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棺材本,就不干了。”
王鹏在电影上看到过类似场景,但现实中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和这些人,都有联系?”
“都有联系。”张警官点点头,“他们也算是从良了,而且好多事情我们办不到的他们都能办。有时候找他们帮忙分析案子手法什么的,也很管用。”
“那你把制服脱了干什么?”王鹏看着张警官身上的衬衣,“而且还要开这辆没挂警字牌的车来?”
“怕吓着他们。”张警官笑了笑把车拐进一条胡同,“而且我们不可能用官面上的身份去找他们,那不是让他们死么。谁都知道三两个月就来探望这帮老家伙的人是谁,但没人说破而已。那些大哥顾忌老家伙们的身份,只要不挑明了不把事情闹大了也睁一眼闭一眼。”
他把车停在一个小院子门外:“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过你就没这忌讳了,大哥们敢跟公安折腾,但绝对不敢对你们这种人有二话。”
王鹏钻出车没着急进去,先看了看左右:“这附近,有算卦的么?”
“这我不知道。”张警官看着他,“你找算卦的干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找算卦的。王鹏没说话,摇摇头指指院门:“就是这里?”
张警官嗯了一声过去拍拍门:“刘老头,有人看你来了!”
刘老头?王鹏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对倒三六条君?
一个矮矮胖胖满脸红光头发雪白目光呆滞十指短粗很破坏王鹏心中盗贼形象的老者打开门探出头看看他们,轻轻叫了一声:“啊,张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看老朽啊?”
“这不是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么。”张警官拉了一把王鹏走进去,边走边说,“几天不见你,又富态了?”
“那是,那是。”刘老头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党和国家的政策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要不是政府给我老头子一口饭吃,我这老鬼早也就饿死街头了。”
“知道就好。”张警官推开一个小门钻进去坐在小板凳上,招呼王鹏也坐下,“介绍一下,这是王老板。”他看看刘老头,“王老板跟你有些事情请教。”
刘老头赶紧蹭过来满脸堆笑:“王老板幸会幸会。您何必还要来我这小小蜗居呢,直接招呼老头子吩咐就是了。”
王鹏笑了笑:“我一会儿就走,就想问问你,年前的时候黄德山是不是来找过你?”
“来过,来过。”刘老头坐在小板凳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点头,“找老朽也是问些路上的东南,老朽不才,但大小是份儿腿儿,套了套路数,就知道那是过路鬼饿了打打秋风。”
“我不是问这个。”王鹏摇摇头,“我想问你,他说没说什么关于有人给他算过命的事情?”
“算命?”刘老头一愣,“没有。黄老板一向不信这个,道上的兄弟们都知道。”
王鹏继续问:“那么,你这里附近有没有算命的先生?”
“这一行当老朽不是很熟,”刘老头摇摇头,“我这倒是有几个,不过也都是骗个棺材钱的老东西。”
出去转转吧。王鹏和刘老头告了辞,出去按着刘老头说的几个地方找人,然后找到一帮号称铁嘴半仙的等死鬼。
一无所获。
“你找算卦的干什么?”张警官越来越看不懂王鹏要干什么了,“难道我们这地方,有算卦的里通外国?”
王鹏摇了摇头上车:“不要问了,去下一家吧。”
三天时间,张警官跟着王鹏在源城市内来回的转悠,基本上把有些名气的算命先生都找了个遍,但谁都没和黄德山说过什么“一眼望去便知你不久必有大难”。
当然最主要的是王鹏的心灵枷锁没动静,多带的准备给新兵戴上的那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么,去看守所和监狱吧。”王鹏看一眼手上拿着那个蓝皮鼠和大脸猫图案的心灵枷锁,叹了口气,“最近的看守所在哪?”
张警官这几天跟着王鹏吃好的喝好的,自然要为人民服务的热情一些:“你这样子去,估计他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没事。”王鹏知道山上的一些规矩,但也不信他们就连谁会算命这种事情都会隐瞒,“就是问问,也不大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想找个算命的而已。”
但他显然低估了看守所里犯人们的纪律性了。老油条们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正点上,就算吐出来几个名字也是胡诌。而新人们则是一问三不知,不管说什么也是茫然。看守所的管教们不管怎么讲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小询问,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三个字,最多就是说话的人的表情或者是严肃认真或者是嬉皮笑脸或者是一脸无辜。
“不知道,真不知道,向**保证我不知道。”某抢劫犯在那叫,“管教,我真的不知道谁是算命的。再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抓过算命的?”
“这样下去不行。”王鹏头疼了,干脆带着枷锁下去转,转了两圈回来摇头,“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