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在衙门内转了一圈便离开了。回到府中,红緂已经准备好了。由于冰柔是三品诰命的身份,她也换了诰命的服色,以气度来看,她比冰柔更加适合这身衣服。
她的脸上施了点粉,没有染上胭脂,鬓角攒了一朵粉红色的蔷薇,看上去弱不禁风,有一种怯弱之态,显得楚楚动人。
红緂在叶歆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我这个样子可以吗?你说要安排‘叶夫人’死去,因此我添了点病容。”
叶歆看得连连点头,赞道:“不错,妹子果然聪明,不过化妆始终有破绽,还是我来帮你。”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片奇特的叶子,然而将之贴在雪藤上,不一会儿叶子便枯死,之后再用藤在红緂的手上和颈子上轻轻刺了几下。
过了一阵,红緂便觉得呼吸有点不顺,身子软软地,使不上劲:“我是怎么了?”
叶歆连忙挽著她的纤腰,愧然道:“委屈你了,回来我就帮你解开。”
红緂把头搁在他的肩头,心里说不尽的高兴,宁愿叶歆能一直这样拥著自己。锦儿在一旁调笑似的向她不停地眨眼,红緂娇嗔著瞪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著这一刻的温馨。
叶歆知道红緂在想些甚么,无奈地苦笑,半拥半抱地将她扶上了马车之后便往皇宫而去。
“夫君,你怎么随手弄了一下,我就变成了这样?”红緂躺在叶歆的怀中,发觉自己连说话都懒洋洋,心中实在惊奇。
叶歆把嘴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妹子,其实这只不过是用了一种令人软弱无力的草药,再利用经脉延缓身体的运作,这可比化妆更真实,就算是御医也查不出甚么。”
“原来如此。”红緂倦缩在叶歆的怀中,连话都懒得说了。
去到宫门,侍卫早已得到皇上的旨意,因此将他们夫妻引到养心殿。
“臣叶歆参见皇上!”
明宗一脸病容,半躺在龙榻上,而皇后则坐在他的身边。
叶歆道:“皇上既然龙体不适,微臣还是先行告退。”
明宗摆了摆手,道:“没事,只不过是小恙而已。”
皇后指著红緂,笑著对明宗道:“皇上,你看,多标致的美人啊!我见犹怜,难得如此专情。”
明宗点头笑道:“是啊!说实话,叶歆的样貌只是普通,这孩子居然能舍下苏剑豪,实在难得,也不枉我封了诰命。”
皇后慈祥地向红緂招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
“是!”红緂见过大场面,表现的很镇定,缓缓走到皇后的身边。
皇后抓著她的手细细地瞧了很久,眉头忽然一皱,道:“孩子,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会是有甚么病吧?”
红緂轻咳了几声,答道:“禀皇后,早些日子偶染风寒,谁知竟无法痊愈,从此体弱多病,幸得相公照顾才能活到今日。”
皇后怜惜地摸了摸红緂的脸,道:“多可怜的孩子,怎会遇上这种事?皇上,不如叫御医为她诊治一下?”
皇上也觉得可怜,点头赞同,吩咐身边的太监道:“传御医。”
“谢皇上恩典!”叶歆庆幸自己提早做了手脚,若只靠化妆,根本无法瞒过别人。
明宗又道:“叶歆,为朝廷办事还顺心吧?”
“蒙皇上恩典,微臣一切都好,现正参与武道大会筹办一事,只盼著尽力为皇上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明宗听到“武道大会”这四个字,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脸泛薄怒。
叶歆察颜观色,知道明宗一定在为万言书心烦,问道:“恕微臣斗胆,皇上可是为了罢赛一事烦恼?”
明宗冷哼了一声,道:“这群目无王法的家伙,居然敢要胁朕,真不知死活!朝中的大臣竟然也跟著他们闹,成何体统!”
叶歆叹道:“微臣正为这事惶恐,万一他们罢赛,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明宗道:“爱卿,这与你无关,不必自责。他们自恃武功高强,越来越不将朝廷放在眼中,这次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这事朕要重重办理,不能让他们得意。”
叶歆顺著明宗的口气,道:“微臣也同样担心,倒不是因为他们罢赛,而是怕这种结党营私的情况,万一下次再要求甚么,可就不好办了。”
明宗一拍桌案,道:“这话有理,他们根本就是结党,朕平生最恨人结党营私,尤其是朝廷的事,结党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一直都怀疑就是这群人刺杀两位亲王,意图不轨。如今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他们干的,明天我就叫刑部去查,若真是他们干的,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叶歆拿捏不准自己最好的立场,觉得还是少言为妙,因此不敢多言。
明宗忽然问道:“叶歆,我记得你去年科考的那篇‘武德赋’写得很好,其中也抨击了门派的害处。”
“是,微臣写得正是‘武德赋’,言辞过于偏激,请皇上恕罪。”
“不,那篇文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