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个,他也就始终只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乱臣贼子?”
李鸿章站在船头,只是看着眼前滔滔清波。他出京的阵仗比翁同还要小,在嫡系亲兵地护卫下,早就乘船就道了。去天津办了交代,就回合肥老家。
他最近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却始终想不明白。
“如果徐一凡只是一个曹操,他又如何能走到眼前这一步?”
别人不明白天下大势,李鸿章是何等人物?他早就看出了,现在徐一凡虽然正是最风光地时候儿,却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天下地目光,都瞩目在他身上,瞩目着他的一举一动。前面还有日军,后面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目光,手下是几万军心纷乱的败军。一着不慎,甚至只要一败,他就会跌落谷底。
“必然有一种力量,引着他一直走到这里。钱?权?”李鸿章自嘲的一笑,他用钱权两字拨弄天下英雄如许年,早知道这些东西是靠不住的。一旦只是依靠这些东西,当你无法提供的时候,就再也无法驾驭手下,而人的贪婪总是无止境的,北洋现在的渐渐驾驭不住自行其事,也正因为如此。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走到现在?眼前风波,你却又如何渡过?”
李鸿章没有答案,下意识的,他将昏花的老眼远远向北投去。在那黑土地上,正有一个他不了解的人物,在这三千年的末世当中,掀起一阵阵也许会震动整个大地的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