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排的人还是跟在排长身后嚎叫着往前冲。而路晓飞和他的迫击炮则紧紧地跟在四排的后面,就像前几次一样,四排冲到一个土坎前,又被敌人的机枪压趴在了坎下抬不起头来。
“王八蛋!”古地心里咒骂着,那些混蛋机枪手也许正在骂他们傻帽吧,等着瞧,有你们好看的。
土坎后面,韦涛架起了迫击炮,炮口真的几乎摇成了直角,他问副炮手,“你打过这样的炮没有?”副炮手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韦涛嘿嘿一笑,说:“我也没打过,咱们哥儿俩赌赌运气,理论上,这炮弹肯定是不会砸到我们头上来的。”
“韦涛!”古地在喊:“你他妈的敢不敢打?你不敢打我来打!”
“你想得美!”韦涛想起古地给他讲过的一个关于炮兵炊事班长的黄色笑话来,说:“你想让我看你打炮背黑锅?门都没有!”
“王八蛋!”古地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大骂:“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下流!”
说话间,韦涛第一发炮弹打了出去,一声巨响之后,敌人的机枪声就哑了。
古地叫了声好,吹了一声口哨,大喊:“四排跟我冲,操他们那些狗日的去!”
“天哪,”韦涛心想:“你怎么说也是受过教育的有为青年啊,学人家满口粗话也算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操他们那些狗日的,那你不就是狗吗?唉,素质,素质啊!”
“排长,”副炮手问:“刚才古排长为什么骂你下流?”
韦涛干笑一下,说:“那是他嘴巴臭。”说话间,韦涛再次调准射击角度,照着对面一个他早就瞄上了的山窝又放了一炮。他估计他看到的那个多在山窝后面的指挥部顶多是个团指挥部,他估计得不错,却没有想到他中了头彩。这个时候,刚好敌人的军参谋长到前面的团指来视察战况,结果给韦涛一炮,就把一个少将给送回了老家。
等到古地的尖兵排冲上被打得异地破碎的敌人的团指,不小心踢到一块金光闪闪的肩章时,他不由得学着赵本山的语调说:“哎呀妈呀,这小子踩到狗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