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见办而已。”
“既是同门,老夫冒味,叫你一声歆儿。作为落英门的一分子,你也应该为落英门出点力,此次落英门准备充分,一定可以再上层楼,可规则一改,落英门的希望都落空了。”
叶歆温言解释道:“皇命已下,无法更改,只盼诸位师兄、师姐能用这大半年时间苦练武功,也好在武道大会上扬名立万。”
陈成见他态度坚决,一步不让,有些不满的道:“我儿子与冰叶两家交情深厚,难道这么点忙都不肯帮吗?”
叶歆含笑道:“师祖怎么不为众多的师兄师姐着想呢?若仍用现在的规则,他们中间只怕有一大半都无法参加武道大会,练了多年的武功却没有施展的机会,太可惜了。”
落英门的弟子都深以为然,师祖以门派利益为重,作弟子不便说什么,但心里总是期盼著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叶歆所言正中他们的心思,他们连连点头称是。
陈成不再多言,静了一阵,又道:“我想带冰柔回门派祭告祖师爷,她是落英门弟子,理应拜祭祖师爷的牌位。”
叶歆勃然变色,脸色阴沉,淡淡地道:“师祖所言甚是,但夫人有病在身,不便远行,等夫人病好,我再带她回去拜祭。”
陈成冷哼道:“有我在,她的病不会有影响,难道连我都信不过?”
叶歆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按捺下去,缓缓地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离不开夫人的帮助,请您体谅。”
陈成怒得一拍桌子,叫道:“你做了官,就不把我们放在眼内,我儿子官拜一品提督,也不敢如此!”
叶歆冷冷地道:“师祖,我一向敬重陈刚伯伯,自然也敬重您老人家,请您不要强人所难。夫人什么时候回去拜祭并不要紧,我只怕有人会对夫人不利。”
陈成的脸红了一下,恼羞成怒般地喝道:“你是说我别有用心?”
叶歆将一脸愕然的红緂拥入怀中,厉色道:“是与不是,师祖自己清楚,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叶歆将来自会请罪,但此刻夫人绝对不会离开我半步。”
“不行,我偏要带她走,否则我这掌门还怎么做下去,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各门各派?!”陈成一气之下,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叶歆痛心地惨然一笑,叹道:“陈掌门,您终于说出了真话,可惜,今天谁也不可能带走夫人,劫掳诰命夫人是大罪,落英门是在册门派,加倍论处,您不会想让落英门解散吧?”
“你……”陈成气得甩袖而去。
叶歆对着其他落英门弟子道:“诸位师兄师姐,叶歆不想冒犯掌门师祖,也敬重诸位,诸位日后若有难处,请找叶歆,叶歆当尽力帮助。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诸位有意为朝廷办事,叶歆也许能帮点忙。”
接着,叶歆递了一块银子给许风,道:“掌柜,打扰了你,不好意思,我明日再来尝你的手艺。”说罢拥着红緂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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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得罪了柔姐的师门,不怕她不高兴吗?”红緂担忧地道。
“柔儿一定会支援我的行动,想不到师祖竟然帮着外人,我实在很痛心。”
“也许陈掌门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许是迫于其他门派的压力。”
“我知道,师祖不是一个适合做说客的人,一定是有人逼他前来,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但我怎么可能让步呢?总不能让他们把你抓走,再用你来要挟我吧!”
“夫君,你得罪了他们,不怕吗?”
“我没什么可怕的,倒是担心你,他们已经将你当目标,明的不行,也许会来暗的。从今夜起,你跟我去‘雪竹庄’。除了朱雀上师,没有外人知道我在那里有庄子。”
※※※
夕阳下的“聚贤池”一片宁静,像一位害羞的新娘,将自己藏在昏暗之中,却又遮不住那秀丽的容光,而清香怡人的荷花将她点缀的更加美丽动人。
叶歆和红緂泛舟池上,亲匿地偎在一起,然而此刻的叶歆没有半分柔情密意,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池边的动静。
刚离开酒馆,叶歆就发现被人跟踪,而且不只一人,由于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能力,他带着红緂慢慢地走到郊外,更借了一条船泛舟池上,让监视者误以叶歆夫妻只是四处玩乐。直到池内一片漆黑,监视者才怏怏离去。
马怀仁等人早已知道了一切,既兴奋又紧张,都齐集“雪竹庄”,等待着叶歆的到来。但叶歆和红緂并没有直接去见他们,而是在“凤鸣轩”附近弃船登岸,首先探望了冰柔。
锦儿见红緂到来分外高兴,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有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否则会惹出弥天大祸。
冰柔见到红緂也很高兴,道:“妹妹,辛苦你了,为了我的事让你涉险,我实在过意不去。”
红緂心中有愧,蹲在笼边,紧握着冰柔的手,颤声道:“我累你受此劫难,自当全力以赴。”
叶歆强作笑颜,道:“柔儿,我又升官了,救你的日子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