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个月的样子,遇到有人扯淡,说什么看出来他身上有死气,今年3月29号会死如何如何。”
为什么郭怀玉就要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外蹦东西呢,直接说年前的事情我省多大心!王鹏但了口气,顺便多问一句:“那么,他说没说是谁看出来的?”
“没有。我当时也问来着,但他把这个事情岔开了。”侦察员也叹气,“要不然何至于麻烦你们。”
王鹏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一路跑到刑侦大队的办公室去:“钱队长,今年过年前,有没有一个侦察员来到贵处?”
“侦察员?”钱队长正在和手下们聊天说话,听到王鹏这句话愣了愣,“军队?”
“不是。”王鹏把自己证件掏出来,“有没有人拿着和这个相同的证件,来你们这询问?”
钱队长在那摇头,这时候正在他们这串门聊天的一个科长站了起来,看着他点头说:“有。”
“什么时候?”王鹏把科长拉到会客室里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协助一下,然后问去年的时候谁在查某个案子。”这位科长是政治处的,国安如果申请公安协助往往先找这个单位。但王鹏不知道这个流程而已,“我记得当时是老黄负责那个盗窃案,所以就让他去找老黄。”
盗窃案?一个侦察员会伸手去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盗窃案?王鹏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奥妙玄机:“那么,那个案子破了么?”
“没有。”科长摇了摇头,“之后又有个抢劫伤人,然后就是那个四年前的旧案重新启动,老黄一直忙的脱不开身。而且那个盗窃案也不是很大,就放在一边了。”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王鹏现在不是很能把事情串到一起:侦察员去询问一个盗窃案,老黄遇到了一个阴阳眼的超能力者预言了他死期,然后在抓捕的过程中还被犯人掀到了楼底下死了。然后侦察员又回来了,回来之后发现老黄死了,然后给郭怀玉打电话说可能找到个超能力者,然后老子和周与非就满头雾水的被打发来找那个不知现在是死是活的人。
但他不能问那个盗窃案到底有什么玄机,这个事情与他的任务无关。
“那么,把这个盗窃案放到一边吧。”王鹏回到招待所之后和周与非商量这个事情,“老黄平常出门的时候不多,出门也是办案。而且按照咱们那位战友的说法,那时候他应该正在查那个无头的盗窃案。”他看看心不在焉的小周,“你认真点听我说好不好?咱们不能把任务交给警察去查,现在只能指望你我了!”
“听着呢。”小周话虽如此,但眼睛一直往关着的电视上瞟。
“那么,咱们应该先找一下这城里有多少算命的。”王鹏叹了口气,“但大规模排除不现实,而且也许那人根本就不是算命的,只是老黄路上坐车遇到的一个人……算了,”他把那个画的乱七八糟的本子合上,“既然时间确定了,那么咱们试着查查他当时都见了哪些人吧。”
刑警队那里可以确定一部分他的行动,他们家里的老婆孩子也能确定一部分。但执行任务的一些阶段,是没人看到他的,上下班也没人跟他一路走,也没法确定。
“盗窃案的那案子没破,他跑到监狱里去干什么?”两天之后王鹏看着刑侦大队汇总上来的资料皱眉:1月28日前往西门监狱,1月29日前往关乐看守所,1月30日再次勘察现场,1月31日上午前往西门监狱,1月31日下午前往城关看守所,
“找线索啊。”钱队长对于王鹏的门外汉问题已经习惯了,“我们有时候要去找那些惯犯们,也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询问一下案子里的某些手法问题,以及通过这些手法看他们认不认识作案的人。尤其是盗窃案,都是师父带徒弟,山里的老惯犯们就凭脚印的方向都能说出来这是哪门哪派的作风。”
王鹏叹服了:“结果呢?查出来什么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钱队长摇摇头,“你往下看,后几天他还去找了几个已经洗手不干的老家伙了,也没问出来什么。他们判断这个是过路案,不是本省人做的。”
要不,我也去拜访一下这几位老家伙?王鹏觉得这是个线索,推了一把在一边睁着大眼发呆的小周,问钱队长:“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人的住处?我想去看一看问一些事情。”
“可以。”钱队长拿过一张纸,刷刷的写下几行地址递给他,“就是这几个老家伙。”
王鹏接过纸扫了一眼,点点头折起来放在口袋里:“还是请那位张警官,送我们去可以么?”
现在并没有什么压破头的大案要案,钱队长就无所谓。张警官自然愿意多出去转转:“咱们什么时候走?”
王鹏看看表:“现在10点,咱们现在就走吧。”他拉着小周站起身,“多麻烦你了。”
但小周却不愿意出门,回到招待所自己看电视去了。王鹏冲着张警官苦笑一下:“麻烦出发吧。”
“这些人,都是老案底了。”张警官开车的时候聊闲天,“不过也都是知天命的人了,也攒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