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以西、玉带河以东、函谷关以北的大片肥沃草场上,无数的草原游牧民族栖息在此,过着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
这片草原,被人命名为“奔狼大草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
草原人没有法律,当彼此发生争执时,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奇怪的人文背景,养成了草原人火爆、彪悍的性格,因此这里也许就是整个东大陆上,战争最为频繁的一个地区了。
一个个强大的部落在彼此间的互相攻伐中消失了,无数的英雄带着满腹的不甘,悄悄消失在了草原深处,可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铁律,却也同样适用于这里。
十数年前,草原金狼族崛起于草原西北部,经过当代可汗——哥特的数年苦心经营,曾经四分五裂的奔狼大草原终于在他手上完成了统一。
统一后的草原诸族,终于不再满足于过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了,所以他们将目光投到了南方的邻居——龙翔帝国的身上。
泱泱帝国,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早已不复当年之勇,试问又如何能挡得住这如狼似虎的草原铁骑呢?
数十万狼骑月余间席卷整个帝国西北,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满目疮痍,但龙翔数百年的经营,又岂容轻侮呢!?
草原人的肆无忌惮,终于激怒了一位少年俊杰,他以二十岁稚龄,便已官拜帝国万夫长,一怒之下毅然杀入帝国东北强邻斯拉夫联盟,仅凭出发时的区区万余部属,便在一年间打得整个斯拉夫联盟分崩离析,尽斩“斯拉夫四骏”。
挟大胜之威,这位帝国的年轻将军终于站到了草原人的面前。
貌似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桀骜不驯的心。
哥特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可是他的谨慎却最终还是没有挽救草原大军溃败的厄运,因为他这次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
人均手上三条以上的人命,最菜鸟的士兵也都起码经过十万人以上规模的战斗不下五场,这样的士兵已经脱离了那种靠训练出来的所谓精锐范畴了。
砍过人,见过血。
在哥特第一次面对这支被命名为“天罪军团”的部队的时候,他便从对手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可是给他影响最深刻的却还是对手的眼睛。
淡淡的嗜血光芒,狂热下隐藏着丝丝的冷静。当对面站着一个人时,这些士兵们眼神扫过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咽喉。
一个这样的人,哥特并不怕,两个他也不怕,甚至是三个这样的人围着他,他也敢拔刀上去对砍;可是当一支部队上上下下十几万人,每个人都用这种冰冷的,好象是在看待一个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你时,试问还有几个人能保持平静呢?
哥特很小心,可是在正面战场上,他却一败再败,这支该死的部队似乎就像是卯上了他一样,追着他手下的十几万儿郎一路到了西凉才开始休整。
连番的失败,哥特知道,只要有这支凶悍的部队在一天,这龙翔西北的一亩三分地,他这辈子就是没指望了。
打,打不过;退,却又有些不甘心。
看着手下儿郎那死气沉沉的双眸,哥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败了。战场上的失败并非是最致命的,可是当一支部队、一个民族,在面对敌人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这才才是最致命的!
就在哥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老对手花刺子模进攻了。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哥特自然也借坡下驴,和阿卜杜拉两个一合计,就连夜撤出了西凉。
他们都已经被“天罪军团”打怕了,与其说他们是回国抗击花刺子模,倒还不如说他们谁都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个可怕的男人,更为实际。
当然,他们谁也不会把内心最深层的想法诉诸于口,彼此心照不宣也就可以了。
回国后,草原人与西域人联手在日月湖一带,与气势汹汹的花刺子模大军展开血战。在龙翔西北窝了一肚子火的哥特与阿卜杜拉两个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尽管人数上处于劣势,可会聚了两家加起来不下七十万的精锐,他们终于还是击退了老对手的这波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
花刺子模四十万正规军人,五十万奴隶军,总共九十万人的大军,竟然没有在草原、西域联军手下坚持过三个月。
日月湖畔月湖城一战,花刺子模五个奴隶军团轮番上阵,可最终没有占到守城的西域人丝毫的便宜,反而还扔下了十万具尸体怏怏后退整军。
玉带河入湖口再战,四十万帝国精锐尽管英勇善战,却依旧饮恨于草原人的铁蹄。在哥特的指挥下,十万狼骑强行涉河攻击,花刺子模人的战争器械在初期的确是占尽了草原人的便宜,可是当那十万草原骑士们,用他们的尸体将玉带河的一段河道全部填平时,他们的厄运也就开始了!
三十万草原汉子通红着双眼,握紧了弯刀踏着同伴的尸体咆哮着一路冲向了河畔阵地的花刺子模人,他们的进攻是完全不计牺牲的。
往往面对成密集队型死守的敌人重步兵时,这些勇敢的骑士们竟然是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