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武事开国,文事治国,如今天下太平,没有必要人人练武,武事只应做强身健体之用。朕觉得学武之人太多,对治国造成了不少难处,例如金剑门,昌州密报说他们居然抢劫赈粮,如此十恶不赦,然而天下竟有那么多门派为他们鸣不平,朕心如何能不痛。这些学武之人只知道忠于门派,不知道忠于朝廷,这是朕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叶歆不知道如何回应,转头瞥了一眼,皇后和红緂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走了。
明宗看了他一眼,问道:“叶歆,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微臣认为,武道大会举行在即,若是因此坏了这个天下注目的大会,臣怕会影响皇上的威望,而且此时他们万众一心,短短几天很难查出甚么,不如先安抚他们,待武道大会之后再行严查,那时他们的联盟较为松散,容易查出真相。”
“说的有理,不愧是朕的状元。这些武学门派一定要铲除,否则必定会有无穷后患。朕一直打算颁布禁武令,可反对声浪太重,不得不缓行。如今正是个大好机会,不管是不是他们派人刺杀两位皇子,朕都会以此为由,强制他们解散门派。”
叶歆吃了一惊,皇帝居然想做这么大的动作──禁武不是件小事,控制不好可能会引发社会动荡。然而明宗接下去的命令更使他吓出一身冷汗。
“叶歆,就以你那篇‘武德赋’为蓝本,写一篇‘劝禁门派书’,将废除门派的好处宣告天下,然后朕批一批,再颁布政令。”
听到皇帝的一番话,叶歆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这一篇“劝禁门派书”足以令自己刚建立起来的声誉荡然无存,不但如此,还会招来全天下习武之人的恨意,以及朝中官员的敌视。
想到天下的习武之人都要与自己作对,叶歆便觉得天地一片昏黑,前途迷茫,自己的计划也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然而圣命难违,自己不可能拒绝皇帝,可万一皇帝有一天反悔,自己就会被当成替罪羔羊,背负所有的罪名。
明宗见他没有立即回答,沉下脸来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叶歆感觉到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凉飕飕的,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皇上恕罪,如此大事,微臣方才正在考虑如何写好这篇文章。”
明宗满意地道:“这是国家的头等大事,办好了,朕自有升赏。你年纪虽轻,但做事沉稳干练,比起那些老臣毫不逊色,日后必是国家的栋梁。”
“谢皇上夸讲,微臣一无背景,二无财富,只有一颗忠心为国效力,为皇上尽忠。”叶歆表面上高兴地跪倒谢恩,心里却埋怨道:“这事若是办完了,我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柔儿出来的日子只怕也要推迟。虽然早知皇帝是个厉害的角色,却想不到他如此奸猾。”
“朕还有事,你下去吧!”
叶歆在宫门等候红緂,心里焦躁得一反往日的沉稳,坐立不安──面前这道难关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等了良久,才见红緂高兴地走了出来,叶歆快步迎上去扶著她。
红緂依在叶歆的怀中,笑著小声说道:“夫君,方才那个老医师说我五脏皆损,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我差一点笑死了。”
叶歆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将红緂扶上马车之后,便一声不吭。
红緂见他神情怪异,眉宇间有浓浓的愁意,奇怪地问道:“夫君,出了甚么事吗?”
叶歆长叹了一声,伸手帮红緂解除身上的禁制,不再多言。红緂没有再问,只是温柔揽著他的腰,静静地让他思考。
回到府中之后,叶歆并未停留,换了身衣服便带著红緂直奔“雪竹庄”,同时吩咐丁才将亲信召集到“雪竹庄”等他。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宁气堂”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屋内聚集了叶歆所有的亲信,红緂、宋钱、马怀仁、马昌皓、龙天行、丁才和丁旭两兄弟、魏劭及其表弟张肃和张广。
当叶歆说完了皇帝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
叶歆端坐正中,环顾众人,沉声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叫大家来,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这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大事,弄不好会身败名裂,当然,我是主要参与者,你们所面对的困难不如我,但既然大家同坐一船,就应当同舟共济。”
魏劭是习武之人,对皇帝要颁令废除门派自然不满,抢著道:“公子,这事不能做,宁可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天下所有的武者。”
马昌皓辩道:“这是皇上的命令,抗旨是要杀头的,说不定还要灭九族。”
张肃道:“怕甚么,有天下的武士支援你,还有那么多武士出身的官员,皇帝不敢动你。”
丁旭道:“激怒皇帝可不是闹著玩的,就算皇帝现在不下手,等到事情淡了之后也会找个机会下手,结果都一样。”
魏劭道:“索性结合天下的武士反了。”
马怀仁摇了摇头,道:“异想天开!凭我们这些人,还没进城就被人给杀了。”
宋钱道:“说来说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