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探首向前,渴望的目光凝视着我
们,双唇微张欲语,好象是在提出询问的样子。
"啊?"她喊道,“怎么样?"随后,她看出我们是两个人,起
先还充满了希望地喊着;可是看到我的伙伴摇头耸肩,就转而
发出痛苦的呻吟了。
"没有好消息吗?"
"没有。"
"没有坏消息吗?"
"没有。"
"谢天谢地!请进来吧!你们一定很辛苦了,足足累了这
么一整天。"
"这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在过去的几个案件里,他对我
的帮助极大,我很幸运能把他请来和我一同进行侦查。"
"我很高兴见到您,"她说,热烈地和我握手,“如果您考虑
到我们所受到的打击是来得多么突然的话,我相信您会原谅
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的。"
"亲爱的太太,"我说,“我是经过多次战役的老战士,即使
不是如此,请您也不必跟我客气。对您或者对我的老朋友,如
果我能够有所帮助的话,那么,我真是太高兴了。"
"福尔摩斯先生,"圣克莱尔太太说,这时我们已经走进了
一间灯光明亮的餐室,桌上摆好了冷餐,“我很想问您一两个
直截了当的问题,求您给一个坦率的回答。"
"当然可以,太太。"
"您别担心我的情绪。我不是歇斯底里的,也不会动不动
就晕倒。我仅仅想听听您的实实在在的意见。"
"在哪一点上?"
"您说真心话,您认为内维尔还活着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似乎被这问题窘住了。"说老实话,说
啊!"她重复着,站在地毯上目光向下直盯着他,这时他正仰身
坐在一张柳条椅里。
"那末,太太,说老实话,我不这么认为。"
"你认为他死了?"
"是的。"
"被谋杀了?"
"我不这样认为。或许是。"
"他在哪一天遇害的?"
"星期一。"
"那未,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您愿意解释一下我今天接到
他的来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福尔摩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好象触了电一样。
"什么?"他咆哮道。
"是的,今天,"她微笑地站着,高高地举起一张小纸条。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他急切地抓住那张纸条,在桌子上把它摊开,挪过灯来,
专心地审视。我离开座椅,从他背后注视那张纸。信封的纸很
粗糙,盖有格雷夫森德地方的邮戳,发信日期就是当天,或者
说是前一天,因为此时已过了午夜很久了。
"字迹潦草,"福尔摩斯喃喃自语,“肯定这不是您先生的
笔迹,夫人。"
"是的,可是信却是他写的。"
"我还觉得,不管是谁写的信封,他都得去问地址。"
"您怎能这么说?"
"这人名,您看,完全是用黑墨水写的,写出后自行阴干。
其余的字呈灰黑色,这说明写后是用吸墨纸吸过的。如果是一
起写成,再用吸墨纸吸过,那末有些字就不会是深黑色的了。
这个人先写人名,过了一会儿,才写地址,这就只能说明他不
熟悉这个地址。这自然是件小事,但是没有比一些小事更重要
的了。现在让咱们来看看信吧。哈#烘信还附了件东西呢!"
"是,有一只戒指,他的图章戒指。"
"您能认定这是您丈夫的笔迹么?"
"这是他的一种笔迹。"
"一种?"
"是他在匆忙中写的一种笔迹。这和他平时的笔迹不一
样,可是我完全认得出来。"
亲爱的:
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变好起来的。已经铸成一个大错,这
也许需要费些时间来加以纠正。请耐心等待。
内维尔
"这信是用铅笔写在一张八开本书的扉页上的,纸上没有
水纹。嗯#狐是由一个大拇指很脏的人今天从格雷夫森德寄
出的。哈!信封的口盖是用胶水粘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
封这封信的人还是一直在嚼烟草的。太太,您敢肯定这是您丈
夫的笔迹吗?"
"我敢肯定。这是内维尔写的字。"
"信物还是今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喏,圣克莱尔太太,
乌云