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不会阻拦即将发生的示威,但是黑狗皮(军装警察)虽然不在,还有便衣警察混在人群中,他们有特殊的标志。大家要听他们的话,不得对波斯人施以生命之危。如果他们反抗,只能打手脚,但……如果他们动用兵器的话,就由便衣警察去捉他们!”
“一个不杀(波斯人),但反抗者死!”
“可以任意捣毁波斯人的店铺与私人住宅,但不得劫掠!”
“不得借机攻击帝国人的财产,如果有的话,你就要负上法律责任
……
晚间八点钟!
“砰”的一声,有人一块石头砸向最气派的“波斯湾”商场精美的大橱窗,哗的一声,玻璃就象雪崩似的塌陷!
这不啻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人们蜂拥而上,开始打砸但不抢。
打烂了玻璃窗、人们跳入里面,敲门破锁,冲了进去。
棒球棍用力挥动,将波斯人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砰砰砰!”
荒谬的是,商铺里的波斯人其实早就接到通知,将最值钱的东西收好,缩成一团,惊恐万状地看着从帝国没有过的景况——暴徒上街,实质上,这些“暴徒”中间甚至有许多品学兼优,日后帝国的栋梁之材。
波斯人不上前阻挡,“暴徒”也不去打他们,不过往他们身上丢东西:烂菜头、臭鸡蛋之类。
一些波斯人胆气壮,冲来阻挡,即时被一顿暴打,拳打脚踢,棍棒招呼,打得鲜血淋漓,然后有人叫道:“够了!
于是停手。
叫够了的人往往是组织者,还有便衣。
如果人们不听劝阻,那么便衣就会上前,拉开他们,或者给他们一个耳光,让他们清醒过来。
便衣大声喝斥,组织者在旁边帮衬,反正不得往死里打就是了。
人们冲进一间商铺,不禁一呆,那里的波斯人全副武装,手执兵器。
然而在人群中闪出数人,挡在青少年们的面前,他们从行囊布包里取出兵器叫道:“放下兵器,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竟是帝国“国民警卫队”的特警。
首先把孩子们赶走,然后大队便衣特警赶来增援,中间夹着那些波斯人的头面人物,他们老泪纵横地道:“放下兵器,他们是不会杀你们地……”
全部和平解决。没有发生一例兵器对抗事件,但手执兵器的波斯男人都被带走,投进监牢。
接着是暴徒们进屋,将屋子打个粉碎!
也有一些波斯人,手执《大元律》,向着“暴徒”们叫道:“帝国保护外籍人士,保护私产,保护住宅安全。你们要依法行事!”
即时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一边,年青人说:“没错,帝国保护外籍人士,但敌国人士不被保护!”
……
在帝国统治阶级的怂恿和操纵下,各地狂热分子走上街头,他们疯狂地捣毁波斯人的店铺和私人住宅。还烧毁波斯人的礼拜堂(拜火教),公然迫害和凌辱波斯人,大肆逮捕波斯人,许多波斯人的家庭只剩下女性,男的被带走了。
从九一一夜晚到九一二日凌晨,帝国主义分子群魔乱舞,波斯人在痛苦和灾难中呻吟。
大难过后的第二十一大道简直有如台风过境,满目凄凉,许多波斯人商店地窗户在当晚被打破,破碎的玻璃在月光的照射下有如水晶般的发光。这就是“玻璃之夜”。
在这一惨案中,有三名波斯人被打死。二十六人重伤,二百三十间商场店铺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十七间礼拜堂被变成废墟,各地被砸碎的玻璃就需要帝国所有玻璃工厂开足马力生产一个月才能补足。
第二天地报纸上轻描淡写地道:“年青人血气方刚,易冲动,不怪他们,可以理解,着家长、学堂先生严加教育。”
所谓教育,当然是P事全无。
在皇宫里的两名波斯籍皇妃阿沙尼娅和阿丽亚娜,要脱了首饰。穿起布衣,长跪宫门谢罪。蔡皇后以“嫁出的女儿如泼出的水,与娘家无关”为由,着带走她们往西山别墅暂避。
不仅是波斯人,就连西域人、贵霜人、印州人、帕提亚人(他们是波斯人的死敌,跑到帝国避难)都因为长有一部大胡子,高鼻深目,时有误会之事发生,人们不卖东西给他们,也不去买他们的东西,大声咒骂他们,小孩子往他们身上吐口水、丢小石子。就连对华友好,早就加入了帝国国籍、是帝国议员的原波斯商人阿拉木图也在街上被人拍了一板砖,伤他的人踩着自行车飞也似地跑开,追都追不上。
他按着头,气哼哼地跑去警察局报案,在议会上抱怨,人们早就知道他这个老家伙比帝国人还帝国人,唯有向他道歉,却对他的境况爱莫能助,唯有请他少上街。
首辅诸葛瑾召集地方官员、刑部的人开会,商议如何处置在华波斯人。
一项项措施出台:
在华波斯人全部被隔离,不得与社会接触;
被捣毁地地方要波斯人自己清除干净;
他们被勒令交纳巨额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