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畜;可英勇的西北军士兵,却在这五天里,前后倒下了一千三百一十六人。
热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两颊。
一千三百一十六具覆盖着白布的担架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无数的西北军战士以及草原边缘族人静静地站立在担架旁。
火把燃烧的筚拨声,悄悄在天空回响。
无声的缀泣,沉默的悲哀。
一只只肮脏的大手,轻轻地擦拭早已湿润的眼角,可是眼角的泪花却越聚越多。
人群的后面,与这里的凝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数崭新的草原帐篷散落在四周,一名名尚未成年的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这围拢在一起的人群。
空气中的悲哀,慢慢凝固,可是心底,一阵阵撕裂的剧痛,却让人无法平静。
人群中央,两条孤寂的人影并肩而立,默默望着面前的这一千三百一十六具冰冷的尸体。
低声的呢喃,牵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兄弟们,你们没有死在战场上,是你们的悲哀;可正是因为你们的牺牲,却挽救了更多的生命,所以你们都是……好样的!”
一身戎装的弃炎低声说出了如上一番话后,他的右手才渐渐放到了自己的心房前。
“敬礼!”
整齐划一的“碰!”的一下,海浪般的嚎啕痛哭终于在人群中轰然响起。
寂寞的悲哀,让人心碎。
痛哭声一直维持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宣告平复,可是空气中的悲伤气氛却又似乎更加凝实了。
“点火!”
一千三百一十六名草原边缘族的汉子含着热泪,颤抖得将手中的火把点燃了担架下的柴火,一千三百一十六道冲天的烈焰,瞬间就将人的双眸刺痛。
一双冰冷的眼神默默注视着眼前的通红一片,冷冷道,“我西北军每死去一人,我就叫白狼与黄狼部十倍、百倍得给我还回来!”
“全军——出发!”
隆隆的脚步声渐渐向远处移动,杀气腾腾的三十三万五千名西北军战士,在五万名草原边缘族人的带领下,一言不发地向着草原北部深处走去。
这一天,是1595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