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支新编成的部队自师长以下,几乎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缘故,他们的行军速度比预定的要快了不少,几乎是提前一天半赶到了指定地点。友军没有跟上来,敌人也没有出现。新7师师长李宗凌少将在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一边向长官部汇报,一边率部赶往不在原本的作战计划中的另一个地点。那个地方叫牛头岭,是一个交通要道,在原定的方案里,这个地方在新7师赶到以前应该就已经被帝国军占领了,因此,新7师的任务就是占据牛头岭以东的三索岭,防止敌军继续东进。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新7师的侦察兵没有发现敌军主力出现在牛头岭的迹象,机不可失,新7师迅速的占领了这个战略要地。敌军在新7师占领牛头岭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才赶到,这时候,新7师已经布置好了防御阵地。战区司令长官部给他们下了命令,坚守牛头岭,阻断敌军侧翼部队和主力部队的汇合。新7师占领牛头岭是卡在了敌人的脖子上,但是也因此要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敌人,并且附近没有友军支援,防守的压力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新7师师部决定主动出击,在北面敌军主力赶到之前,先解决掉西面的敌军。这个行动具有很大的冒险性,成功了固然可以解除西面敌军的威胁,一旦失败,则不但会丢掉阵地,而且会被西北两路敌军包抄吃掉。但是不冒险的话,在两路敌军的夹攻下,牛头岭阵地依然很难守住。新7师师部决定冒险的根据是,牛头岭背面山地没有公路而且地形复杂,摩托化行军的帝国军禁卫第4师很难快速赶到,他们有一个时间差可以打。
9月4日清晨6点,也就是西路帝国军赶到牛头岭脚下一个小时后,国民军新7师突然向敌军发起攻击。帝国军的西路部队是敌国中将黄俊杰指挥的皇家陆军第44军,在古地他们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曾经拣到过这支部队中被伏击的一支部队的军官证。
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后,目前这支部队还有兵力近2万人,是远在新7师之上的。黄俊杰中将是个老军人,在关系错综复杂的帝国军各派系中,属于靠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到今天这个地位的一类人,他们的特点是老成持重,要是换了他,他决不会冒着两面夹攻的危险放开险要的地势和坚固的阵地主动出击的。所以,他对从山上冲下来的国民军,有些准备不足。他的部队也是仓促应战。
战斗打得很激烈,古地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冲击了。敌人仗着人多,又修筑了简易的防御阵地,他们一时之间还拿不下来。但是既然人多,为什么不放开手脚对攻呢?我军现在并没有什么地形上的便宜可占,要是优势敌军放手一搏的话,他们不见得就打不赢。不管怎么说,他们多了几乎8千人呢。这可不是一个小数。
可是敌军铁了心是要死守待援。新7师则发起了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攻击。古地就是喜欢打这种主动攻击的仗,要是他们按照原计划在牛头岭上傻傻的等着两路敌军一起来攻,那才憋闷呢。打成个血流成河,最后赢得一个只剩下几十百把个人的惨胜,又有什么意思?他带的四排和黎渺带的三排在战斗中总是冲在最前面,而他们自己更是端着刺刀一次次的杀到最前边去。小排长嘛,最好的指挥方式就是身先士卒,坐在指挥部里一边抽烟一边看沙盘,那是将军们的事情。
敌人的机枪阵地火力很猛,古地他们连冲了几次,都是被这个机枪阵地挡回来的,吃不消,损失太大。连长是中央军校的学长,显然也不是死脑筋的人,他召集了几个排长,说,大家想办法,不能硬冲。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狙击手打掉敌人的机枪阵地,因为那是一个炮击死角,炮弹打不到。这个时候古地不由得想起了袁维绪,她要是在就好了。
“其实用迫击炮可以打,”黎渺说:“但是炮位要最大限度的逼近敌人的机枪阵地,还要把炮口几乎摇成直角。当然,这样打炮弹有可能会砸到自己头上来。”
“你废话!”连长气急败坏的说:“这样的炮谁他妈的敢打!”
“有人敢打。”古地看着黎渺笑了笑,他知道黎渺不是无的放矢。他跑到团炮兵营找来中央军校的校友韦涛,他们最开始住在同一间宿舍,这家伙后来学的是炮兵。当然,还有他的迫击炮,两个人趴在一个土墩子后面看了下,古地说:“快说能不能打,不能打回家凉快去,我们好硬冲。”
“别跟我来这一套。”韦涛才不理他的激将法,测量了距离计算了线路,说:“难度系数很高,你至少得给我介绍一个长得像袁维绪那样的美女。”在中央军校的时候,区区一个20人的女生班在所有的学员里面都是天使一般的人物,至于被大家公认的班花同时也是校花的袁维绪和更是大家心目中美丽智慧信念坚强勇气等等所有可以用得上的美好的词汇的象征。这也让古地成为了很多人眼里的“情敌”,谁让他们只要一有时间就总会走到一起呢。
古地鄙视了韦涛,提着上了刺刀的98K,大声喊:“机枪手掩护!四排准备,跟我上!”
四排再度发起冲锋,尽管这个时候他们只剩下一半多点的人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