇子中,唯有王爷名声最好,大爷和八爷早就不得皇上的宠爱,看来这预定的继承人十有八九是您。”
三皇子露出优雅的笑容,道:“言老,虽说父皇对我不错,但这事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即使诏书中的继位人不是我,我们也可以争回来。”
“对,三爷言之有理,这事不能不小心,大爷和八爷都不会坐等结果,咱们若是不动,就算您登上了皇位也未必能坐得稳。”书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面若冠玉,鼻如悬胆,轻摇纸扇,悠然而入。
三皇子笑道:“夜寒,我们正等着你。”
夜寒微微欠身,道:“怎敢劳王爷等候,夜寒该死。”
言德谦道:“夜寒,你是三爷的智囊,怎么到现在才来?”
夜寒微笑道:“言老,我去查点东西,故而来晚了。”
三皇子道:“你是去查叶歆吧?”
“正是,此人来的突然,不可不查明他的一切。”
“有什么新发现吗?”
夜寒道:“此人不但与苏剑豪有来往,还与昌州屈家有关系,据平安州来报,他曾在平安州码头出示过屈家玉牌,还说是屈显武所赠。”
言德谦叹道:“想不到此人交游如此广阔,背后竟然是两个掌握重兵的外臣,实力不可忽视。”
三皇子微微一笑,道:“父皇果然明察秋毫,用了此人,也就是说继位人将有五十万大军支援。如果父皇所说的继位人是我,此人便是为我铺桥搭路的前锋,看来我们应拢络他一番。”
夜寒道:“王爷,不可过于自信,继承人是谁,属下一直都很担心,以王爷的威望和实力,并不需要掩藏,光明正大的宣布不会有什么事,可皇上这种作法似乎意在保护继承人。”
三皇子的眼中闪出一丝厉芒,冷冷地问道:“你觉得谁有可能?”
“属下并没有证据,只是觉得此人的势力不大。”
三皇子越听越不高兴,言德谦洞若观火,婉言劝道:“不必多想,听宫里的消息说皇上给了叶歆用人之权,我们只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自然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三皇子瞥了夜寒一眼,道:“夜寒,你来了这么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